可是卻沒有繼續停留,在將軍不解的目里,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一回頭,眼竟恰好是太子的坐席。
這不是施霓故意找好的位置,只因這里最能將軍清晰看清。
沒時機再重新挑了。
這是天注定。這酒,今夜定是要獻予太子。
此刻,霍厭眼神已經帶著明確的警告了。
可施霓卻好像也在用眼神回說——過了今日,將軍再要不到我,就可能永遠要不到了。
作者有話說:
沒安全,為自己爭取下!
(副cp會代清楚,但不會占正文篇幅過多滴。)
第57章
因著施霓忽的下階臨近,其周旋舞而揚的香氣,幾乎都能撲到前排座位上人們的鼻尖。
迷離間,人心弦。而眼下這迷迭香味,應屬太子蕭承胤聽聞得最為深刻。
幾乎是在施霓垂下目的瞬間,蕭承胤便不自的心頭張一提,這位不近出了名,又閱歷無數的大梁儲君,此刻見著眼前這副傾城無雙的絕世姿容,竟晃神到忘記自己當下還在倒著酒。
直至酒水灑落桌面,沾手心,蕭承胤這才回神地輕咳一聲,臉上明顯染上了些不自在的暈紅。
這場面,太子端坐,姬獻舞,還這麼面對面四目傳,一時間,旁觀的眾人也都大概有了數,施霓就算不被圣上臨幸,也不到他們這些蕭姓皇族旁支。
再看太子殿下這反應,哪里是像沒有意思的?而且說句僭越之言,就殿下這神慌的,分明就好似是了調戲的良家男,要說這男人到底還是要經些事,不然真遇到場面,如此失措豈非是掉了面。
不僅這些皇室宗親們紛紛暗自思尋,就是朝中一些權貴大臣,也是個個看熱鬧看得起興。
之前,他們分明聽說的是西涼與宣王殿下彼此中意,可如今看著,此怎麼又好像和太子殿下有了牽扯?
太子殿下眼下正妻未娶,東宮還未有個正式的主人,這個節骨眼上,皇后娘娘又豈會允許異族子去影響正統嫡出的高貴脈,不然,若將來大梁皇長孫與西涼有了脈牽扯,此不為了六國的笑話?
于是,當下有好事者,去看皇后娘娘的臉,果然就見其目灼灼的盯在施霓上,眼含滿滿的戒備與厭惡,而其先前所維系的溫煦和善,毫不再顯。
再看娘娘側旁不遠的宣王殿下,當下仰頭飲盡一杯酒,落眼卻是在別,仿佛毫未聞這邊的靜,可細看,卻覺得殿下的眼神里,分明著失意之。
著實有趣啊。如此,豈非要演上一出兄弟相爭的戲碼?
大家自不敢明著議論皇家事,可難保不在心里樂呵呵地等著看戲,凡事一旦牽連上風月,定都會被涌上風口浪尖。
那些與此事沒有毫牽涉的朝臣,此刻是輕輕松松地邊看看太子,邊瞅瞅宣王,只以為這出戲的中心無非就在二者之間,卻不曾留意在首排席坐末端的霍將軍,此刻眼眸暗下,臉已然鐵青。
更不知,眼下發生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份最不足為人重視的,西涼獻降的預料之中。
“施姑娘?”
太子不解其意,目看向施霓求解,眼神中還著些許驚喜的茫然。
而聞言后,施霓只是笑笑,當下默然未答,卻是腰肢擺扭著繼續上前,又將手里那杯梅子酒,悅往前遞上了一遞。
太子被這一笑映得目都滯了,意會出的意思,趕寵若驚地雙手合著接過。
兩人挨靠得很近了,太子坐著仰頭,屈膝等著他喝下,實實的嫵之姿,這就是施霓想要的效果,想要的角度,甚至都不用回頭,便能明晰覺到此刻自己背上,有道灼灼的視線正隔空代掌,一寸寸劃掠過的后脊,之后再指力收,桎梏住的腰。
太子飲盡,周圍一陣呼聲驟起,而施霓心無毫波地垂眼,不再在此做任何停留。
當即回,笑意重新浮上地大膽回視將軍。
因將軍的位置與太子席坐相對,故而當下兩人四目相對并不顯異常突兀,可笑容這樣甜,將軍卻連勾下也吝嗇地不回應。
明白的啊。今日這舞跳完,算是實實惹火燒到了,而將軍的眼神暗洶涌,顯然一副風雨來前的危寧之。
不止這個……以前他看著他時,眸里總是帶著幾分憐惜,可現在其眸底下卻只余占有。
是狠占。
施霓確信,若當下四周無人只剩他們兩個,將軍定會已經不忍失控地邁步走上前來,把這礙眼舞狠狠撕落扯下,再作懲,真正要了。
是啊,都敢招引別的男人了,他怎還耐得住?
思及此,施霓知曉,眼下想達到的刺激效果,該是有了。
于是收了眼,在霍厭面前扭而過,之后笑容盈盈地重回臺上,和秦蓁蓁一同走到臺幕中央屈膝謝幕。
皇后娘娘臉始終冷著,見狀,臺下眾人面面相覷,有所顧忌,于是掌聲鼓得也零散,還算有頭有臉行列的,也只有伶貴人一人在賣力鼓掌,其余附和卻。
幸好沒過一會兒,梁帝便誠心拊手表態,太后也面欣悅地點了點頭,心中有了底后,那些宗親亦或朝臣這才敢隨心而贊,于是掌聲瞬間雷,場面復而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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