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施霓逗得瞬間有點心間敞懷,印象里,將軍從來沒有退讓到這種程度過。
尤其是關乎風月事,他完全主導,每次都很急,雖然過程里自己也很舒服,可那種被還是太突兀明顯。
可后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將軍漸漸的越來越在意的,也事事以為先,即便到了最要的關頭,若說一個不字,將軍也會著頭皮忍下來哄人。
今夜,是這段時間以來,將軍唯一失控的一回。
任如何泣不聲,被欺得話都說不出來,卻依舊如失了理智般肆意塞堵,像是意識消弭,其已淪化為了邪魔。所以才會覺得怕。
只是不得不承認,往日面對著霍厭的強勢霸道,已經一次次地降低原則,而今到了這一步,思想斗爭其實做得并沒有多久,便開始說服自己嘗試接,若不是霍厭實在太急,太過火,也不會生出這般緒。
卻沒想到,將軍正視其這個問題,態度又如此鮮明。
不喜的,便再不會試。將軍明確是把,放在了快意之先。
施霓后知后覺想明白了這一點,心頭生出的那點委屈,隨之便淡了。
只是好不容易牽了回將軍的鼻子,他對自己生了愧,施霓才不愿放過這好機會,于是故作失落可憐的表,眼角都約約掛上淚了,可謂真實得。
有所試探,“將軍說的,可為真?那樣會……難。”
霍厭沒半點猶豫,立刻表態,“難死我也委屈不到你。你若不信,回頭我便把那暗道的機關改為單面能開,到時若我來尋你,你卻不見我,只管不理會就行,有那石門攔著,霓霓也可安心幾分。”
施霓沒想到他會做到這一步,真的連實際該如何做都有認真思量,原本以為他只是口頭哄哄人,等緒過了,便當翻篇過去,卻沒想到,這回是過去了,將軍那卻過不去了。
喟嘆了口氣,施霓往前了,猝不及地將人給環抱住,那瞬間,清晰知到霍厭周繃了一下,四目相對,果然看到他眼中閃出的困和意外。
施霓不解釋,學著他往日霸道掌控主導的模樣,附耳低語,“可我也不想將軍難死,將軍,幾日回府?”
霍厭被這副樣子弄得心里不上不下,又忽的被問,更是怔然,于是顧不得思尋地如實回說,“理快些,可以在五六日完兵士遴選。”
“五、六日。”
施霓重復了遍霍厭的回答,神略微暗淡,于是對上霍厭的眼,悶然幽幽地說道,“這麼久見不到將軍,又不能出院……實在憋悶。”
霍厭心里本來就生了愧,眼下被這般抱著撒嗔怨,哪里能得住,再聽自述孤單,于是心一直接道,“行,我可遣個暗衛給你,我不在的這幾日,你扮上男兒模樣可出街轉轉,也算能打發打發時間,如此可好?”
施霓當然早就想出去了,自進了上京城后,便直接住進了宮里,被四壁宮墻困鎖著,之后又拘于一隅,算是近在咫尺,卻從未領略過大梁的民俗風貌,于是心有雀躍,立刻滿意點頭。
“好,我聽說上京有個柵欄鋪很是有名,里面有好多好看的裳,致的胭脂水,還有琳瑯滿目的珠寶。”施霓眼神亮閃,顯然是對這個興趣。
霍厭聽緒見好,當然容許,只是當下也不免神思顯暗淡,他很想親自帶去街道走走,像普通人家的人一樣,再給挑好看的服,買最貴的首飾,什麼最好的給呈在面前來。
可現在,他沒法做。
掩下緒,霍厭面如常道,“可以上阿降,陪你慢慢逛,錢銀上不必思尋,只管挑喜歡的去買,到時跟去的暗衛會將銀子付上。”
施霓笑笑,“將軍這般大方,也不怕俸祿被我花沒,真的可以隨便買嗎?”
“別說上京城的首飾隨你挑,六國之只要是能說出名字的,你若喜歡,我千金萬金都給你尋來。”霍厭想也沒想地回,那一副為博人一笑甘折腰的模樣,實在討了施霓歡心。
于是想想,故作隨意地一說,“那石門開關,將軍不必改只單面可開,很麻煩。”
霍厭有些意外地抬眼,思尋一會兒卻是堅持說道:“還是要改,為了給你個安心。你信任我,可我卻信不過自己,萬一哪日我醉了酒,理智不再,霓霓不就了我刀俎下任欺的魚了?”
這形容還真不怎麼雅,施霓駁了句,“才不是魚。”
霍厭哪有那個細膩心思,當下的確困,為何魚不好?
思著,他又問,“那是,任人欺的……兔?”
“將軍又說這些混的!”施霓氣起來,腦海翻涌出記憶,當即只覺得自己口作痛。
簡直壞死了。
這次霍厭是真有點不著頭腦了,雖往日里他混賬事兒也沒做,可刀俎魚這話可是古語,他引用一回顯得有文采還差不多,怎就就混的了?
可霓霓氣了,他有理也自愿沒理。
于是地哄了好一會,才把人哄好了。
“那石門……”霍厭想跟確認,可施霓卻出聲直接把他的話打斷了。
“不改不改,將軍怎一直問,就真的不明白嘛?”
干嘛非要明說嘛,施霓都覺得他是故意逗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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