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那侍衛拿著調令便要轉離去。
誰知剛走到銅花門前,兩柄長劍一,驟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是誰,沒聽見大人下令了嗎,怎敢攔我?”那侍衛怒目圓睜地囂著,可話還沒說完,脖上的熱便噴了出來,他捂住脖子回頭,一看見后的人,難以置信地開口,“蕭公子,你,你……”
謝景辭神微冷地轉:“所有人,出門者死。”
他話音剛落,室的人立馬拔出了刀,但此時銅花門忽然大開,外面黑的一片,不知哪來的人竟然已經將這里包圍了。
“蕭隨,你到底是何人?”蔣主簿被護著步步后退,眼神毒。
謝景辭這會兒并不再收斂氣勢,眼神一掃,忽然看得蔣主簿夏日生涼。
“周弘,這里給你了,反抗者就地格殺!”他最后丟下了一句,便蹙著眉立即上樓去。
銅花門驟然關上,方才的酒池林頓時化作了雨腥風。
*
溫寧上了馬車,怕招了人眼,只帶了幾個銳的扮做馬夫和侍從跟著。
謝景辭給的路線是出城之后到一座驛站等著,溫寧便按著路線行進。一路上安安穩穩的,倒并無大礙,但臨近城門,心中卻有些不安,總有些被窺探的覺。
然而稍稍掀起簾子,街道上的人來來往往,神如常,遲疑了片刻,又將簾子放了下來。
不多會兒,馬車便順利地出了城。夏日炎熱,道人稀,馬車駛的有些快,溫寧被顛簸地有些反胃,便掀了簾子換換氣息。
但這會兒剛一掀開,忽瞧見后面揚起了塵土,再一定睛,似乎瞧見一群騎著馬的侍衛,中間還跟著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
那馬車太過顯眼,溫寧盯著那馬上的金轡頭看了一會,驟然明白過來。
“快!快走,后面是許澤!”心底一慌,急切地催著車夫。
雖不知份有無暴,但被許澤盯上了,溫寧總是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小娘子坐穩了。”那侍衛一回頭瞧見烏泱泱的人,立即鞭子一甩,加快了進程。
可是他們一快,后的人仿佛被刺激了一般,這會兒也毫不遮掩了,加快著作立即跟了上來。
離得不遠,溫寧甚至能聽見許澤那滿口酒氣的囂聲。
“小娘子跑什麼啊!聽說你頭痛,爺可是特意提前離席來找你的,我跟你說,爺府中有個婦科圣手,不若跟我回去好好瞧一瞧!”
溫寧堵上了耳朵,竭力保持平靜:“再快點!”
這越州郊外多山,此番本就穿行在嶺上,他們都是平原長大的,在坡地山駕車的本領自然比不上許澤這些本地的。
眼看著上坡越來越吃力,后的人卻越來越近,幾個侍衛立即下車提劍去攔。
許澤帶的也都是銳,何況人要多上幾倍,趁著戰一片混之際,他突然跳上了溫寧的馬車。
“小娘子,我來了!”許澤調笑著從車廂上探下頭來。
那頭大耳的模樣驟然倒懸在車門上,嚇得溫寧直惡心地往后退。
“你別過來!”溫寧拔下了簪子,地在里面,可這副模樣許澤完全不放在眼里。
“小娘子,我心儀你好久了,好不容易等到個獨的機會,你別躲我,讓我抱一抱!”許澤目里滿是貪婪,說著便要從車廂上爬下來。
無人可助,侍衛們自顧不暇,溫寧小心地環視了一圈,眼看著許澤就要爬下來,一狠心,握著簪子刺了一下馬背。
馬兒一痛撒就瘋跑,此時剛到坡頂,正值下坡的加速,兩者一合,馬車駛的像飛起來了一般,連車廂幾乎都要被晃散,許澤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甩了下去。
溫寧被顛地想吐仍然地抓著車廂,然而這馬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跑越快,車廂頂忽然裂開掉了下去,溫寧被嚇的臉都白了。
萬分急之時,后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回頭便看見謝景辭正策馬飛馳過來。
“快跳車!”謝景辭高喊道。
聽見他的聲音,溫寧這會兒心神一定才發現不遠前面就是一片凹陷的斷崖,心一橫,咬了咬牙從飛馳的馬車上跳了下去。
就在此時,謝景辭也立即下馬一手接住了跳下來的,將人地護在懷里滾下了坡去。
瞬間天旋地轉,耳邊呼嘯著風聲,謝景辭抱了懷中人,替擋著下的碎石。
直到落下淺灘,不知撞到了什麼,謝景辭腦后一疼,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像是在深淵里墜落了許久,耳邊或哭或笑,或是水流聲或是馬蹄聲,嘈雜的人聲來來去去,日日夜夜更換不停。
謝景辭再睜開眼,目是玄黑的帳子,室浮著沉郁的烏木香氣,再看向窗外,一灑,湖波微,顯得格外瀲滟。
原來,是回了國公府了。
“大表哥,你醒了?”耳邊傳來的關切聲音。
謝景辭一凝神,看清了聲音的來源,溫寧穿著妃的襦,正好好地站在榻前,懸著的心頓時松了下來。
“大哥哥醒了?太好了!”明容一看見他睜開了眼睛,立即歡喜地拉著溫寧,“阿寧,你留在這里先照看,我這就去通知祖母和公主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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