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是當藝人還沒有當多久吧？敢這麼跟我說話，這麼在我面前為自己的藝人討公道的人，你是第一個。”方農有些不高興了。

葉萌彎了彎，“我希我也是最后一個，希方導后期可以公平的，認真的對待每一位藝人。”

方農看了葉萌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起，對副導說：“開拍了。”

其實如果換別的導演，葉萌怕是不敢這麼說話，還擔心如果不在，導演給的藝人穿小鞋呢，不過方農不會，縱然是他不高興了，也不會針對藝人，他確實是一個有原則的導演。

而且，他也應該是把的話聽進去了。

在開拍的時候，葉萌就在旁邊看著。

還是剛才那一場。

action．

這一次再拍，凌姍依然是之前的表現，清純可，一番臺詞說完，呂越彤也接了話。

這一次居然表現的極好，聲音溫婉，細聲細氣。

凌姍拉住的手，“那可晴，我們以后可就是好姐妹啦。”

手微僵了一下，隨即也握住了凌姍的手，“郡主不嫌棄，可晴以后便喚你妹妹。”

“好。”

“卡。”

方農喊卡以后，這一場算是拍完了。

下面的道師又開始準備下一場的道，工作人員也都忙忙碌碌的。

方農卻看著剛才拍好的那一場，有些猶豫，他反復的看著這一場，其實一切都好，只是中間呂越彤的手微僵了一下，雖然只是短暫一刻，可是終究是有些影響。

他仔細的看，仔細的想，最后又朝著葉萌看了一眼。

葉萌卻只是沖著方農淡淡一笑。

方農將

那一場讓人拷出來，傳到手機，他打算發給《下下簽》的編劇雁歸看一下。

他將視頻傳了過去，并發了一段話：【雁歸大大，劇中有一場拍的不甚滿意，還請您代為斟酌，是否能用？】

葉萌的手機響了一下，拿出手機，點開視頻，看了一遍，然后回復一句，【方導才是導演。】

方農看到這樣的回復，無奈的笑了一下，【還請您指點啊。】

方農字字句句都用敬語，看來是真的很尊敬雁歸呢。

葉萌握著手機，懶得再打字，直接走到方農跟前，了一聲，“方導。”

方農扭頭看了葉萌一眼，還想著怎麼給雁歸發信息，能讓給點提示。

他只是看了葉萌一眼，便轉過頭去繼續發信息。

結果，他一條微信剛發過去，背后便有微信提示音。

葉萌又了他一聲，“方導。”

他皺了一下眉頭，“葉小姐還要質問我什麼？”

他又發了一條微信，結果葉萌的手機又響了。

他微微一怔，葉萌將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

方農驚訝的看著，“你……”

“我懶得打字，既然在這里，就用說吧。”葉萌聲音淡淡的說道。

方農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方導，我們去那邊說？”葉萌歪著頭問。

方農呆呆的點了點頭，跟著葉萌去了一旁。

葉萌直接開口，“剛才那一場我也看過了，呂越彤的手微僵了一下……”

“等等。”方農還有點懵，他抬手制止葉萌說話，“你先稍等一下，讓我緩緩。”

葉萌便不再說話。

方農看著葉萌，緩了半天，才問：“你，你是雁歸？”

“嗯。”葉萌點頭，然后笑問：“不像？”

方農咽了一下口水，“你多大？”

“二十。”葉萌淺笑。

“這，這麼年輕，這麼小……”他喃喃自語，他以前每次跟雁歸發信息，都是用您您您的，真是丟臉，想來，也是把人家這麼漂亮一個小姑娘老了。

“怎麼？方導覺得我這麼年輕，寫不出這樣的劇麼？”葉萌笑瞇瞇的問。

方農深吸了一口氣，擺手，“不是，不是，只是有點緩不過來，葉小姐，你沒有騙我吧？你能讓我看下你手機麼？”

葉萌打開微信，將自己和他的聊天記錄打開，一條一條，每一條都在，不過其實每一次都是他說的多，葉萌只是回復一兩句，然而卻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針見的。

方農這下是徹底相信了，可是還是震驚，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姑娘，寫的劇卻有著許多的人生道理，還有就是深奧，關于許多社會現實，而且劇總是環環相扣，結局又讓人意想不到。

有些人用好幾年，才能想出這麼一個環環相扣的故事，可是雁歸前幾年卻是很高產的。

又緩了幾分鐘，方農開口，“雁歸大大，還請您幫著斟酌一下，這個鏡頭。”

葉萌抿笑了一下，“你還是我葉萌吧，在現實生活中，我只是不習慣別人我網絡昵稱的。”

方農點了點頭，“葉小姐，請您指點。”

葉萌開口道：“方導，你是一個很好的導演，要不然，我也不會把我所有的劇都給你拍了，所以，我相信你，這些還請方導自己斟酌。”

方農皺了一下眉，“我總覺得拍這部劇越彤有些心不在焉，以前不這樣。”

“心不在焉，那是欠缺敲打，雖是方導的用主，方導可不能像別的導演，捧著一線明星，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葉萌開口說道。

方農點了點頭，“是的，是的。”

跟葉萌聊完，方農還是決定把剛才那一場再重新拍一遍，既然雁歸如此信任他，他拍雁歸的劇，務必要每一場都到他自己認為完的程度。

他拍了拍手，對著所有人說：“來，咱們把第十場再拍一遍。”

剛才那一場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一個場景，要別的導演來拍，早就過了，可是方導已經拍了好幾遍了。

現在還要再來一遍，于是副導問方農，“方導，剛才那一場已經拍的很完了，為什麼還要拍？我看過兩遍，沒有發現哪里有瑕疵啊，而且，那只是最簡單的一場，觀眾也不會太計較的。”

方農卻將那一段放給副導看，說：“你看這一段，越彤的手微僵了一下，不行，這一場戲的陸可晴還是把孟婉姝當好姐妹，好朋友，牽手，不應該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