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10號。
大學生陸續放了暑假。
許肆收拾東西和楊世昆郝明一起回了家。
……
7月13號。
餐館裏。
楊世昆一邊吃飯,一邊有意無意的跟許肆找話題聊天。
自從江蕎走後。
許肆話越來越了。
許肆看著兩人:“我準備自己創業。”
楊世昆一百個支持:“可以呀,肆哥,我們一起合資,我媽整天說我混吃等死,啥也不幹,我跟肆哥一起幹。”
郝明也道:“我也跟肆哥一起幹。”
許肆沉默半天,才道:“你們就不問問是關於什麽的?”
楊世昆:“我信肆哥,肆哥幹什麽我都永遠追隨肆哥。”
郝明:“我也信肆哥。”
徐雁聽說許肆要自己創業,二話不說,拿了自己的養老錢給楊世昆,讓他拿去投資。
許肆是信的過的。
李詩敏生前留給他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五十萬,加上他最近忙項目和拿的獎學金,手裏一共有五十五萬。
楊世昆拿了十萬,郝明也拿了十萬投資。
……
7月8號。
公司正式注冊完,取名:億蕎。
三個人租下了有些偏僻,但是空間很大的一層房子。
花費了半個月,才終於裝修完畢。
楊世昆看著新裝修好的房子,笑道:“總算像那麽點回事兒了。”
郝明在他旁邊笑。
三個人忙了半個月,趴在椅子上就直接睡著了。
……
“又被掛了。”楊世昆放下電話,歎了口氣。
“我也被掛了。”郝明開口道。
楊世昆看著許肆還在繼續打電話,衝郝明比了個噓的手勢,他小聲開口:“肆哥這邊估計有戲。”
許肆放下電話:“他說先吃個飯,再談合作。”
A市的高檔餐廳。
楊世昆是第一次穿西裝,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一個穿著灰西裝的男人推開了包廂的門。
許肆拉開椅子讓他坐下:“王總,您坐。”
被稱作王總的人坐了下來。
楊世昆一直不好說話,生怕說錯了話。
吃飯快結束時,王論問幾人:“你們是想跟我合作什麽?”
許肆打開早就準備好的合同和東西:“我們手裏有一款件,想要跟貴公司合作一下,這款件……”
還沒說完,王論就打斷了他的話:“年輕人,不要那麽心急。”
許肆沒有說話,等著他的後話。
“喝完這些酒,我就考慮跟你談生意。”
這一聽本就是在辱許肆,楊世昆氣的要站起來。
許肆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端起來酒杯:“這一杯,我敬王總。”
王論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敷衍的跟他了一下。
楊世昆看著許肆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子,揪的心都要出來了。
許肆喝完最後一杯酒,將合同和商品策劃放在桌上:“現在王總可以看看合同了吧?”
王論哈哈一笑,隨意翻了幾頁:“你是說,你們做的這款件做拾?可以刷視頻聊天?現在誰會用這種件?哈哈哈,年輕人,你在跟我說笑嗎?”
“現在互聯網發展迅速,以後短視頻行業前途不可估量。”
王論挲了幾下下,不甚在意的開口:“我會考慮的。”
“王總慢走。”
楊世昆氣的咬牙切齒,那個什麽王論,他本就是在玩他們。
許肆當晚卻因為喝了過多的酒,胃出進了醫院。
……
楊世昆負責招攬人,許肆負責技,郝明負責管理人。
發傳單的時候無人問津,打電話的時候總被拒接,好不容易談下來的生意,有的也隻是故意玩弄他們。
楊世昆不止一次聽到:“你們公司剛剛立,萬一以後跑了呢?我該去找誰呢?”
盡管楊世昆再三聲明是合法公司,還是很多人而卻步,技人員很難招攬。
盛夏的太毒辣辣的。
楊世昆喝了口冰礦泉水,看著進來的男人。
來人穿著拖鞋,T恤短,臉上的胡子看起來很久沒刮了,有些邋遢。
楊世昆看了他的簡曆。
985畢業的,之前學的是計算機專業,曾經在企業500強任職過。
他有些茫然的開口道:“你那麽好的資曆,你怎麽會來這裏?”
“之前的老板榨人,本就把人當牲口,後來的老板破產了,錢全砸進去了,賠的衩子都不剩。”
“你就不怕,再一次這樣?”
劉軼無所謂的笑笑:“怕什麽?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就賭一把試試。”
楊世昆站起,跟他說了薪水和工作。
劉軼點頭表示自己能接,他翹著二郎:“我就看不慣那些大公司的做派,所以我選擇加你們。”
楊世昆衝他出手:“歡迎加。”
三個人的小公司變了4個人,楊世昆和郝明幫不上任何技上的問題,兩個人一個負責招攬人才,一個負責宣傳。
四個人不止一次喝到胃出進醫院。
後來才終於談攏和一家小公司合作。
對方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做張運喜。
他在許肆上看到了不同於他人的氣質和遠見,到了他骨子裏的韌勁,就像當年剛出來打拚的他自己一樣。
他說:“看到你們四個人,就想到了曾經跟我一起創業打拚的兄弟,隻不過後來都各奔東西了。”
曾經跟他並肩的兄弟後來也都逐漸陌路。
他投了三十萬,前提是以後無論這個公司做多大,他都占有5%的份。
許肆欣然答應了。
張運喜帶了相關技人員給三人,幫忙細化件的相關事宜。
……
件研究開發了好幾個月,其中大大小小的修改了很多遍,還加了新的功能。
件還未發布前,買了很多宣傳。
十一月,件正式發布,迅速吸引到一批用戶。
一個月後,4個人拿到了公司的第一筆分紅。
晚風徐徐,四個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楊世昆笑著開口:“哈哈哈,徐士可不要再說我是混吃等死了。”
劉軼舉起酒杯:“認識你們很開心,喝一個,兄弟們。”
楊世昆喝的臉都漲紅了:“喝喝喝。”
郝明看他:“喝點,等會兒你又喝的起不來。”
許肆靠在椅子上,著手裏的杯子,總覺得了一個人。
了。
那晚上,他喝了很多酒,一雙黑眸還是清明的過分。
有時候,他突然有些恨自己太能喝。
喝了那麽多酒,他的腦子還是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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