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口,邊的朋友立刻笑嘻嘻地打趣道:“多漂亮的姐姐?我們江百忙之中空來給你過生日,直播都不開了,你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啊?”
“生日年年有,錯過了是要后悔一輩子的,”男生搖搖頭,把酒杯隨意往桌上一扣,“這酒吧是我朋友家開的,想喝什麼隨便點,說好了我買單啊。”
說著,他就從吧臺那端了一杯漂亮的尾酒,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朋友對視一眼,紛紛搖頭,打趣道,“江,你的魅力什麼時候下降得這麼厲害了?”
被稱作江的年輕男人懶洋洋地倚著黑真皮沙發,雙疊,輕而散漫地笑了一聲,“好的,早點結束早回去,宿舍宵呢。”
對面的人笑得更厲害:“江,你堅決不進公司,留校讀研,沒把你爹氣死?”
江宴辭漫不經心道:“他有他的大兒子就夠了。”
今晚來的三個朋友都是江宴辭的發小,幾人高中還在一塊,上了大學才各奔東西。恰逢畢業季,今晚的主角即將出國,既是慶祝生日,也是一場送別會。
昨晚為了剪視頻,江宴辭熬了一宿,眼底烏青淺淺。他靠著沙發,修長的手指微微屈起,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算了算了,今晚就不提這些糟心事,還是江爽快,敬江一杯,祝江事業如日中天!”
朋友見狀,立刻將酒杯遞過來,與江宴辭隔空相。他旁邊的男生也笑著舉起了酒,“祝我走出半生,歸來仍然有錢。”
幾瓶價格高昂的烈酒下肚,剛才去搭訕的男生去而復返。他仍然端著那杯尾酒,原本漂亮的漸變造型已經融合了,他并沒有功地送出去。
“喲,”朋友挑了挑眉,“我們萬花叢中過的周林爺這是壁了?”
“倒也不是,”周林了鼻子,語氣忐忑,“好吧,老實跟你說,就是姐姐氣場太強,有點不敢搭訕。”
過去周林泡的孩,要麼就是常駐夜場圖他錢財的,要麼就是跟他一樣出來玩的富家千金。坐在窗邊的人不論穿著還是姿態,看起來都像酒吧老手,但周林莫名有一種在公司實習時面對上司的覺,迫十足。
朋友道:“你不是明天的飛機嗎,真想要聯系方式啊?要不就換個唄?”
“你不懂,”周林鄭重地搖了搖頭,“人生苦短,我只爭朝夕。就算在朋友圈當神供著也行。”
他求助似的目投向江宴辭:“要不……江,你幫我一下唄?”
他越看越覺得這個想法非常可以。
江宴辭完地繼承了他父母的優點,五深邃,一雙含脈脈的桃花眼,是人群中最顯眼的那種類型。更何況,他是真的很拽,公然挑戰江董事長的權威,這麼多年一直在擺爛,居然也沒被趕出家門,還越擺越好了。
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富二代,都是不學無,家里一旦斷了資金來源,那就是死路一條。同樣是高中逃課打游戲,江宴辭不僅考上了A大,居然還直接把好變事業,做起了主播,收不菲,就算跟家人斷絕來往也完全能養活自己,也就他爹那個老古董看不上這份事業了。
思及此,周林的目頓時變得十分悲憤,“江宴辭啊,以前你違反校規從來不寫檢討,都是我在背鍋,這次你也幫我一回唄?”
“不是讓你背鍋,”江宴辭糾正道,“績可以抵消檢討,我做到了,你沒有。”
周林:“……”看吧,這就是世界的參差。
就在聚會即將演變為周林訴苦水大會的時候,江宴辭起,散漫道,“哪個姐姐?”
他半瞇著眼,通宵與酒的雙重作用下,意識有些朦朧,只看見晃得令人頭暈目眩的燈,男男扭著,一片模糊不清的重影。
“窗戶邊那個黑襯衫姐姐!”周林地抱住江宴辭的胳膊,“江,辭哥,謝謝您,您以后就是我親哥!”
江宴辭抬了抬眼皮,沒什麼表道:“滾。”
周林慘兮兮地被他推開了。
顧緋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機上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彈,掃了一眼,一概沒回。
拉黑了葉池一個電話號碼,他換了一個又打過來,還有幾個社件,都被他番轟炸,剛好幫顧緋查補缺,一律打包送進黑名單。
這樣的渣男沒什麼好留念,還是早點斷干凈比較好。
手指在微信頁面,顧緋眼眸微垂,落在一條幾天前發來的消息上。
這是前幾年原主剛進公司時加的一個主管,年長幾歲,和十分投緣,一直有聯系。后來主管換了份工作,離開了江氏,今年年初結了婚。
就在不久之前,主管向原主拋來了一橄欖枝。
前兩年,主管的丈夫開了一家文化傳有限公司,公司起步不久,但眼毒辣,簽了幾個有潛力的新人,如今都是小有名氣的主播,前途無量。但主管要備孕,職位空缺出來,想培養一個接班人。
原著里,為了葉池,原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機會,結果公司蒸蒸日上,在娛樂這一行幾乎與江氏平起平坐。
當然,更重要的是,公司現在的頭牌主播,是反派江宴辭。
顧緋合上手機,才消停一會兒,又有電話打過來,是葉池借了同事的手機。把電話掛斷,也沒管,直接把手機放在了桌上。
屏幕線暗淡,顧緋邊的座位多出來了一個人。
玻璃櫥窗反的燈勾勒著年輕男人晦暗不明的面容,他眼眸微挑,嗓音帶著將醒未醒的倦懶:“好像有人一直在給你打電話,男朋友嗎?”
突兀卻又自然的搭話。
“嗯哼,”顧緋漫不經心地將杯中酒飲盡,“談了四年,突然被甩,能不電話轟炸麼?”
的話,讓江宴辭在酒刺激下有些昏沉的大腦,短暫地清醒過來。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姐姐這麼好的條件,也會被甩麼?”
顧緋:“我甩的他。”
*
今天還是更一章!拆開我嶄新的課本,又是一個創造奇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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