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晴很久之前就認識季明辭了。
的姑姑向薇薇這麼多年沒有嫁人,也沒有自己的孩子,一直把向雨晴當作親生兒看待。后來向薇薇回國,向雨晴跟在邊,也出席了不宴會。
陸家的宴會上,向雨晴第一次見到季明辭。年穿著高級定制的黑西裝,矜貴傲慢,幾乎符合所有人對未來伴的幻想。
他是陸靳深的兒子,年輕、俊、優秀,是炙手可熱的聯姻對象。向雨晴聽向薇薇說過,這些年來,陸靳深一直在為季明辭挑選合適的伴,但沒有一個他看得上眼。
陸家已經是頂級豪門,想選一個門當戶對的對象,談何容易?這更意味著每一個位圈子里的人都有機會。
只是可惜,除了過年時的家宴,季明辭幾乎沒有過面,向雨晴自詡是最有可能接近季明辭的生,然而一年也很難見上他一面,更別提打探他的喜好了。
對于這些,向雨晴十分樂觀。季明辭早晚要回到首都,可以慢慢培養,只要姑姑一直與陸靳深有來往,就有接近季明辭的機會。眼下姑姑失去記憶,要想在季星喬手下討生活,全都要看陸靳深與陸老爺子的臉,要是拿下了季明辭,還需要擔心這些嗎?
尤其是上個月,聽說季明辭回到陸家、即將為首都大學的學生之后,向雨晴更是做好了一系列“偶遇”他的準備。可萬萬沒想到,季明辭居然來到了們宿舍,和一個生舉止親。
雖然顧緋穿得單純無害,像朵弱的小白花。可向雨晴自在豪門圈爬滾打,又怎會被這種表象輕易蒙騙過去?那些狀若無意、卻充滿誤導的話,分明是顧緋特意對們說的。
想到這里,向雨晴故作驚訝道:“你的鄰居?哇,我看他手上戴的表是v家上半年發行的限定款,全球只有幾只,你住在什麼地方,居然會和這種男生做鄰居?”
在暗暗提醒顧緋,只有像這樣在首都出生的豪門小姐,才有可能被陸家認可。連都不一定被陸家接,一個外省的普通人又有什麼資格當陸家的兒媳婦?
顧緋抿一笑,看起來弱無辜:“原來是這樣的嗎?可是我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些哎,我一直把他當鄰家弟弟,這次來學校,也是他主說要送我的。首都同學的眼果然不一樣。我跟他說一聲好了,讓他以后別那麼招搖,以免讓其他同學誤會。”
說罷,拿出手機,直接給季明辭打了一個電話。對面秒接聽,年清冽低沉的嗓音從手機里傳來:“什麼事?”
居然有季明辭的私人聯系方式……向雨晴曾費盡心思打聽,可就連的姑姑向薇薇也對此一無所知。
向雨晴盯著顧緋,一雙眼睛里幾乎冒出火來。對面的只是用的、仿佛撒一般的語氣說道:“季明辭,你今天是不是戴了一塊表?我都沒有見過,你什麼時候有這種習慣了?”
表?季明辭眉頭微蹙,把袖口向上翻折,注意到了這塊手表。
這是前段時間,陸靳深送給他的畢業禮。墨藍的表盤,以鉆石作點綴,做工十分細,難怪會被顧緋留意。
他淡淡道:“你喜歡這個?我現在走不開,晚上接你吃飯的時候來拿,送你。”
顧緋的聲音略是猶豫:“可我室友說這塊表很貴,送給我會不會不太好?”
季明辭瞬間就明白了的意思。張口閉口都是室友,這是被室友針對了?難怪突然打電話給他。顧緋在這種事上面從不吃虧,眼下卻主在電話里裝弱,怕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今天見面都沒跟他說幾句話,在外人面前卻這麼熱。季明辭的薄幾乎抿一條線,面無表地配合道:“表是別人送我的,我不清楚它的價值。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去專柜重新挑一塊。”
這些話并不作假。季明辭知道,陸靳深能拿出的東西,必然價值不菲。但以陸靳深的價,這些東西對他來說,與玩并無區別,對季明辭亦是如此。如果能用來討顧緋開心,那才是真正發揮了它的價值。
通過這些年的積累,季明辭掌握的資金早已十分可觀,只是一塊手表,他當然可以輕輕松松買給顧緋。
……反正他的錢,早晚都要給花的。
“季明辭,你對我也太好了吧,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呀?”對面的語氣充滿寵若驚,“這個禮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晚點直接來帶我吃飯就好了,我還沒有好好逛一逛首都大學呢。”
季明辭:“……好。”
換做平時,不該說“這種東西有什麼好買的,你就用一塊表打發一個多月沒見的我”嗎?果然,有室友在旁邊,連語氣都不一樣了。
算了,開心就好。
掛斷電話,顧緋輕嘆一聲,半是猶豫半是無奈地說道:“他也不知道這塊表是什麼牌子,只說是長輩送的禮,雨晴,是不是你看錯了?”
顧緋沒有把電話外放,然而寢室里安安靜靜,大家幾乎都在豎起耳朵聽,隔著手機屏幕,都能到對面男生的寵溺與縱容。如果這都不是關系,那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可以相信的了。
“可能吧。”
向雨晴臉面丟盡,連假笑都堆不出來,只能僵地避開顧緋的視線,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寢室。
一走,寢室里的氛圍瞬間放松下來,兩個孩子把顧緋圍住,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地說道:
“這個的終于走了!我跟你說,昨天你沒到,我先來了寢室。我們的床位都是學校安排好的,我親眼看著撕掉標簽,把最好的床位換給了自己。我是懶得跟計較,才吃了這個啞虧。”
“還豪門大小姐,首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誰知道背的是真包還是假包,在我們面前裝什麼?真不知道怎麼考進來的。”
“現在沒有討厭的人,所以你老實代,那個跟你打電話的男生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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