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若昂果然溫了許多,克莉曼進狀態也很快。
最后的最后,若昂假裝不經意間拉起已經被汗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一塊肋骨上。
果然,克莉曼立馬覺得手下的有點不對。
有點像疤痕,但又太過于平整。
“若昂,這是什麼?”克莉曼疑,努力睜開已經疲憊的眼皮,死死盯著這個地方。
又是一道這樣的傷口,難道說若昂又在不知的況下自我傷害了?還是又傷了?
“為什麼你的上又多出了一個傷口?”如今,若昂的傷口已經修復到不湊近仔細觀看,就瞧不出不同的程度了。
健康白亮,尤其是他的腹部,那之前貫穿過他肚子的鋼管留下的痕跡已經漸漸淡去。
克莉曼也不會再一看到,就會為當年的事悲傷難過。
而每一次的吻落在那里,都在心里許愿,許愿若昂能徹底恢復好。
如今都好全了,怎麼又來了一個呢?
“寶寶。”若昂握住克莉曼的手掌,然后將再抱過來些,答非所問的說,“寶寶,這個戒指上的珠子,你出來是什麼了嗎?”
“不知道。”克莉曼搖頭,下意識的又去了,“難道不是什麼我沒有見過的寶石嗎?”克莉曼只能想到這個。
“不是。”說完,若昂將克莉曼戴著戒指的那一只手抬起,然后將那枚戒指的珠子抵在了自己的傷口上,“這里取出來的哦,本來想給你做一個鐲子的,但我想你已經有了一個,那麼再多一個戴手上,也許就不太好搭配了。”
“那麼戒指就剛剛好,用我最脆弱的地方,挖出來,打磨你最的模樣,然后渲染上我的,寶寶,這是我的誠意。”
“是不是相當于我在拿我的心跟你求婚呢?大家不都說了嗎?男人要給孩安全。”
“不過真是可惜,我的心臟拿不出來,如果能拿出來的話,我就不能疼著你,慣著你,也沒有人哄你,我也抱不到你了。”
“你會很難過的。”
聽這口吻,若昂是真的在可惜。
而且他說話是那麼的云淡風輕,就好像在和肩而過的朋友打個招呼一樣,還問了中午飯吃了沒有。
他甚至都是在笑著的,除了笑得讓人覺得詭絕,心底發涼之外,別無不妥。
“不......”
克莉曼瞪大了眼睛,急急的吸了好幾口氣,看向若昂的眼神里帶著不解和震驚。
原本若昂那極為喜歡聽的聲調,如今傳到克莉曼的耳中,卻像一道驚雷,炸的克莉曼七零八落。
耳畔也因此一直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他眼里的那道傷疤被無限放大又放大。
“不。”克莉曼到了戒指上,突然覺得這枚戒指有些燙手。
因為帶的是若昂的骨頭呀!
不要,不可以的。
“不要,不要。”克莉曼說著就把戒指摘下來,然后將戒指重新對著那個傷口。
可直至將若昂的皮都摁出了戒指模樣的印子,這個珠子也沒有回去,那個地方也還是空了一塊......
怎麼能帶著若昂骨頭呢?那是若昂的骨頭啊!
“若昂,你不要開玩笑,這很疼的,很疼的對不對?”
若昂看著克莉曼的一舉一,沒有阻止,“寶寶,我不疼。”
“但是你得戴上,如果你不戴的話,你想把它放哪里呢?放在盒子里,讓它蒙塵嗎?”
“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啊,我的曼曼肯定不舍得。”
“只有你能戴它,也只有你可以。”
“你必須得戴。”
那枚戒指被狠狠攥在手心里,想到自己這幾天來不釋手的原來一直是若昂的骨頭,克莉曼就駭然極了。
害怕是肯定的,但更重要的一面是,若昂又相當于變相的傷害了自己。
那一次的車禍已經讓若昂為了了很大很大的傷害,而那之后,加上若昂因為去學校的事而再次自我傷害,克莉曼就再也不想若昂傷了。
可這次還是......
為了。
“嗚嗚嗚嗚哇,我不要,你為什麼要擅自主張這樣做?我不想帶,如果你是覺得這樣才會獨一無二的話,我寧可不要這一份獨一無二!”
“我也不要這一份你的心意,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夠多了啊!”
克莉曼哭倒在若昂的懷里,無力的吸著氣,“太討厭了。”
每次都是為了,克莉曼的負罪越來越強了。
“對,我很討厭。”可若昂就喜歡用他的這種行來證明,證明自己對克莉曼是怎樣的。
“但是曼曼,你真的不戴的話,它就失去了它的價值,而我的付出也白費了。”
聽到這克莉曼哭的更狠了,若昂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總是拿的心和對若昂的,就有恃無恐的做著這些事兒。
反正最后也會因為無法忽視,無法下心,所以接。
說到底,克莉曼才是一直縱容他這樣做的元兇。
“最后一次若昂,最后一次,不要再這樣了,類似的事再發生,我就丟了你的心,我不要了。”
“我也不要你了。”
我要你長命百歲,好好的陪伴在我的邊。
而不是總是遍鱗傷,哪怕是你自愿的。
“好。”若昂捂住克莉曼的,但這次他沒來得及,還是讓克莉曼說出了這樣的話,“不要說這樣的話寶寶,你知道我聽不得。”
若昂心里害怕的,連聽都聽不得,只猴急的拿起戒指重新給克莉曼戴上,然后用力的征伐。
他這一次的目的達到了,果不其然,克莉曼知曉了這個戒指的來源后,不僅包容了他所有的失控,也不會再哼哼唧唧的推拒他。
但心中總是有一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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