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南慌了。
徹徹底底的慌了。
慌間,竟然忘了推開付思遙。
只是愣愣的,看著于沫白失至極的眼神。
于沫白倔強地咬著,下心中的痛意,走到秦俊南邊。
努力地忽視掉還在秦俊南懷里的人。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來拿鑰匙。”
“阿南?”付思遙疑地從秦俊南懷里看著于沫白。
秦俊南一驚,這才想起,付思遙竟然還在自己懷里。
趕忙推開付思遙,低下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沫沫。”
于沫白皺了皺眉,聲音帶著冷意,“別我。”
似乎一句話也不想和秦俊南多說。
秦俊南抬頭,想要解釋,“沫沫,我……”
付思遙被秦俊南推開,不由得后退了兩步,“阿南,這是誰?”
付思遙難過的聲音適時打斷了秦俊南。
于沫白的臉越來越難看,甚至是咬牙切齒地看向秦俊南,“鑰匙!”
秦俊南臉一白。
掃了眼站在一邊,泫然泣的付思遙。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辦法解釋了。
“等下,我去拿。”
轉,走進別墅。
付思遙看了眼于沫白,轉跟了進去。
過了一分鐘,于沫白看著秦俊南拿著鑰匙出來了,而付思遙沒有出來。
秦俊南把鑰匙握在手里,“沫沫,事有些,回頭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于沫白只覺得自己的心裂了一道,生疼,“不用解釋了,我們本來也沒什麼關系。”
出手,“鑰匙。”
秦俊南遲疑著把鑰匙放在于沫白的手心,在松開的前一刻,“沫沫,別判我死刑。”
于沫白沒有吭聲,毫不留地轉,離開。
秦俊南凝著于沫白的背影,直到走遠了,再也看不見了,才轉,回屋。
秦俊南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付思遙,“吃飯了嗎?”
付思遙搖了搖頭。
秦俊南拿起電話,“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你還是不會做飯嗎?”付思遙一副稔的口氣。
秦俊南沒回答。
付思遙搖了搖頭,勾起角,“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做點就行。”
秦俊南的腦海里,浮現出于沫白在廚房里做飯的場景。
莫名的不想讓其他的人再做同樣的事。
秦俊南平靜地看著付思遙,“太麻煩了,讓人送過來吧。”
付思遙沒有再堅持,“還是老樣子就好。”
秦俊南卻不太喜歡,付思遙這種好似從來沒有離開過的樣子。
憑什麼篤定,他還記得的喜好?
秦俊南擰了擰眉,“我忘了,吃什麼直接說吧。”
付思遙眼底劃過一抹傷,卻沒有再多說什麼,立刻報了兩個菜名。
秦俊南點頭應下,快速的打電話安排好。
掛了電話,氣氛有些尷尬。
兩人似乎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從何說起。
秦俊南起,走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付思遙,“怎麼突然回來了。”
付思遙眼淚汪汪地看著秦俊南,“我不該回來嗎?”
秦俊南有些煩躁地了頭發,“我不是那個意思。”
付思遙盯著手中的水杯,聲音帶著回憶,空曠而悠遠。
“你也知道,我當年是迫不得已才離開你的。為了能夠不讓自己那麼痛苦,為了能夠忘記你,我選擇了出國。”
“可是阿南,怎麼可能忘得掉呢?”
付思遙的神突然激起來,聲音中帶著濃烈的,“阿南,我忘不了你,你是我的初,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啊。”
“我本忘不了你,我的腦海里都是你的笑,你的好。”
“所以,我想回來看看你,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可誰知道,卻被壞人抓住了,差點被賣掉,幸好被墨司沉和顧安瑤救了。”
付思遙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委委屈屈,可可憐憐的。
秦俊南聽付思遙提起了當年的事,提起了兩人曾經的,心里涌上自責。
“當年是我不夠強大,沒能保護好你。”
“我一直欠你一個對不起。”
付思遙捂著,搖著頭,聲淚俱下,“阿南,我不要你跟我說對不起。”
“我后悔了,我當年應該無論如何也不離開你邊的,我不應該聽信了別人的話,以為離開是對你最好的。”
付思遙突然抓住秦俊南的手,“阿南,我不能沒有你。”
秦俊南看著付思遙,眼前浮現出于沫白失的眼神。
開付思遙死死抓著自己的手。
張了張口,又閉上。
看著眼前哭淚人的付思遙,秦俊南真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當年是真的過付思遙的,把自己最單純,濃烈的都給了。
可付思遙卻走了,打著為他好的名義,離開了。
秦俊南真的消沉了很久,甚至以為自己不會了。
后面的放浪形骸,不能說和付思遙的離開沒有關系。
如此深的人都能夠輕易放手離開,還有什麼人值得信任和守護呢?
但是現在,過去了那麼久,秦俊南也不想再去討論對與錯。
畢竟眼前這個人,也把自己最的年華給了他。
可是,秦俊南心里清楚,他已經不了。
秦俊南嗓子有些干的開口,“思思,我現在已經有喜歡……”
秦俊南的話還沒說完,付思遙就突然打斷他,看向他的視線里溢滿了痛苦,“阿南,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秦俊南全一僵,愣住了。
不敢置信地看著付思遙。
孩子?
什麼孩子?
只見付思遙撲進秦俊南懷里,抓住他的襯,哭得肝腸寸斷。
“離開你以后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努力地想要保護我們的孩子,可他還是離開了,而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阿南,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們的孩子……”
秦俊南聽著付思遙的話,猶如被雷劈中一般,腦子一空,覺有些不上氣來。
用力握拳頭,愣愣地看著付思遙。
曾經懷了他的孩子?
再也不能生育了?
震驚過后,腦海中只剩下一句話。
他和于沫白,再也沒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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