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快到除夕。
白糯結束了每天陪著秦鷙上下班的日子。
大年三十那天,祁家人很早就來到秦家老宅。
祁父寫得一手漂亮的筆字,在白糯笑瞇瞇地捧場誇獎下,若不是紙張沒了,祁父能寫一天。
秦家老宅上上下下很久都沒有布置那麽喜慶過了,到都洋溢著新年的喜悅。
午餐是祁母與秦家老宅的廚師一起做的,白糯也想進去幫忙的,奈何秦鷙態度堅決地拒絕,麵對白糯的撒也毫不退步。
“糯糯不是對生學方向的科研興趣嗎?”飯桌上祁父偶然提起:“爸爸認識一個這方麵的朋友,等過些日子咱們去拜訪拜訪。”
能被祁父稱為朋友的,那也一定是這方麵的頂尖人。
白糯:“謝謝爸爸。”
祁父看向白糯的視線更加慈,不愧是他的乖兒啊。
午飯過後的紅包白糯簡直收到手,父母各給一個,四個哥哥也分別都給了,每一個紅包都是鼓鼓囊囊的,就差把紅包給脹破了。
至於秦鷙也沒落下,早早地就將歲錢放在了白糯的枕頭底下,同樣也是厚度人。
除夕夜晚上的菜比中午的要更加富,下午兩點,祁母就在廚房跟著秦家老宅的廚師開始忙碌起來了。
有三個哥哥已經在和祁父一起麻將。
祁玉在上麻將桌之前,還特意鬼鬼祟祟地到白糯邊,趁著秦鷙沒注意用指尖在白糯的右手心上蹭了蹭。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使然,上了牌桌的祁玉幾乎把把都在贏。
氣得墊底的祁淵一直罵他作弊。
白糯靠在秦鷙上躺著,擺弄著手機,麵有些擔憂。
“怎麽了?”秦鷙低聲詢問。
白糯:“最近這一周時間我都聯係不上媛媛。”
和餘媛媛一直都有聯係,就在最近一周,忽然就斷了。
消息不回,電話也不接,各類社平臺上的態也沒更新過,這可是不像是餘媛媛能做出來的事兒。
白糯有點擔心。
秦鷙安道:“要不要我讓人去查查。”
白糯搖搖頭,“這樣不太好。”
或許餘媛媛隻是有重要的事兒耽擱了呢?
等過完新年以後,若是還沒有餘媛媛的消息,白糯就去家找。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刻意低,坐在不遠的祁宴自然也聽見了。
翻著財經雜誌的手指微微一頓,在眼鏡鏡片下的眼睛閃過一暗。
臨近晚上八點左右。
準備了幾個小時的年夜飯上桌,忙碌了一下午的祁母看到這一大桌子的菜肴到異常驕傲。
沉浸在幸福中的白糯恍然覺得,前世的事都離越來越遠了。
以前每次過年,都是白糯最痛苦的時候。在雲家完全就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他們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
每次想起,白糯就會心中一痛。而今天這個除夕,一點點都沒有想到關於雲家人的任何事。
一個餃子落在白糯的碗裏,筷尖到碗邊發出一聲輕響。
白糯驀然回首,就對上秦鷙那雙深的眼眸。
“謝謝阿鷙。”白糯甜甜一笑。
似乎發生在上的一切好事兒,都是由秦鷙帶來的。
待到大年初一過完,白糯就該出發和祁家人去F國了。
可放心不下餘媛媛,正當白糯準備告訴祁父祁母能不能緩一天出發時。
白糯終於收到餘媛媛的回信。
【抱歉啦,最近家裏有些事兒,讓糯糯你擔心了,不過我這邊已經解決好啦。】
隻要沒事兒,那就最好了,就算擔心幾天也是無事兒的。
到出發去F國的那天,白糯才猛然發現大哥哥祁宴不在。
好像自從除夕夜那頓晚飯後,白糯就沒見到祁宴的影了。
祁母解釋是公司出了點問題,白糯也沒多想。
白糯在F國直到呆到開學前兩三天才回來。
私人飛機直飛的桐市,祁父祁母則是暫時留在了F國。
新學期一開學,白糯就在為保研做準備。沉浸在學習上的時間多了,陪著秦鷙的時間就了。
秦鷙雖不舍得,但還是極力忍耐下這份不舍得,他也想看到白糯在喜歡的領域中閃閃發。
祁父那位朋友也正好是桐大的一位正教授姓陳,攻克的方向就是生學這一方向。
來之前,祁父和陳教授就通過氣的,也查看過白糯第一學期的學習績。
在白糯見麵的第一麵,陳教授又考了幾個方麵的知識點。
令陳教授吃驚的是,白糯不僅對答如流,更是從有些他都沒有設想過的角度來回答問題。
多年未收弟子的陳教授當即拍板決定,白糯這個弟子,他非收不可了。
看到老友對自己的兒如此讚誇獎,可把祁父神氣壞了,變著法地對老友炫耀。
陳教授越看白糯越喜歡,這若是他的親生兒該有多好啊。
不是兒,當兒媳婦也好的。
“小糯啊,有男朋友沒有?”陳教授一想到自己的糟心兒子,便覺得當年若是他和夫人生個兒該有多好啊。
就跟眼前好友的兒一樣,乖乖巧巧的。
多年的老友,祁父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不等白糯回話,祁父便哼哼回道:“老陳頭,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我兒結婚人選都選好了。”
陳教授將視線轉移到白糯上。
白糯微微一笑:“我和我男朋友準備等我畢業就結婚。”
可惜!
太可惜了!
不過別人早已有了姻緣,陳教授也不能強求。
再說了,自家兒子那糟心模樣,就算沒男朋友,人家小糯也不一定看得上眼。
“恭喜!恭喜!”
.
三年後。
陳教授走進實驗室,將掛在門口的白大褂穿好,靠近實驗臺,神嚴肅地看著不遠的。
“材料上的問題已經解決,但儀方麵m國那邊惡意漲價。”
明明之前談得好好的,就因為怕他們真的研究出結果,就惡意漲價百分之二十。
足足比之前定好的價格多三百萬啊。
太氣人了。
經過三年時間的洗禮,彼時的白糯上形了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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