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不明白自己說錯了,明明他是夸來著!
他委屈的看了李胤一眼,哼了哼了走了。
簡五不敢再李胤的霉頭,當即低頭不說話。
李胤深深吸了口氣,邁著虛弱的腳步,朝書房走去。
什麼一次那麼久,他要是真能那麼久就好了!
他要是真能那麼久,又怎麼會被煙兒欺負?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是個黃花大閨男,不夠矜持,而就仗著他舍不得在沒有經過岳父岳母的同意之前,真正要了罷了。
想回去咬被子……
今晚注定不眠,桃花想起今日的屈辱,就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白間的事已經傳開,再也沒有臉見人了。
尤其是太子的兩個奴才,一個來福,一個簡五的,他們將都看了!
桃花哭了整整一晚,不知道自己將來該怎麼辦。
尚月也一晚沒睡,平郡主說了要在和春蘭之間,擇一人升為良娣,正如春蘭所言,升了良娣便是正三品,正兒八經的主子,外面那些夫人瞧著威風八面,可連個品級都沒有。
唯有封了誥命,才勉強能有個三品。
正三品,朝中那麼多大臣,又有幾個是正三品?十年寒窗苦讀,了翰林也不過才五品。
這樣的消息,讓尚月如何睡得著?
尚月心里其實也清楚,想要得到平郡主的賞識,自然不是端茶倒水溜須拍馬這等下人都能做的活計,得對平郡主有用才行!
而唯一有用的,就是乃是文妃的人,可以將文妃那邊的事兒告訴郡主。
可只是文妃的人,春蘭卻是許多人的人,春蘭的消息必然要比靈通的多,還是得想個辦法,拔得頭籌才行。
nbsp; 尚月想了一夜,也沒想到什麼好主意,畢竟可以出賣文妃與四皇子,卻不能去陷害他們。
且不說一家老小皆在文妃與四皇子手中,就說只有一條小命,也不敢去陷害。
等到翌日早間醒來的時候,尚月忽然靈一閃,可以去問問郡主啊!
看看郡主需要做什麼,那就挑著能做的做了!
只要事辦的好,便可既顯示了的忠心,又彰顯了的能力!
想到這兒,尚月連忙起洗漱,連飯都來不及用,便急急去主院給楚煙請安。
本以為自己來的已經夠早,然而卻沒想到,等楚煙派人請進屋的時候,春蘭已經在了。
楚煙昨兒個將近寅時才睡,結果今兒個一大早,辰時還未到,便有人在外求見說給請安了。
辰時也確實是請安的時辰,可滿打滿算,都沒睡夠兩個時辰,如何不困?
可一聽聞來人是春蘭,還是打著哈欠起了。
等真正了后宅了太子妃,立下的第一個規矩就是,不到巳時,不允請安!
春蘭進了屋,楚煙剛剛起。
主接替過了香怡的活,上前扶了楚煙,而后又鞍前馬后打起了下手。
楚煙看了一眼,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
春蘭笑了笑“奴婢本就是下人,在乾清宮的時候,做的也是下人的活計,能夠伺候郡主,是奴婢的福分。”
楚煙聞言微微挑眉,故意逗道“瞧你干活也很麻利,本郡主來京城,只帶了香怡這麼一個丫鬟,不若給你換個份,當本郡主的丫鬟如何?”
春蘭聞言一愣,而后開口道“能被郡主看上,是奴婢的福分。只要郡主不嫌棄,奴婢自然是愿意的。”
這話,對楚煙而言就隨便聽聽罷了。
放著好好的主子不做,誰愿意去當個奴婢。
看了春蘭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春蘭知曉不信,低聲開口道“郡主可能有所不知,奴婢乃是罪臣之,胳膊上還被刺了字的。”
聽的這話,楚煙不由朝看去。
春蘭忙著給香怡端水,一邊干活一邊道“奴婢雖了宮中,卻是個賤奴,原本在浣洗當下人。后來,浣洗的嬤嬤覺得奴婢做事知進退,便將奴婢推到了六公主的殿中。”
“奴婢幾番運作,才被換到了乾清宮。”
說到這兒,抬眸看了楚煙一眼,笑了笑道“不瞞郡主,奴婢本是想過能夠侍寢的。亦或者,能夠得到陛下的賞識,以便為被發配苦寒之地的父兄求。可后來……”
輕嘆了口氣,收回目沒有再說。
楚煙知曉的未盡之言,淡淡開口道“你既是為父兄求,為何還舍不下那些。”
春蘭垂了眼眸,低低道“奴婢其實想過舍棄的,畢竟父兄是拼了命,求遍了所有人,才將奴婢送到宮中,而不是被充為軍。可奴婢知道,對父兄而言,若是我當真那般舍棄自己,定比殺了他們還難。”
楚煙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想
的也沒錯。”
春蘭將漱口的水遞給香怡,開口道“奴婢昨兒個想了一夜,實在不知如何做,才能得到郡主青睞,思來想去還是誠這一字,最為有用。”
說完這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抬眸看著楚煙道“懇請郡主,給奴婢一個證明自己有用的機會。奴婢不求良娣之位,只求郡主相助,救父兄離苦海!”
說完這話,深深拜下,久久不起。
楚煙聞言皺了眉,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淡淡開口“說說你父兄的事兒吧。”
春蘭抬起頭應了一聲是,剛要開口,楊嬤嬤便來通報,說是尚月來給楚煙請安了。
楚煙看了春蘭一眼“你先起,這事兒不急,有的是機會慢慢說。”
香怡應了一聲是,站起來安靜的站在一旁。
尚月進了屋,瞧見春蘭也在,心頭不由就是一陣厭煩。
但沒有表現出來,朝楚煙行了一禮,得到一聲免禮之后,才轉眸看向春蘭道“春蘭姐姐,來給郡主請安,怎的不喚我一聲,你來的這般早,倒是顯得我來晚了。”
楚煙聞言,朝香蘭看去。
香蘭神不變,笑了笑開口道“對不住,許是我忘了曾答應過尚月妹妹,要一同來給郡主請安之事,還尚月妹妹不要見怪。今兒個咱們再約一次,明兒個我定會喚你。”
說完,又笑著道“我記不大好,昨兒個咱們是何時約的呢?”
尚月聞言頓時黑了臉,輕哼一聲道“春蘭姐姐確實記不大好了,不記得也罷。”
收回目,轉眸看向楚煙,一臉關切的問道“郡主子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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