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經的上京第一才,也有的高傲,崔莞莊知道自己無法一直對裴錚低頭,漸漸地,這幾日也不再去尋裴錚。
如今遇見鶴語,崔莞莊才覺得到了那麽幾分鮮活。
“太子最近忙著理政務,哪裏有時間管我們?”崔莞莊半真半假說。
但這話落進了鶴語的耳朵裏,卻讓鶴語眉心一蹙。
若是太子哥哥手裏的政務太多,是不是說明父皇已經將很多事給了太子哥哥理?是因為父皇的不好才這樣做的嗎?
鶴語的腦子裏出現了各種猜測,麵上淺淡的笑容幾乎快要維持不住。
所幸崔莞莊現在也心不在焉,沒有覺察出的異常。
“對了,最近我倒是聽說了一件趣事兒。”崔莞莊整理好自己的緒,開口說。
鶴語:“什麽?”
“之前鎮國公府不是傳出了消息,說要跟陸家結親嗎?”崔莞莊顯然也是聽說了萬壽節那日林辭盈跟鶴語鬧出來的那點事兒,不論是作為尋常的看客,還是作為鶴語的親嫂嫂,自然都是站在鶴語這一邊,“這親事取消了,聽說在京城裏都傳得沸沸揚揚,我在宮中都有所耳聞。”
林辭盈當初想要在鶴語麵前炫耀自己贏了陸雲青,結果誰知道真把陸雲青引來,陸雲青親口“打假”,讓不僅僅沒能在鶴語麵前炫耀,還功丟了好大一張臉。惱怒之下,林辭盈挑唆鶴語跟謝夔的關係,惹得鶴語不快。
就算鶴語不是崔莞莊的小姑子,也看不上林辭盈這樣的人。
鶴語倒是沒聽說林家和陸家的事,在萬壽節之後,就沒有關注過鎮國公府。不過想來在宮宴上鬧得那麽不好看,甚至最後林辭盈還被謝夔用律條砸蒙了頭,像是陸家那麽注重臉麵的人家,解除婚約想來也是在預料之中。
“這樣嗎?”鶴語驚訝於這件退親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陸夫人可不是喜歡讓旁人看自家笑話的人,就算是再不喜歡林辭盈而退親,也絕對不會將陸家的名聲放在火架上烤。
崔莞莊點點頭,當然也知道陸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當初還不是太子妃時,母親還曾經無意間當著的麵兒慨過那位陸夫人可不是個好相的,若是公主嫁過去,哪怕鶴語在宮裏再怎麽寵,估計到了陸府,也要些磋磨。誰知道世事無常,鶴語最後就沒有進陸家的大門。
“我娘昨日進宮,我聽我娘的意思是陸家原本是想要低調退婚,畢竟兩家換庚帖這種事,知道的人也不多。”
鶴語頷首表示明白,既然跟林辭盈定親的對象是陸三,也不難理解為什麽京城裏之前沒什麽風聲。一個在家族裏不到重視的庶子,跟京城裏有名的“偽貴族”家的小姐定親,這的確是沒什麽值得多說的。
“鬧得這麽大,其實這裏麵也有太子的關係。”崔莞莊笑著說。
太子前兩日在京城裏的四喜樓宴請了不人,這其中,就有陸雲青。陸家自知因為鶴語的事,就已經讓裴錚不快,所以陸雲青在收到裴錚的邀請時,就沒想過拒絕。
在宴會上,裴錚直言說陸家跟林家的這樁親事,話裏話外都是為鶴語出頭的意思。
陸雲青也沒有反駁,隻是默認了家裏定下的這樁荒唐的親事。一來二去,這事兒也就傳了出去。
“想來陸大人心裏還是覺得對你有些愧疚。”崔莞莊將那日裴錚在四喜樓做的事告訴鶴語後,又不由慨了一句。
當初有多人都覺得陸雲青會是鶴語的駙馬,如今就有多人大跌眼鏡。
鶴語表沒什麽變化,陸雲青這三個字,如今在這裏已經掀不起什麽漣漪,“他是該愧疚。”鶴語大大方方說,完全沒有要避嫌的樣子。
崔莞莊大約是沒想到鶴語會這麽痛快點頭,在驚訝片刻後,便笑出了聲。
“你呀。”不知道說什麽好,但又覺得鶴語這樣做似乎沒什麽不對,完全沒有毫的矯造作,反而讓人更有好。崔莞莊忽然意識到為什麽裴錚會這麽寵這個妹妹,可能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皇後膝下唯一的兒的原因,更是因為鶴語本就值得。“這件事雖然是太子有意不給陸家麵子,但能鬧得這麽多日熱度不減,其中還有謝大人的手筆。”
鶴語在聽見最後這話時,臉上終於出了那麽點興趣的神。
“謝夔?”
倒是不知道,這幾日在宮裏,謝夔每日接送自己,並沒有提過關於林陸兩家的事。
崔莞莊掩住了,輕笑,“是呀,看來謝大人還沒告訴你呢,現在京城裏茶樓的說書先生,講的都是林陸兩家的親事,雖然沒有點名是這兩家,但故事就是潤版的錯嫁兄弟的戲碼。”
不得不說,也不知道謝夔從哪裏找來的寫話本子的先生,這種狗俗套但是刺激的話本子,最是迎合市場,京城裏的老百姓都聽得不要不得。有聽眾,就有人捧場,有人捧場,說書先生們自然也能賺到更多的銀子。後麵幾乎都不需要謝夔暗中作,各大茶樓最火熱的段子,就是這一出。
鶴語在徹底明白了謝夔在背後搞了什麽小作後,粲然一笑,“竟然還有這麽一出,他居然從來沒有告訴我。”
不得不說,有些解氣。
陸家就算是想出手平息這場“說書盛宴”,又哪有那麽容易。若是用強權人,豈不是讓上京的百姓們都知道了這出彩的話本子,原型就來自於林家和陸家?反而有些投鼠忌,不敢妄。
到了東宮,鶴語試探著問了兩句最近自己父皇的,崔莞莊並不是太知的樣子。
等到了晚膳時,崔莞莊還特意溫了一壺清酒。
崔莞莊沒想到自己剛準備好,的宮就過來傳話,說太子殿下正朝著殿裏過來。
崔莞莊一愣,顯然沒想到會這樣。
跟裴錚已經有好幾日不曾見麵,現在裴錚突然過來,是為什麽?
是因為自己這幾日的表現實在不像是太子妃?還是說,是裴錚對自己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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