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吧,你確實沒資格審問。”說話的橙孩上前,將溫瑤從車裏扶了出來,然後朝那邊的男人道:“手銬鑰匙給我。”
跟著範隊長的男人見這架勢,說實在有點嚇到。
畢竟無論是何風延還是璿星,皆是東洲十四區的要領人,他們倆一個主要負責守明長看重的生學研究大廈,一個主要負責守港橋市以東的港口海域。
兩位強將,同時問他們要人,他們縱有再重要的理由,也不得不放……
雖同為指揮,但範隊長畢竟隻是個看守牢獄的,論在明長眼中的重要程度,必然遠遠不及他們倆。
男人將鑰匙丟給了璿星,璿星練接下,很快給溫瑤開了手銬的鎖,同時還拉過玉白的雙手仔細檢查了番,確認人沒什麽大礙後,才對那兩男人道:“速滾。”
“……”
何風延也看了眼範凜,輕嗤道:“你那堂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仗著你這堂哥的份在郊區訓練營裏肆意橫行,人事不幹,風流名聲都傳到市中心這邊了。”
“這樣的垃圾若是落在我手裏,我也一槍給他崩了。”
沒想到這些家醜都進到了何隊長的耳朵裏,範凜也不好說什麽,隻能低著頭道:“……何隊長教訓得是。”
等那兩人灰溜溜地走後,何風延才看向璿星,見璿星牽著溫瑤的手,他皺了皺眉:“你拉人家手做什麽?”
璿星被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回懟道:“孩子之間拉手怎麽啦?你嫉妒?”
何風延眉角一跳:“……你說話。”
溫瑤:“……”
是個相對不善言辭以及斂的人,不在戰場或者非重要場合的時候,也格外好脾氣。
所以眼下,即便不認識眼前這個明張揚的漂亮孩,也沒有拒絕牽手的作。
而璿星是個超級控,無論好看的男都喜歡,尤其像溫瑤這種格安靜長相這掛的孩子,更是的最。
所以不僅牽人手,還非常自來地自我介紹道:“瑤小姐可能不太認識我,但明長帶你回來那兩天,我可是見過你的,我璿星,守東洲十四區海域港口,除非任務需要,平時不住這邊……”
三人沿著林蔭小道,一塊往古堡別墅而去。
何風延對於璿星這話癆非常無語:“這裏是古堡別墅區,你收斂點,還有,沒人關心你是誰。”
璿星手繞過溫瑤,拍了一掌何風延的肩背:“我又沒跟你說話,哦,人家說不關心我了嗎?你就知道了……”
何風延本來不想搭理,但還是沒忍住回:“你看人家理你了嗎?”
璿星比他更能懟:“那人家不也沒理你嗎?”
何風延無言以對,言又止半天,自覺也不是話多的人,索懶得理會璿星。
璿星看了他一眼,將本來走在中間的溫瑤拉到了另外一邊:“我們倆不跟他一條道,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有點認生,也完全不知道說什麽的溫瑤:“……”
可就在組織語言,準備禮貌回複點什麽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清潤又溫的悉聲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尾音拖長,綿繾的調子裏含著愉悅探究的笑意。
聽到這個聲音,路邊的三人頓時停住步伐,何風延和溫瑤尋聲去,璿星心下一咯噔,也僵著脖子回頭。
彼時天已暗,穿白襯衫的男人剛好站在樹蔭下的暗,背靠著一輛鋥亮轎車,整個人一半落在影裏,一半在歐式路燈的暈下,黑白分明,暗影錯,襯得他像隻妖鬼夜魅。
男人冷白的手腕戴著銀鐲,說話間垂手站起,儀態慵懶而矜貴,看向路邊的三人時,一慣笑意溫。
何風延看了眼璿星,璿星自知說錯了話,連忙調轉了話音,訕笑道:“這男人嘛,也分品種,有的品種都不是好東西,但像明長這樣的,那必然是千萬裏挑一的天選之神,絕非凡人能比的……”
說完,牽著溫瑤的手,著頭皮走上前:“漂亮的瑤小姐我給您帶回來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渾然一副服務員說“您慢用”的恭敬態度,在明長麵前,全沒了之前的遊刃有餘和囂張果敢,宛如雄鷹變鵪鶉。
季明塵作為一個神經病,這種時候自然會很好地配合,他親昵地拉過溫瑤被鬆開的那隻手,並笑看向璿星,禮貌道謝:“有勞隊長了。”
等璿星等人離開,季明塵才看向好些天沒見的溫人,他用拇指指腹輕了的手心,彎腰笑著問:“去城外殺喪好不好玩?”
溫瑤似乎還沒被他拉過手,男人灼熱的指腹輕手心,撓得整個人都的,稍有些不適地手,低垂著眼睫回答道:“……還行。”
季明塵著對方走的手,眸微頓。
哦,別人牽可以,換他就不行了……
“……”
他垂睫掃了眼被落空的手,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想見到我。”
“?”
正著發麻手心的溫瑤抬頭,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季明塵卻沒再多說什麽了,隨意地將手兜往前走。
溫瑤著男人顧自離去的背影,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間心不好,這男人心海底針實在是搞不懂。
跟著他上至古堡別墅五層的時候,溫瑤想了想,很是好聲好氣地問了一句:“你不高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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