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璿星陪著溫瑤練了整整一上午的槍,又在渡餐廳吃了飯。
溫瑤從璿星口中得知,之所以能年紀輕輕就當上指揮統領海域戰隊,那是因為從小就是軍區大院長大的千金大小姐,祖上三代全是軍功赫赫的軍人。
三歲就喜歡玩玩槍,七歲拿過爺爺的真槍,小學到高中讀的都是軍人軍校,就算沒有這場災難,大概率也會為一名軍,妥妥的天之驕子,巾幗英雄。
璿星說:“所以你也別看我槍法好就覺得自己不行,我也隻是玩槍玩得比你早而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餐廳突然出現了道黑影,那黑影正步履匆忙地朝這邊趕來。
璿星咬著魷魚烤串抬頭,著那邊目焦灼的男人,朝他咧調笑:“呦,稀客呀,何隊長你怎麽來這邊了?要坐下來一起吃頓海鮮嗎?”
何風延表嚴肅,言辭也帶著苛責:“你還有心笑,給你發了那麽多信號,你不注意看?”
莫名被罵,璿星也不服氣,拍桌起:“我這海上信號本來就不好,沒注意看怎麽了,你兇什麽兇,你我同級,你也沒資格對我呼三喝四吧?”
坐在對麵的溫瑤見狀連忙手去拉璿星的袖子:“隊長你別生氣。”
聽到這溫溫的嗓音,何風延這才注意到溫瑤的存在,他看了一眼,語氣收斂了許多:“基地出大事了,所有S級指揮速回總部,所以勞請隊長你也回去一趟。”
璿星這才也收了脾氣:“我是看在瑤小姐的麵子上才不跟你計較的。”
溫瑤見他們有事,正要同璿星告別:“那我就……”
卻不料何風延又補充了一句:“瑤小姐你也跟我們回去一趟。”
溫瑤:“?”
基地總部出事,跟這無名小卒沒什麽關係吧?
三人上了輛黑轎車,何風延開車,溫瑤和璿星坐後座。
何風延全程嚴肅著臉沒說話,溫瑤見氣氛不對也適當保持安靜,唯獨璿星雙手抱,疑發問:“什麽大事需要召集所有的S級指揮?這事兒從未有過吧?”
這話落後,溫瑤看向何風延的背影,心髒莫名突兀一跳。
這種詭異的寂靜,讓非常奇怪的,誕生出某種不安來。
基地總部出事,何隊長表嚴肅,一向溫和的脾氣都變壞了,那說明必然是很不好的大事……
是什麽事呢?該不會是……季明塵吧?
……
與此同時,古堡別墅三層醫務區走廊,各種醫護人員來來往往,個個額頭掛汗,表嚴肅。
林澤仁雙手沾地從手室出來,他了下額頭上的汗,卻不慎在額頭上點了兩道紅跡。
於是他就頂著頭上的,一改往日為人醫者的斯文儒雅,破口大罵道:“你說明長他是不是腦子真有問題,他是真神經病有自傾向啊?好端端的他作什麽大死?哦,異能者了不起是嗎?連心髒都敢傷,現在好了,讓他每日承這撕心疼痛的滋味吧……”
梅婭莎背靠牆壁著煙,掀起眼皮看向他:“好了嗎?”
林澤仁深吸一口氣:“以我們的醫學技,好肯定是沒問題,但這可是心髒!傷到心髒是什麽概念?普通人心髒破裂必死無疑,他倒好,玩心髒穿刺!”
梅婭莎又吸了口煙,徐徐吐著煙圈,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澤仁繼續叨叨道:“不過生命安全是沒有的,止得及時,靈元也未大傷,就是他現在恐怕需要休息至一個月了,這心髒剛好,估計每跳一下,他都要承一下這種撕心劇痛,日夜不停,這太難了,絕非常人所能承。”
梅婭莎聞言垂了眼睫,點了點頭:“林醫生,他沒什麽大事的事,隻有我們倆和明長自己知道。”
林澤仁聞言稍愣,一時間沒懂:“梅隊長這話什麽意思?”
梅婭莎抬眼看向林澤仁,一字一句道:“明長因心髒刺穿,靈元損,就算僥幸活命,也形同廢人,他以後護不住東洲十四區基地了……”
寂靜無人的狹窄走廊,男人黑的瞳仁裏倒映著紅發人的臉,臉上雀斑點點,褐的眼眸冷靜幽深。
林澤仁怔忡了一會,算是會晤,也認真點頭:“我明白了。”
林澤仁出去後,梅婭莎轉進了手室。
手室的病床上,季明塵此刻正虛弱地躺著,他的雙手及腦部分別連接著三臺生命監測儀,那上麵的指示燈一閃一閃,心髒跳折線極為虛弱,滴答滴答的電子聲音回在冷冰冰的室。
男人閉著眼睛,俊眉微擰,臉慘白如紙,整個人褪去了昔日的強勢,隻剩下因傷勢而導致的破碎。
梅婭莎恭敬地站在病床邊,回複道:“老大放心,我已經和林醫生說了。”
“這的確是個機會,是該好好肅清一下基地總部的部人員了。”
梅婭莎說完,準備轉離去,不料一個黑影橫衝了進來,五大三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趴在床邊道:“老大!老大你別死啊,你死了我和梅婭莎可怎麽活呀……”
因為他這狂的作,床上的男人眉角一跳,逐漸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間,狄大虎哽咽道:“老大?你……沒事吧?”
然而床上的男人睜眼後,神態虛弱而溫,說的第一個字卻是:“滾。”
“……”
他心髒本來就承著被撕扯的劇痛,被這麽一晃更是雪上加霜,這蠢貨怎麽不蠢死算了?
梅婭莎連忙把人給拉開,反手就是一掌:“你想晃死老大不?!”
狄大虎這會也顧不上腦袋上的疼痛,眼含淚地問:“林醫生說的是真的假的?老大真的形同廢人,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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