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反正都是些芝麻大小的屁事,不然就是一本接一本參謝長臨的,重要的奏折都在司禮監,誰也不會送到他這里來。
仔細想想桓承還是蠻可憐的。
不過江妧沒空同他,該同同自己才是。
晌午時印真的送到了長樂宮,隨之而來的是一大堆宮中事務,什麼后宮的俸祿,各個職位的升降,甚至是后宮每一條命,現在都可以理了,連皇帝都不太有資格手的那種。
江妧突然開始羨慕起桓承來。
起碼他沒這麼忙。
當然,謝長臨肯定沒有無緣無故就給權利的理由,江妧不想深思,反倒是因為今天謝長臨想催侍寢的話讓心里非常不爽!
所以……
天漸暗的時候,江妧帶著巧巧去了瞿宮方向。
巧巧早就幫認好了路,很快就看到了目的地。
“娘娘,您當真要去找那九千歲?要不等明日老爺進宮了先與他商量商量吧?”巧巧一路都在糾結和聽話之間徘徊。
不是想質疑江妧做的決定,只是覺得那個九千歲晴不定,又殺人如麻,萬一娘娘進去……
是想想都膽戰心驚。
江妧安的拍了拍的手,“別怕。”
橫豎不過一死,就算他想殺自己,也得顧慮一下爹才是……
不怕!膽子不大怎麼追心上人?
可不怕歸不怕,是真的很張啊!
躲著吸氣吐氣了幾個來回后,猛地被一個聲音嚇得跳了起來。
“娘娘可是迷路了?”
江妧見是榮慶,便拍著口,假裝淡定,“本宮想找一下九千歲。”
“奴才去稟,娘娘請隨奴才來。”
許是怕江妧看不清路,他還周到的出手腕給江妧搭著。
瞿宮從外面看并不覺得有多奢靡,可一進去里面覺別有一番風味。
兩層的閣樓,構造很像金鑾殿,調暗沉,又像是冬暖夏涼的,院還有幾顆桃樹,住起來應是很舒服。
沒見到有宮,是清一的太監在做活兒。
“娘娘稍等。”
榮慶上了樓去,不一會兒又下來,“娘娘請。”
然后他微微攔住巧巧,淡笑,“姐姐先去偏屋歇會兒吧。”
江妧踏著木梯上去,看到了那個正低著頭寫著什麼的謝長臨。
一陣清風拂過,他的墨發被微微帶起。
那雙淡漠的眸掃過來時,江妧覺得自己呼吸一窒,那種慌心跳的覺又要把淹沒。
許久,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千歲,本宮是來,自薦枕席的。”
謝長臨靜靜的看著,手上作停了。
只片刻,他重新低頭,卻沒再寫字,慢悠悠的把筆放下,語氣依舊淡漠,“娘娘可打聽過,原先想爬咱家床的人不,如今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江妧歪了歪腦袋,無辜的笑,“總聽說千歲喜歡將尸喂狗,那千歲對人還是很溫的,將們都立了墳。”
說完,眼里好像淬了星,“千歲,本宮也能有這般待遇嗎?”
許是聲音如泉水一般,輕輕的鉆進了謝長臨的耳朵里。
他頭一次沒直接讓人死在這兒。
“那就看娘娘的本事了。”
第6章 皇后,朕,可以
本事?
江妧來之前有做好心理準備,可還是想著看能不能先商量商量,畢竟自己狗屁不懂啊!
進宮前后嬤嬤都教過如何侍寢,那時覺得自己用不上,左耳進就右耳出了,還嫌沒實本想象不出來。
難為一只貓,連貓配都沒看過,哪知道人如何繁衍子嗣的?
況且謝長臨如今又與尋常男子不同……
江妧又不控制的想起了那難以描述的話本子,目落到謝長臨白皙的手指上,臉頓時紅的要滴。
都說人間子最重貞潔,男子若奪了子的貞潔,便是要負起責任,若想謝長臨日后一直護著不讓侍寢,這一遭是如何也得經歷的。
而且凡間還有句話,‘公子大恩大德,小子無以為報,唯有以……’
來都來了……
謝長臨沒錯過眼中的類似于視死如歸的緒,似笑非笑的勾起了角。
前些年,確實有不長眼的上來過,無非是為了權,亦或是走投無路了,自甘下賤來找他一介閹人。
那些子,無一不是心里惡心得快吐出來了,面上要裝作,卻怎麼也掩不住泄出來的恐懼嫌棄,最后死的時候還瞪個眼珠子,跟見了鬼似的。
不知道這小皇后死的時候會不會稍微好看些。
江妧深深吸了口氣,強制下跳的口,緩緩抬步走進去,還不忘了把門關上。
屋里點著香,味道淡雅怡人。
謝長臨半靠在椅子上,看著慢慢蹲到了自己邊,眼中無波無瀾。
江妧手扯了扯他的玄袍,著聲音,“千歲,我不愿去前侍寢,你收了我吧,以后我便是千歲的人……”
“娘娘規矩學狗肚子里去了?”
江妧:“我……本宮日后為千歲寬暖塌,可好?”
說完,頭頂悠悠傳來一聲輕嗤,“娘娘這意思,是甘愿當咱家這閹人打發時間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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