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太過義正辭嚴,厲橙瞬間被他唬住了。
「你說的對。」厲橙點點頭,「我現在訓練日程一大堆,我確實不能和周尖閑聊了。」
蕭以恆:計劃通.jpg!
……
轉眼,日曆又翻過去幾頁。
遠在華國的首都,下雪了。
一早起來,蕭以恆推開窗戶,目所及之皆是銀素裹,呼吸間,沁人的冷空氣闖心脾。
到了學校,老師果然通知,今天所有同學把畫板搬到花園,今天的寫生課要畫雪後的華校園。
天氣冷的不得了,有同學提出抗議:「就不能在室找個窗戶畫嗎?」
老師看一眼:「也可以,不要你要把窗戶的反一併畫出來。」
那位同學:「……」
大家立刻灰溜溜地搬著吃飯的東西到了學校花園,每人找了不同的地方支起畫板。
華校園又大又漂亮,其中一汪池水最是人。夏天時,水波漾,天鵝頸,湖中小亭是小們最約會的地方。
不過現在嘛,雪落無聲,輕輕薄薄地蓋在屋頂房簷,池水被冰封住了些許,像是有人打散了碎玻璃,扔進了池上似得。有不知從哪裡飛來的野鴨,就在還未結冰的水麵上劃水,冬天正是養膘的時候,一隻隻野鴨,讓蕭以恆不由得想起了遠在華城的小檸檬。
戶外冷得要命,若是戴著手套,不好握筆,若是不戴手套,冰涼的筆桿宛若刑。大家隻能戴指手套,出的指尖全都凍紅了。
艾米哆哆嗦嗦地握著鉛筆起型,這人喜歡追流行,即使這麼冷的天,也不願穿厚重的羽絨服,隻套一件呢子大……害,早知道這麼冷,別說羽絨服了,就算給一跳棉被,也要裹在上啊!
班裡和況相似的人有很多,大家都是學藝的,誰也不願意穿得臃腫土氣,每次來上學都像是來走秀一樣。於是一群年輕人全部凍了王八蛋,握著手的筆在畫紙上畫出了無數抖的折線。
唯有蕭以恆,氣定神閑,每一線條都準確地落在它應該在的位置上――瞧他上那件黑厚羽絨服,一看就特別暖和!
那件羽絨服從蕭以恆來冬令營報道的第一天就穿在了他上,即使之前天氣轉熱,他也沒有下。這種臃腫版型的厚重羽絨服,穿在別人上像是狗熊棒子,穿在他上卻像是高街秀款。
有人眼紅:「他的羽絨服真好看,不知道什麼牌子,我也要買一件。」
艾米奚落對方:「不會吧?你不會以為自己穿上那件服,你也會變得那麼帥吧?」
「……」
艾米眼尖,注意到蕭以恆那件羽絨服口,有個沒見過的logo,艾米思來想去,不記得哪個奢侈品牌有這麼獨特的圖案。
忍不住問:「蕭以恆,你羽絨服是什麼牌子的?」
「你想買?」蕭以恆淡淡地問。
艾米點頭。
蕭以恆:「你應該買不到,這服隻做了幾百件而已。」
華國代表隊一共隻有幾百名選手,人手一件,當然隻有幾百件。至於口的logo,則是這次華國代表隊的隊徽。
艾米卻想――居然限量發售三位數,這服果然是什麼設計師獨創品牌!
蕭以恆:「我這件服在領側綉了名字,全世界獨一無二。」
艾米的眼神變得更加敬佩了,算了算了,還是別問了,問了又買不起,就別丟人現眼了!
他們在室外畫了一天,五點剛過,太就要落山了。線變了,自然不能再畫,大家匆匆抱著畫板回到室,一進溫暖的畫室裡,大家就像是元謀人第一次遇到火一樣,爭先恐後地撲向暖氣,每個人都著暖氣管捨不得撒手。
唯有蕭以恆不慌不忙,進屋後先把畫板收好,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看時間,掏出手機點開了一個。
艾米:「你在看什麼?」
蕭以恆:「我在看直播。」
艾米:「原來你也會看直播啊,什麼直播?遊戲直播,比賽直播,還是購直播?」
蕭以恆搖頭:「都不是,我在看新聞直播。」
艾米:「……」
蕭以恆把手機推過來,果不其然,他的手機螢幕上正在執行的正是央視直播app,左上角顯示的是國際頻道。外語主持人正在連線外景記者,兩人對話皆是英語,劈裡啪啦嘰裡呱啦,艾米有聽沒有懂,一會兒眼睛就變了蚊香蛙。
艾米不可思議:「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我說了,我在看直播。」蕭以恆點點手機螢幕,「現在正在直播的是世界中學生運會開幕式,接下來就該華國運員場了。」
「……」
「這次場式,我男朋友負責舉旗。」向來冷淡的alpha眼神裡盪開一片笑意,「我男朋友特別好看,你想不想看一看?」
艾米:每一隻單狗傷的時候,沒有一對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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