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明明辦公室裏開著暖氣,宋青柚卻手腳冰涼,幾乎是抖著手撥通傅聞州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宋青柚心驟然一沉,不死心的繼續打過去,然而回應的依然是一串冰冷的機聲。
有些慌了,開始打傅南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宋青柚臉煞白一片,一巨大的恐慌席卷全,猛地起,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去找傅北,卻在辦公室沒見到他人。
扶著牆大口著氣:“傅北呢?他人呢!”
辦公室裏的人紛紛站起來:“宋總,這……這我們也不清楚,剛剛還在呢。”
“夫人,找我有事嗎?”傅北突然出現在後,低聲詢問。
宋青柚倏然轉,生平第一次失了氣度和禮節,抓著傅北的胳膊,眼角泛紅:“傅聞州呢?他到底去哪兒了?!”
傅北低頭看了一眼抓著自己袖的手,隨後說道:“我現在隻負責您,小傅總那邊由傅南跟隨,我並不知道況。”
“你給傅南打電話,或者傅聞州邊還有什麽人,你都打一遍。”哪怕宋青柚刻意控製著,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鎮靜,可是局促不安的手指和尾音帶著的一點卻出賣了。
傅北知曉可能是小傅總出了什麽事才會讓這位謫仙這麽大的肝火。
他沒有猶豫,立即打傅南的電話,過了幾秒後搖頭:“關機狀態。”
宋青柚呼吸一窒,過了半晌,重新調整呼吸,“定兩張去Y國的機票,你跟我一起。”
傅北睨了一眼,道:“好的。”
飛往Y國的飛機在傍晚時分起飛。
坐在飛機上,宋青柚疲憊的半闔雙眸,神經一直繃著,太發痛。
哪怕昨晚才和傅南通過電話,看到傅聞州的人,可已經四五天沒有聽到傅聞州的聲音了。
沒有時間去驗證薑潯那些話的真實,因為承擔不起傅聞州可能會出事的後果。
就算是假的,也得親自去一趟確認。
這樣才能安心。
飛機在半夜抵達,剛下飛機,風雪飄來,寒風是刺骨的冷,宋青柚的不住這樣大的風寒,開始劇烈地咳。
傅北站在後幫撐傘遞藥。
宋青柚匆忙接下,就這麽幹咽下去:“走……咳……先走……咳咳……”
宋青柚說完腳步卻猛然一頓。
走去哪兒呢?
沒有任何關於傅聞州的消息,那些有關於他的隻言片語也隻是從薑潯那兒聽過來的。
憑著那驚慌不管不顧地跑來這兒,可之後呢?
應該怎麽找他?
站在風雪中像快要飄零的花朵,傅北微微皺眉,走到側麵幫擋住風口:“夫人,先去酒店。”
宋青柚又咳了幾聲,自己現在一定不能倒下,起碼在找到傅聞州之前不能。
傅北作迅速,很快安排好酒店。
宋青柚直到坐在酒店套房的沙發上,著窗外陌生的建築才生出些實。
這一路,一直都在夢境和現實的界,仿佛這一切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夢,但無比清醒的知道這是真實的。
宋青柚回憶著薑潯的話。
買了一把xian彈槍,先去了M國,然後到了Y國。
傅聞州來Y國做什麽?
出差嗎?顯然不可能。
那還有什麽原因值得他花重金,冒著生命危險去買槍?
一切毫無思緒,宋青柚眸沉如深譚,“傅北,打通了嗎。”
“沒有。”傅北回答的間隙又撥出去一個,還是沒有通。
宋青柚隻好給傅聞州那圈兒的朋友打。
顧白接到宋青柚的電話時還意外:“宋青柚?我沒看錯吧?”
“傅聞州有沒有跟你說他去哪兒了。”宋青柚捂忍住咳意,徑直問道。
顧白晃著酒杯,翹著二郎:“我哪兒知道啊,他不是出差了嗎?怎麽了?去哪兒沒跟你說?”
宋青柚手指微蜷,傅聞州私自購買槍支的事越人知道越好,槍支在國外合法,但在國私自買賣槍支就是重罪。
長呼出一口氣,冷聲說:“雲方……雲方大師到底葬在哪裏。”
那邊沉默幾秒後開口:“在Y國,之前消息有誤,後來我親自過去一趟,說是葬在了Y國的一神島嶼裏,島嶼裏有座神廟,雲方消失的這幾年就待在那裏。”
宋青柚細的睫輕,眼底朦朧,張開蒼白的幾乎發不出聲音。
早該猜到的,這麽久沒有雲方的消息,就算瞞著他,他怎麽可能不生疑。
所以是自己去查了嗎?
宋青柚捂著心髒,那裏疼的厲害。
顧白的聲音還在繼續:“本來我想一探究竟的,但那地方太邪門了,島嶼周圍是一片迷霧森林,我帶了十幾個人進去走了兩天,幾乎一直在原地打轉,而且森林裏猛很多,太危險了,我不敢再往裏深走,隻能回來。”
“那地方本沒有活人,雲方當年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那森林附近,即便他真在那兒,估計也早就被野啃的骨頭都不剩了,我懷疑本就沒有什麽島嶼和神廟,那些不過是後人編纂的,雲方應當是死在那片森林裏了。”
顧白抿了口酒,潤了潤嗓子:“你也別太難過,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哎?怎麽掛了?”
顧白了鼻子。
自己這是說錯話了?他其實隻是想安一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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