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起洗漱用飯,春蘭、尚月和桃花三人靜靜的站在一旁。
春蘭和尚月雖然換過衫,重新梳了頭,但臉上都掛了彩,瞧著甚是狼狽。
楚煙看了兩人一眼,輕嗤了一聲“出息!”
春蘭聞言頓時垂了眼眸,尚月卻氣哼哼的道“郡主有所不知,有些人就是喜歡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做足了小人行徑!”
楚煙聞言不置可否,淡淡道了一聲“是麼?”
尚月連忙點了點頭“奴婢臉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桃花也能為奴婢作證的!”
楚煙聞言朝桃花看了過去,桃花咬了咬,而后點了點頭。
楚煙笑了笑,沒有說話,只看向春蘭道“我要的東西呢?”
春蘭從袖中取出一個冊子來,遞上前道“這是奴婢整理出來的名冊,還郡主過目。”
楚煙手接過,隨意翻開看了看,薄薄的冊子上,寫著名字。
名字后面,寫了此人的特點和出,以及背后的主子,還有他們被拿的把柄。
春蘭有些張的看著楚煙,這是第一次為郡主辦事,盡管已經仔細再仔細,可也難保能夠了郡主的眼。
但是楚煙的面上并不見喜怒,甚至連個神都沒有,看了幾頁之后便放在了一旁,這讓更加忐忑了。
尚月長了脖子張,想要看看,春蘭給的冊子里到底寫了什麼。
正在探頭的時候,卻迎上了楚煙的目。
嚇了一跳,連忙收回脖子。
楚煙將冊子放在一旁,看著尚月道“你很好奇?”
尚月連忙搖頭“奴婢不敢。”
楚煙看了一眼,沒說話,轉眸朝站在最角落,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得桃花道“你倒是稀客。”
桃花聞言臉上頓時一紅,支支吾吾的道“奴婢……奴婢……”
楚煙看著話都說不周全的模樣,皺了皺眉“你的事兒,我也聽說了,貴妃娘娘與我也算相,你若想要離開,我可以替你安排。但你若還是惦記著太子殿下,我只能同你說,找我,你找錯人了。”
聽得這話,桃紅的臉頓時白了幾分,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楚煙看著道“行了,你回去吧。”
聽得這話,桃花頓時急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道“奴婢……奴婢了太子府,便已經是太子的人,更何況,昨兒個……昨兒個……”
楚煙聞言皺了眉“你是不是想說,昨兒個太子殿下已經將你看了,太子殿下就該對你負責,而你除了太子,就不會嫁給旁人了?”
桃花沒想到,會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咬了點了點頭。
楚煙見狀,似笑非笑的看著“可你似乎忘了,看你的不止是太子殿下。”
桃花聞言臉又是一白,急忙開口道“但、但他們都是下人,下人伺候主子……”
“你也是下人。”
楚煙直接打斷了的話,看著冷聲道“你的份,沒有比他們高貴多,更何況,你所指的下人那般
伺候主子,也只有一種況,那就是太監。可顯然,他們都不是。”
“太子風流,你也不是第一天知曉,若是看一眼子,便了他的人,那他的人怕是整個后宅都裝不下。看你的不是他一個,你怎麼不去賴旁人?說白了,無非就是看太子份高,切又長的俊罷了。”
“你看上太子,想要賴著他就直說,何必扯什麼清白不清白的話。眼下這個世道,又有幾人會在乎這些?更何況,你是從貴妃娘娘宮里出來的,說這個,是不是顯得有些可笑?”
聽得這話,桃花的臉刷的一下徹底白了,雙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看著楚煙毫無表的臉,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楚煙掃了們幾人一眼,淡淡道“在本郡主這兒,又什麼話直說,別給自己戴什麼高帽,弄的好似迫不得已似的。大家都長了腦袋,誰也別把誰當傻子。”
春蘭聞言低了頭,尚月也跟著低下頭去,桃花一臉蒼白,結結的道“那、那奴婢……”
楚煙看了一眼,淡淡道“你是陛下賜下來的人,要走,自然也是陛下開口,貴妃娘娘圣眷正隆,由開口想必是小事一樁。當然,你若想要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自己想好,昨兒個的事會一直被人提起。”
“太子殿下雖然風流,但對自己的人還是小氣的,他那般做,就是絕了你的后路。北院,應該是你最后的歸宿。”
聽得這話,桃花臉上的徹底退去了。
楚煙揮了揮手“也別在這兒跪著了,回去好好想想,明兒個給我個準信。”
桃花聞言巍巍站起來,抹著眼淚應了一聲是,轉走了。
楚煙將目投向尚月,淡淡開口道“你來尋我,又是為了何事?”
尚月看了春蘭一眼,垂眸道“奴婢有事,想同郡主私下匯稟。”
楚煙嗯了一聲,朝春蘭看了一眼,春蘭便福了福,離開了。
“說吧。”楚煙拿起匙子,淡淡道“我聽著呢。”
尚月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郡主先前所言,您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有什麼話直說。那奴婢便斗膽說了。”
楚煙用了一口粥,淡淡嗯了一聲。
尚月看著道“奴婢有意良娣之位,不知奴婢要如何做,才能得郡主意屬?”
楚煙聞言抬眸看,此刻的尚月微微咬了,仿佛是豁出去了一般決絕。
楚煙放下碗,看著道“你想知道?”
尚月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奴婢想知道。”
楚煙笑了笑“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你一家都被控制在文妃手中,要我信你,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這些都沒關系,我也沒有要你同文妃劃清界限的打算。只要你完好,我代的事就行。”
尚月聞言頓時一喜,連忙道“但憑郡主吩咐!”
楚煙嗯了一聲“我這兒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拿起一旁春蘭出的冊子,隨手撕了一頁,遞給道“就在外間謄抄一遍,而后想辦法,將這些人給理了。不管用什麼法子,別讓我在太子府瞧見他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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