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寧嚇得一抖,但依舊強撐著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最後加一句:“娘,我是認真的。”
“婚姻大事豈容你如此隨意對待?”永嘉怒目圓睜,“祁玉份特殊,定親你可知有多大的風險?再者就算親了,你們不能有子嗣,你老了怎麽辦?你去世了怎麽辦?!”
趙清寧嘀咕道:“我就算嫁了人有子嗣,也不會長生不老啊,而且兒又不能讓我死了之後原地複活。”
再說了,也可以領養啊。
“你!”永嘉揚手就要揍,嚇得趙清寧急忙往沈祁玉後躲。
沈祁玉安:“姑母,消消氣。”
“這我如何消氣?!”永嘉瞪一眼,“總之這件事你們兩個想都別想。”
丟下這句話,永嘉甩袖離開。
趙清寧一臉頹喪,就知道娘不會同意。
沈祁玉也不好多說什麽,在用完飯以後,就回去了。
如今是狀元,一舉一引人注目,不能一直待在公主府。
月人。
陸景寒看著信封,眸微微瞇起。
這是暗衛剛送來的,有關於公主府中的記錄。
在看到趙清寧說要跟沈祁玉訂婚時,陸景寒恨不得馬上去到公主府。
但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為什麽永嘉會說,阿寧跟沈祁玉婚不能有子嗣?
沈祁玉有疾?
還有,永嘉提及沈祁玉份特殊……
他之前派人查過,沈家是在江南一帶經商,家裏人都老實本分,也沒有跟什麽勢力來往,何來的份特殊?
良久,他放下信封。
一個月前,薑知意吐了一件事,說記得原書劇裏,江南有人販賣私鹽謀利被查,後來承德帝查出背後主使者就是陸啟衡,把他廢為庶民。
而幾天前,江南的探子也確實給他遞了信。
他打算利用此事扳倒陸啟衡,已經跟承德帝匯報過況了。
涉及私鹽買賣,承德帝自然是了怒,派他南下查探。
他也趁機把消息放了出去,讓陸啟衡知道此事,自陣腳。
如今看來,他還可以趁這個機會順帶查一查沈祁玉,到底還有什麽。
不過在離京之前,他要去一趟公主府。
得知陸景寒來了,永嘉想起他這幾日不斷送來的珍珠翡翠,臉上都帶了幾分笑。
“幾日不見,姑母看著更加容煥發了。”陸景寒進門,將手中的禮送上。
永嘉心舒暢,待他也多了幾分慈:“你是來見阿寧的吧?我這就讓人去喚。”
“不,我是來見您的。”陸景寒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兜圈子了,“我即將離京,今日來此,是有事想問姑母。”
“你說。”
陸景寒看著:“不知姑母可想過為阿寧找夫婿?”
提起這事,永嘉就生氣。
孽幹的那人事兒嗎?!
思及此,點點頭:“近來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知景寒可有合適的人選?”
陸景寒揚起一個溫和的笑:“不知姑母看我,如何?”
廳中一片寂靜。
永嘉沒想到他居然上門自薦,都被震住了。
等回過神來,想起以往陸景寒對阿寧做的種種,才恍然大悟,這小子不想要的兵權,還想要的兒。
不過,阿寧應當是不知道他的想法的。
雖然永嘉覺得,陸景寒更看重的還是兵權,但還真滿意他的。
但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景寒,姑母也不想瞞著你,我一開始就覺得阿寧若是嫁給你,那是最好的選擇。”
“但你跟不可能,你跟啟衡之間的鬥爭我看在眼裏,沒到最後誰輸誰贏都不一定,我不能現在就把阿寧許給你,而且就算你贏了,也不想後宮。”
雖然最近孽快把氣死了,但心裏還是疼的。
陸景寒來的時候,就知道永嘉會說這話。
他也清楚,自己現在做出任何保證,永嘉都不會信。
不過他來公主府,也沒打算如今就把婚事定下。
他隻要防著別人就行了。
陸景寒聲如溫玉:“我知道姑母的擔憂,也沒打算讓您現在就把阿寧許給我,但我想求姑母一件事。”
“你說。”
“在我回京之前,不要將阿寧許配給別人。”陸景寒態度順,“還請姑母應下。”
永嘉盯著他,心中思緒萬千。
約能猜到,陸景寒這次下江南後,朝局就要發生改變了。
阿寧是不打算宮,但陸景寒這個要求隻是小事一樁,又不是要娶。
這些天的珍珠翡翠等珍品,也不能白要人家的。
思及此,永嘉點了點頭:“好。”
“我會盡快回來。”陸景寒拱手,態度比對承德帝的還要恭順,“此事煩請姑母不要告訴阿寧,景寒在此謝過。”
他其實也怕,怕趙清寧知道了之後,就排斥他。
得到永嘉的同意後,陸景寒前往江南查探私鹽案。
雖說他人走了,但京中是他的探,隔三差五就會給他匯報況。
大皇子府。
薛大人拱手道:“殿下,如今九皇子去了江南,查探私鹽買賣,若是讓他查到背後之人是您,怕是咱們就要倒黴了。”
陸啟衡自然知道這點,他已經安排好了殺手。
若是陸景寒回京,就地格殺。
薛大人麵容狠厲:“殿下,殺了九殿下隻是第一步!如今陛下要收回驃騎將軍的兵權,等於斷了咱們的臂膀。”
他頓了頓:“咱們現在於優勢,北狄的兵也會在萬壽節暗中來到京都,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您需得早下決定。”
陸啟衡明白他的意思。
承德帝如今都還沒到五十歲,也很康健。
照這個況,他這皇子到三十歲,也不一定能繼位。
更別提還有其他幾個兄弟虎視眈眈。
如今北狄來兵,陸景寒離京,蕭家的兵權也還在,京畿防護也是他的人,他若是在此時占了京都,再請父皇退位,陸景寒死在路上,這天下就是他的了。
陸啟衡咬咬牙:“讓我再想想。”
宮這種事,不能如此草率。
薛大人暗歎一聲,若不是九皇子太過強勢,他們也不會有這般打算。
江南府衙。
時隔幾天,京中的報被送到了他的手裏。
看著信上的容,陸景寒嘲諷一笑。
如他所料,陸啟衡坐不住了。
不過他竟然還在猶豫,沒有立即手,看來是對承德帝還有些。
陸景寒看著堂下跪著的暗衛:“告訴閆愷,萬壽節的事隻許功,不許失敗。”
暗衛:“是。”
“還有人多眼雜,讓他護好阿寧。”
暗衛應聲離去,陸景寒將信燃盡。
李德忠推門而:“殿下。”
陸景寒抬眸看著他:“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奴才四打探,終於找到了當初在沈家伺候的一個老媽子,現在就在外麵候著。”
“把人進來吧。”
陸景寒眸幽深,他倒想知道,沈祁玉份特殊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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