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不穿服,才讓有機可乘。
“我習慣睡!”
他理直氣壯到讓無語。
賀頃遲說完,就進了浴室。
冷水流得嘩啦啦響。
他衝個澡的功夫,遲晚漁就想好了,他們再這樣待下去早晚都會出事。
所以,賀頃遲今天晚上可以滾回他的西華府了!
不過再一次讓遲晚漁沒想到的是,滾回西華府的不隻是賀頃遲,還有……
因為,季懷煙知道了他們在這邊住,快心疼死了。
當然是心疼遲晚漁。
都嫁進賀家了,還住在幾十平米的小兩室一廳裏。
季懷煙當即就撥通了賀頃遲的電話,“如果你還想做我兒子,就帶著晚漁一起住進西華府。”
賀頃遲:“西華府是我的私人地盤。”
季懷煙冷笑,“媽的好大兒,你在跟我講什麽笑話?你的私人地盤?我告訴你,從你和晚漁結婚的那一刻開始,你所有的財產都有晚漁的一半!包括西華府在!”
電話裏安靜片刻,“你就這麽喜歡遲晚漁?”
“是我兒媳婦,我不喜歡難道喜歡你嗎?你有什麽好的?你有錢我也有,你有權我雖不多但也有。晚漁呢,能陪我一起逛街喝下午茶說心話當我兒,你能嗎?”
有了兒媳婦,誰還認識他?
賀頃遲:“……”
他不能。
“晚漁必須住西華府!”強勢的命令道。
“你自己去和說!”
“說就說,本來也沒指你!”季懷煙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這邊隻要鬆口,晚漁那邊……應該可以搞定。
季懷煙的行能力超強,前腳剛掛掉和賀頃遲的電話,後麵立刻打給了遲晚漁。
聽到的要求,遲晚漁張張,“行,阿……媽。”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稱呼,立刻改口。
季懷煙溫到讓無法拒絕,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還帶點小心翼翼。
不過,其實住哪裏都可以。
因為無論住哪都得早起給賀頃遲當廚師,在西華府更好,那樣每天就都能多睡半個小時,滋滋。
沒想到會這麽快就答應了,季懷煙有些驚喜。
直呼道,“乖,晚漁真乖。那下午我讓人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送到西華府去。”
“不用不用,媽,我自己來就好。”
“也行,就這麽說定了!”
“好。”
遲晚漁隻收拾了自己的生活用品,沒帶實驗室的瓶瓶罐罐。
賀頃遲估計不會同意留一個房間給,讓做調香室。
又不想開口問他,所以就直接把這邊當做調香室,也省得來回搬來搬去的。
環影集團
沈澤沅向賀頃遲匯報完工作,最後道:“賀總,今天晚上隻有一場飯局,和中集團的趙總,地點是頂宴……”
收起行程表,隻見正在低頭辦公的男人作停頓片刻,隨即一邊簽字一邊吩咐道,“你晚上忙你的,聯係遲助理過來,讓來公司找我。”
遲助理?
意識到他在說誰,沈澤沅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賀總是讓……遲助理陪您一起去頂宴嗎?”
“嗯。”
沈澤沅:“……”
遲晚漁還沒有正式上任,更沒有任何工作經驗,賀總真不怕闖禍什麽的?
即便有些擔憂,他也沒再說什麽,轉出去聯係了遲晚漁。
頂宴1997坐落在九江附近,站在餐廳的觀景臺上,不但可以看到江景,還可以看到五六的遊樂園,以及巨大的天。
到晚上九點,還有從遊樂場裏綻放開的煙花秀。
遲晚漁和賀頃遲一起進了餐廳,快走到包間門口才發現手機落在了車上。
跟賀頃遲打了聲招呼,轉去停車場取手機。
手機就在車裏主駕駛和副駕駛的扶手盒上,上麵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遲重打得。
遲晚漁沒有給他回電話的意思,拿著手機上了樓。
餐廳走廊裏,迎麵走來一個腹部隆起的孕婦。
遲晚漁下意識地想繞開,但是對方直接堵住了的去路。
抬頭,是蘇煙。
真是冤家路窄,遲晚漁毫不遮掩地給一個大白眼。
蘇煙怪氣開口道,“遲氏負債,你怎麽還敢來這種地方?”
“有話就直接說!”
“這種地方,你遲晚漁已經不配來了!”
遲晚漁看像是在看神經病,“我不配你配?”
“廢話,我和薑源已經結婚,我現在是薑太太!”蘇煙洋洋得意道。
遲晚漁淡笑,“薑家同意了嗎?”
蘇煙聞言臉微變,“薑家同不同意我都是法律上認可的薑夫人!哪像你,老公是誰都不敢說。遲晚漁,他是不是個窮鬼?或者是個老頭子?所以你才不敢說?”
“不敢說?”遲晚漁合上手機,“是啊,我怕說出來把你嚇死!”
“喲喲喲!”如果不是要顧及形象,蘇煙早就哈哈大笑起來,“那你快說出來把我嚇死啊!”
遲晚漁看不得得意,咬牙道,“你是薑夫人算什麽,我還是賀夫人!”
賀?
蘇煙愣了一下。
西九城姓賀的不多不,難道……
“你是想說,你嫁給了賀雲舟,還是賀……頃遲?”
“你猜?”這會兒還聰明的,一下子就讓給猜出來了。
蘇煙就不信,笑得花枝,“癡人說夢,我看你真是腦子有問題了!”
這兩個男人,無論哪個,都是遲晚漁肖想不起的男人!
遲晚漁沒了耐心,“蘇煙,非著我出手是不是?”
要不是看在是孕婦的份上,早就扯著的領把扔一邊了。
“對啊!”蘇煙一點都不怕,現在肚子裏可是懷著薑家的種兒。
遲晚漁佩服地直點頭,見過賤的,沒見過這麽賤的!
下一刻,忽然向前兩步,靠近人,語氣裏帶著狠恐嚇道,“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也不裝了!對,我腦子是有點不正常,神上有問題。”
“你說我要是對你做點什麽,你肚子裏的孩子沒了,我這邊出一份神病報告,我不用負什麽責任不說,就是你怎麽麵對薑家?”
如果沒了孩子,蘇煙就沒了和薑母談判的籌碼。
遲晚漁的恐嚇起到了作用,蘇煙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後退幾步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語氣依然輕蔑道,“過段時間我要和薑源舉辦婚禮,你到時候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畢竟六星級酒店,這次不來以後可能一輩子都來不了了!”
誰稀罕的六星級酒店?
遲晚漁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確定要邀請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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