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喪事辦的盛大麵,前來吊唁的人也十分之多,所有人都要去前院守靈,錦心不需要。
但也是要每日去上炷香的,上完香便被趕回來,不許在靈前逗留。
按照規矩,在府中停七日,七日後便送靈下葬。
錦心站在王府的最高,能看得見府外的送靈隊伍,緩緩向城外出發。
心底竟然生出許多惆悵來。
二十歲而已,正是花樣年華,熬在這府裏,耗盡心,最後什麽都沒有得到,這一生,什麽都不值得。
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走這樣的路?
但錦心自問不會,不是主導一切的人,江玉淑在乎睿王,執著於他的,可是睿王這樣的人,他隻在乎自己的霸業,人於他而言,不過是生活的調味品,他發泄力的工。
或許有一段時間極為喜歡這個工,但他十分清醒,不會對工產生什麽的。
錦心已經明白,不可付,既然了府,便沒有退路,隻能走下去。
轉下樓,不再去想這個事。
三月末,錦心已經五個多月的孕了,這肚子隆起,服穿得了些,便看得見這圓滾凸起,但往後看,完全看不出這是有孕的婦人。
按陳醫說的,每日要走上一個時辰,最好走兩個時辰,這樣一來,生產的時候,便能順利。
睿王之前找陳醫問過這胎是男是,陳醫說有很大可能是男孩,睿王聽了後,很是高興。
對錦心也更為上心了。
而高氏還未被放出來,因為王妃剛離世不久,若是將人給放出來,還會惹得外邊議論。
睿王目前形勢大好,自然不願意在小事上砸了名聲,給兩位王爺找到借口參自己。
而上次被刺殺一事,經曆排查之後,證據全都指向蜀王,為此事,蜀王還被員彈劾,參了好幾本,最後將邊心腹推出來頂罪,心腹全都供認不諱,而皇上的態度不明,狠狠發落了之後,此事便算作是結束了。
隨著夏,皇上的子似乎又好了許多。
但此時朝局風向變得詭異,不員紛紛表奏前,要皇上盡快立儲位,而人選自然是二皇子魏王。
魏王為人敦厚,素來和善,做事兢兢業業,加上長有序,是繼閑王之後的皇子,怎麽說,也算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但這樣的局麵,自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大臣越是一致支持魏王,皇上就越是按下不提,更是對魏王拉攏員一事極為不滿。
但立儲的事,已經被提出來,終究是要執行的。
錦心不管外邊的事,一心養胎。
現在六個月了,秋日便會生產。
翠姑照常給錦心看脈,沒有任何問題,錦心問道,“陳醫說,很大可能是男孩,翠姑你覺得呢?”
翠姑點點頭,認可的話,“恭喜庶妃,的確是男孩。”
錦心看著圓滾的肚子,放下心來。
倒不是重男輕,即使是兒,也覺得很好,可是若是第一胎便是男孩,便有利自己爭取想要的東西,就是二胎生了個兒,那也是有哥哥疼的妹妹,睿王的第一個兒,怎麽樣也不會虧待這兩個孩子的。
也幸好是男孩,這樣就不需要著急生第二個,王妃之位,自己也要爭一爭。
自從江玉淑下葬後,翠姑和翹兒便帶著江玉淑生前所有的東西來這邊了。
翠姑是醫,雖然治病,卻也擅長下毒,這後院的人吃過的不孕的藥,都是下的。
按所說,高氏的子早小產的時候,江玉淑給的湯藥裏下了藥,早就傷了宮,還有林側妃手裏那個赤金手鐲,暗格也有藥,若是戴著,便不能有孕,日子一久,自然就生不了了。
柳側妃心機重,江玉淑的人滲不進去,但當初小產的時候,在地上都流了一地才被發現,也不好生了,翹兒說,們知道柳側妃一直在喝坐胎藥,王爺也不是常年不去,一個月也最去兩次,但卻懷不上,多半是難有的。
至於那些通房侍妾,自然是被王妃各種法子解決了這個事的。
錦心知道這些事後,心真是難以言語,很是慶幸自己沒有被江玉淑絕育,手段確實可怕。
但也不敢真的相信翠姑和翹兒,江玉淑把們留在自己邊,不過是想著控製自己,不能有二心。
不排除翠姑的醫不錯,確實是很好的幫手,可是翹兒不行,這丫頭本不是真心侍奉自己,自從來這屋裏後,將自己擺得跟主子一樣,甚至對錦心的一些行為都會指手畫腳。
江玉淑的東西,除了死,那些銀錢是盡數歸了自己賬上,但店鋪工人和那些下人,卻還是聽翹兒的。
也就是說,那些錢,都得經過翹兒的打理,才能到錦心手上,如此之下,難免養出翹兒的野心來。
也不過二十,這個年紀是該嫁人了,但沒有出府的打算,說是要幫錦心爭到王妃之位。
錦心也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麽,但吩咐了人,沒事就了一下合適的人,打算將翹兒給打發了。
中午,王爺剛下朝就往雅蘭軒趕來,看樣子心不錯,看著錦心圓滾滾的肚子,心更加的好了。
錦心給他倒茶,看他眉間都是喜,笑問道,“王爺今日是遇著什麽高興事了嗎?”
“自然是高興事,皇上斥責了魏王,他寵妾滅妻導致後宅不寧,那揚州瘦馬竟然手打了魏王妃,將臉都給磕破了,告到了前,皇上震怒,將他那個側妃給絞殺了,還讓魏王閉門思過。”
錦心聞言,倒是想起年夜見到魏王妃的時候,當時脾氣都有些不正常了,對著別人的小妾一頓辱罵,看來是被這側妃給氣到都有些魔怔了。
魏王如此不知分寸,確實活該。
“魏王此舉當真是作妖,這樣的人,確實不配和王爺爭。”錦心附和道。
睿王抓著錦心的手,拉到自己上坐著,將手放在的肚子上,溫道,“你知道嗎?國師夜觀星象,說紫微星即將下凡,便是皇室有孕的子很可能誕下這個意義非凡的孩子,而宮中並無後妃懷孕,皇室懷孕的子,隻有你和蜀王的一個侍妾,昨日剛流產。”
“怎麽流的。”下意識錦心就發問。
睿王聞言一笑,意味深長,“自然是不該誕生便離去了啊。”
對上他野心的眼睛,心裏大震撼。
這紫微星究竟是他策劃,還是真的國師預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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