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才到,我們依依都壞了吧。”
“阿姨好。”朱依依進門乖巧喊了聲,順勢把買的禮也遞了過去,“我記得你上次說想喝這個青梅酒,我前段時間剛好到那邊出差,就買了幾瓶,你嘗下是不是這個味道。”
薛阿姨樂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了的臉:“難得你有心,你看我們家薛裴啊,我說的話,他是一句都記不得的。”
被數落的薛裴一點也不惱,角還噙著笑,只是經過的時候,在朱依依耳邊輕聲說了句:“看來大家都有禮。”
只是,沒有我的。
朱依依沉默著,沒說話。
當然給他買了禮,可那份禮卻不想給他了。
朱依依還愣著,薛阿姨挽著的手往屋里走,邊走邊聽到薛阿姨說:“依依怎麼越來越瘦了呀,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你小時候的臉圓乎乎的,多可,現在都瘦相了。”
朱依依笑著說:“那我今天得多吃點,爭取明天就胖回來。”
“真會說話,快過來一起吃飯吧。”
餐桌上,大家都落了座,薛裴恰好就坐在朱依依旁邊,兩人坐得太近,好幾次,他們的手肘都到一起,朱依依瞬時沒了食。
沖朱遠庭使了個眼,示意和他換個位置,但朱遠庭非常堅定地搖了搖頭,因為在他面前的是他最吃的那道菜。
朱依依踩了下他的腳,朱遠庭疼得呲牙咧,筷子都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
靜有些大,薛裴發現了他們的暗流涌,朝看了過來:“怎麼了?”
“沒事。”朱依依搖頭。
薛裴誤以為是夾不到中間的菜,于是起把那盤糖醋魚放到面前,以前最吃這道菜,有一個暑假住在他家,天天都嚷著要吃,好像永遠也吃不膩似的。
薛裴從回憶中回過神,聽到旁邊的人客套地說了句謝謝。
卻也沒下筷。
吃到一半,薛裴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朱依依眼角余恰好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江”。
眼神暗了暗,低頭繼續吃飯。
薛裴和大家說了聲抱歉,接了電話便走到客廳,雖然低了聲,但朱依依約還能聽到他說話的容,語氣很溫的。
“嗯,在吃著。”
“你呢,吃飯沒?”
“有空,明天你想去哪?”
“好,你早點休息。”
“晚安。”
……
等薛裴回到餐桌,發現朱依依的座位已經空了,直到吃完飯,也沒見回來。
碗里的飯還剩了大半,也沒吃幾口,他端過去的那盤菜,一口都沒吃。
薛裴眼睛凝在朱依依的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完飯,朱遠庭去他書房里玩LOL,兩人組隊,薛裴很玩這款游戲,段位不高,但作卻是頂尖水平,全靠他才能逆風翻盤。
摘下耳機,朱遠庭一臉崇拜:“薛裴哥,你怎麼學習那麼好,玩游戲還那麼牛,你和我姐真是兩個極端,你和,一個是人類智商的盆地,一個是珠穆朗瑪峰。”
薛裴神嚴肅了起來:“不能這麼說你姐姐。”
朱遠庭撇撇:“這話我也只在你面前說,要是知道我這麼說,肯定罵死我,我姐今晚脾氣都怪怪的,不知道到底撞什麼邪了。”
朱遠庭絮絮叨叨說著,點開游戲,開始了下一把,轉頭發現薛裴還在走神。
“裴哥,游戲開始了。”
薛裴這才點擊確認進游戲,不經意間問了句:“對了,你姐姐去哪了?”
“說公司要加班,就走了,不過我覺得十有八九是在撒謊。”
薛裴著鼠標的手一頓。
“怎麼?”
朱遠庭朝薛裴眨了眨眼:“那會我媽又在催相親,說都這個歲數了都還沒有著落,每次一聊到這,我姐就要發脾氣。你說我姐長這麼大,是不是還沒談過啊?”
薛裴晃了一晃神,游戲里的人瞬間被人擊殺倒地,他甚至都沒有察覺。
他還沒回答,又聽到朱遠庭說:“但我總覺得我姐心里有喜歡的人。”
“而且喜歡了很久。”
—
國慶第二天,是高中同學聚會。
朱依依一早就起了床,社畜的生鐘總是準得可怕,起得太早,又沒什麼事可做,煮完早餐后便認認真真化了個妝,又換了條半準備出門。
全上下只有長得好看,纖細筆直,沒有一贅,但上了大學后就很穿子了,柜里幾乎都是牛仔。
走到小區門口,剛好看到薛裴正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一個紙皮文件袋,不知里面裝了什麼,走得倒有幾分匆忙。
薛裴也看到了,步伐慢了下來,探究的眼神停留在化了妝的臉上,好奇問了句:“要出門?”
朱依依點頭。
“去哪?”薛裴頓了頓,又說,“我一會也要出門,你等等,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只是同學聚會,就在附近。”朱依依假裝時間很急迫,看了眼手機,“不說了,我快遲到了。”
朱依依走后,薛裴后知后覺地打開班群,才發現幾天前,群公告里是有這麼一條消息,當時他估計在忙,并沒有看到。
往年朱依依都會提醒他,但今年問也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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