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手機還給時,看到他把手機上的備注改了“一一的專屬小狗”。
下午,陳宴理帶去了霧城最有名的蹦極地點。
即便不恐高,但站在上面仍是有些害怕,全程不敢松開陳宴理的手,聽說這里跳臺高度有60米,想,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就真碎骨了。
站在跳臺上,教練為他們綁上橡皮條,冬天的風吹得頭發迷住了眼睛,朱依依往下看了看,又有些退。
只聽見一旁的陳宴理說道:“每次遇到難題的時候,我都告訴自己,跳下去,就是一次重生,現在站在跳臺上或許會很害怕,但大難不死的覺會讓人上癮。”
他此刻的眼神給了安全,就像在告訴“相信我”。
一躍而下的時候,風聲在耳邊呼嘯,周遭的景都在快速倒退,恐懼與未知帶來的興占據了所有神經,尖為了僅剩的本能,刺激得心臟似要停跳。
在急速墜落的過程中,好像悟到了他說的話——好像重新活了一遍。
回去的路上,朱依依問他:“你說,剛才繩索要是斷了怎麼辦?”
“那我們就是……為殉了。”
除夕那天晚上,他們哪兒都沒去,窩在酒店里看電影。
看的是一部小眾的哲學電影,講的是存在主義大師尼采和醫生布雷爾的故事,不太看得懂,靠在他的肩膀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室像是重新布置過,燭搖曳,滿地是散落的花瓣,蛋糕擺在最中央,旁邊放著一架復古留聲機,正流淌著浪漫的音樂,是電影《諾丁山》的曲《she》——
“she may be the face I can't forget
,也許是一張我無法忘記的容
a trace of pleasure I regret
牽著我的歡愉與悔恨
may be my treasure or the price I have to pay
也許是我今生必須為之付出的珍寶”
陳宴理為戴上準備的新年禮時,氣氛變得更加意迷,這個吻不知道是誰主的,大概也沒有人在意是誰先主的。
修長的手在發上穿而過,兩人抵在墻上,吻得急切又洶涌,讓人想起夏季滂沱的暴雨,麻麻地砸下,無法避讓。
時間好像定格在這個半昏半醒的夜晚,眼睛里藏著水霧,而理智早已被卷到了大海深,被到的熱得像快要融化的流心蛋糕。
“你上好香。”
說話時,他的呼吸就在頸間,聲音低啞得不像話,說話如同調。
看著他的臉,朱依依忽而很想手去他的結。
一直以來都覺得他的結很。
忘了以前在哪看過,聽說“在圣經里,男人的結被稱為‘亞當的蘋果’”。
手指從上往下緩緩過,引起一陣戰栗,如同電流穿過,麻麻的。
這是一個越過區的信號。
陳宴理按住作的手,聲音已經無法維持平穩,說話時有輕微的息聲。
“依依。”
他喊的名字。
這個時候,的名字就了世界上最旖旎、曖昧的符號。
酒店的床頭柜上放著相關的用品,他打開了屜,修長的手指緩緩撕開了包裝。
他征詢著的意見:“可以嗎?”
對上他的眼神,用行代替了回答。
兩人都是懵懂又生疏,卻有著無盡的耐心與熱,昏黃的燈,汗沿著后背滴落。
空氣是灼熱的,滾燙的,誰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客廳里的復古留聲機還在緩慢轉,訴說著這是一個多麼浪漫的夜晚。
但就在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刻,有人在外面按響了門鈴,極其急促又不耐,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某種不好的信號。
當浪漫被驚擾,一切都戛然而止,陳宴理親了親的額頭,啞著聲說道:“等我一會,我先去開門。”
從臥室到客廳的那段路,他還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直到門被打開的瞬間,他眼里閃過一意外,握住門框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這個浪漫旖旎的夜晚闖了不速之客,對方的大上還落著未融化的雪花。
他不知道薛裴是怎麼找來這里的。
薛裴的緒似是已經忍到了極致,下頜線繃,視線下移至他鎖骨上的吻痕,眼里蘊著山雨來的風暴。
“薛裴,你怎麼——”
“!”
鄙的話語落下的同時,薛裴攥的拳頭也落在了陳宴理的臉上。
第61章
纏綿游戲(3)
這驟然的一拳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饒是陳宴理反應足夠快,立刻偏過了頭,仍是無法躲避。
有那麼一秒,視野里是搖晃的,漆黑的,接著右側臉頰傳來劇烈的疼痛,陳宴理往后退了幾步,撞到了后的墻壁,砰地一聲悶響。
陳宴理努力平復緒,態度也變得強。
“薛裴,你現在不能進去。”
他擋在門前的舉,以及脖頸顯眼的抓痕,在薛裴看來,更像是蓋彌彰。
薛裴臉上一片翳,暴怒中的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手將他推開,幾步就走了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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