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的酸痛和不適,南笙在浴室里收拾了一下自己才下樓。
外面天已經暗下來,別墅客廳里亮起了燈。空氣中咖啡的焦香和食香氣混在一起,竟意外地并不違和。
男人這會兒坐在沙發上,一端著杯子,一手輕點著面前茶幾上的pad,在理公事。大約是聽見了腳步聲,他抬頭往樓梯那邊看去,漆黑的眸中立刻閃過幽暗。
他的T恤套在上,和睡也沒太大區別。就是短了些,擺正好到膝蓋上兩寸的地方,出一雙修長筆直的。領口有些大,正好出致的鎖骨,上面有他昨晚種下的紅梅。瘦下又過于寬大,越發顯得纖細瘦弱、楚楚可憐。人忍不住想去欺負。
這視覺效果……比他媽白襯衫還有趣啊!
他突然覺客廳里空調失去了效果,某種悉的燥熱開始復蘇。
艸……霍霄在心里了聲口。然后默念了兩遍:要克制,要張弛有度。一仰頭直接將剩下的大半杯咖啡一口悶了。
已經溫涼,并不燙人。他卻因為喝得太急被嗆到,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南笙聽見靜,這才分點注意力過去。見他憋得滿臉通紅,略遲疑了一下問道:“你……用幫你救護車嗎?”
“……”霍霄原本快緩過來了,聽見這句一口氣涌上頭,險些真的憋過去。
什麼救護車?這人就不能盼他點好嗎!他要是嗆死了,守寡的還不是。
這怎麼突然就嚴重了?南笙被他咳得前仰后,脖子都憋紅的樣子嚇了一跳。
急忙快步走過去,一邊從茶幾上的紙巾盒里扯出兩張紙巾遞給他,一邊猶豫著,在他后背上輕拍。
“霍霄,你是不是有哮或者羊癲瘋?”
“真不用去醫院嗎?”
“別諱疾忌醫。”
萬一他真有呼吸道疾病憋死在這里,有一百張也說不清。
投資界知名大鱷暴斃豪宅,是唯一在現場的人。這妥妥熱搜榜上的新聞容,真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咳咳……”霍霄沖擺手。
過了會兒,他終于緩過氣來。幾乎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語氣說道:“南笙,平時看點言小說和泡沫劇。記住了,哮和羊癲瘋發病,都不是我這個癥狀!”
南笙給他拍背的手作一頓,然后退開到旁邊。
霍霄把手里的紙巾團團扔進腳邊垃圾桶,站起往餐廳那邊走去:“吃飯!”
南笙倒是沒出聲拒絕,只看著他貌似有些氣急敗壞的背影沉默幾秒,便跟了上去。早就的頭暈眼花,人都發飄了,的確需要吃東西補充力。
反正他想要的昨晚已經得手。吃完這頓飯,他們兩個也能各奔東西了。
“銅雀臺”就在市中心步行街南邊,附近有很多餐館。
霍霄記得趙楊給他那份調查資料上,寫著南笙喜歡口味偏辣的東西,便在App上選了排名最高的川菜館。
可吃飯的時候卻發現桌對面的人小啄米一樣。這看起來十分不好養活的模樣,搞得他都沒什麼食了。
霍霄停下筷子:“不合胃口?”
“沒有。”南笙敷衍地答道。桌上都是平日里喜歡吃的菜,而且也的確了。但不知為什麼,東西到里就是咽得費勁。
男人皺了下眉:“不喜歡不用勉強。要不……出去吃點別的?”
其實他是想帶去燭晚餐的。男人和人往不就這樣嗎?結合后,再來一場浪漫的神流。不過看樣子昨晚是被他累壞了,應該不想折騰。
“不用。”南笙拉著碗里的米,繼續數飯粒。
好在數來數去,最后也吃了大半碗飯。
霍霄早就吃完了,見南笙也放下筷子,便對說道:“我去給你收拾行李,你是一起還是在家等我?”
南笙怔住,一時間沒明白他在說什麼胡話:“行李?什麼行李?”
“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難道不需要行李?”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你要不愿意收拾,我讓人現送過來也行。不過我想著,有些的服,還有用的東西,可能你之前的更舒適順手些。”
南笙被他的噎得足足十幾秒沒說出話,隨后表有些一言難盡道:“霍霄,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搬來跟你一起住了?”明明他們說的都是普通話,怎麼好像流不到一個頻道上呢?
霍霄看一眼,好脾氣地做出讓步:“你不愿意搬來也行。那我收拾行李去你那里。”雖說南笙的公寓實在是小了些,但他不是不能將就。
“你有病吧!”南笙忍不住罵了他一句,接著便愕然瞠目。是錯了,他不是被重逢勾起了不甘,想跟來一次水姻緣。而是……
“南笙。”男人低聲開口,看著的目里多了幾分嘲弄,笑的天真和稚,“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睡這一次就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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