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多看了一眼。
徐歲寧說:“我是大晚上過來的,飛機上還遇上氣流顛簸,也沒有休息好。”
他大概覺得說話費勁,淡淡只點了點頭。
徐歲寧心不在焉的想,聽說一般吵的越兇,和好的那一刻才越人難忘呢。這會兒得格外溫點才行。
其實陳律瘦這樣,看著也人心疼的。不知道那麼不他的謝希,要是撞見他這副模樣,會不會也心疼。
謝希會怎樣想,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徐歲寧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手握住了陳律的手。他瞥了一眼,沒拒絕,也沒有說什麼。
徐歲寧說:“我今天還暈機了,奔波真的太不容易了,我還請了假要扣工資,你能不能表現的熱一點?”
他半抬角不冷不熱的笑了一下,至于是什麼意思,沒有那麼好琢磨,但估計不是什麼好含義。
徐歲寧了一下他燒得滾燙的手,又琢磨說:“你這估計得有39度了吧?”
結果徐歲寧還真沒有估計錯,陳律燒到了39.2度,這真的算是高燒了。
徐歲寧聽到這個溫度的時候,臉還是變了變,陳律自己倒是沒什麼多余的表,只是一臉倦意。
醫生說的注意事項,徐歲寧聽得認真,陳律沒怎麼聽,他自己是醫生,心里大概也有數。
等到徐歲寧扶著陳律回病房,不算遠的距離他都有點累,半路有一回了片刻,兩個人是面對面站著,彎腰他把頭抵在了的肩膀上。
這是他今天頭一回跟親近。
徐歲寧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清楚,吵架的事應該是過去了。
任由他靠著,理了理他的頭發,頭發倒是沒有以往那麼整潔,他不喜歡別人他,頭發自然格外不喜歡別人了,而他自己這狀態肯定沒力洗。
徐歲寧有點明白陳律為什麼想把過來了。
“是不是沒吃東西?”他整個人就著呢,以至于說話的聲音也放得很輕。
陳律道:“嗯。”
“阿姨煮的不好吃?”徐歲寧湊到他耳邊悄悄說。
陳律抬頭隨意看了看,倒是沒有阻止用跟哄孩子似的語氣跟他說話。
兩個人好不容易回到病房,徐歲寧就讓陳律把服了,空調開得很高,端來熱水給他子,從頭發就可以判斷出來,他這幾天肯定也沒有怎麼好好洗澡。
給他換上干凈的服以后,又讓他喝了一大杯熱水。喝了熱水,嗓子就好了些,能發出聲音了。
徐歲寧去買洗漱用品的時候,告訴護工今天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陳律睡覺的時候,就在洗手間給他手洗,反正之前跟親的事都做過了,也就不需要拘這點小節了,是吧?
徐歲寧還真是忙活了好一會兒,又給他買了飯,看著他吃完,才打著哈欠打算在沙發上躺一會兒。
照顧陳律跟照顧之鶴還是不一樣的,陳律這尊大佛要難伺候許多,比如買回來的東西他不想吃,他就絕對不會一口。
徐歲寧估著他小時候被陳則初慣壞了,這是王子病。
徐歲寧表現歸表現,但真困了,也就顧不上陳律了。
也沒有那麼講究好睡不好睡的,沙發質地不行也沒事,徐歲寧最明顯的優點就是好養活。
陳律想喊上床來睡,但呼吸已經綿長了。
他只好拖著還在病中的下地,這會兒要把徐歲寧抱起來,那可真算是一件難事了。陳律剛上手,腦子就暈厥了。
徐歲寧也因為他的作醒了,只不過眼神茫然迷糊,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
陳律說:“去床上睡。”
點點頭,就跟聽了一個命令似的,往床那邊就倒了下去。
陳律自己也困,喊完,就也進了被窩,稔朝抱過去,一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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