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雙禾看著蘇婉婧,想去扶,可表痛苦,不敢輕易。
“肖冉沒有接電話。你等等,等等我,我這就給你救護車。”姚雙禾結結的說。
慌了神,手忙腳的,連個地址都說不好,最后還是蘇婉婧自己忍著劇痛,冷靜的報了地址。
好在醫院離這里不遠,十幾分鐘后,被抬上了救護車。
姚雙禾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哽咽說:“我當時沒想到,你會從樓梯拐角出來。”
當時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就是手一推。
姚雙禾手去握住蘇婉婧的手,但是后者冷冰冰的給甩開了。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蘇婉婧疼的冷汗涔涔,冷冷道,“我不該生氣?”
又說,“你最好,別讓我聽見你的聲音,煩人的。”本來就不笑,是氣場冷冽一冰人,這會兒臉上寫滿不悅,讓姚雙禾更加手足無措了。
蘇婉婧余看了一眼,后者滿臉委屈。
有什麼資格委屈?
蘇婉婧著一陣陣劇痛的肚子,心想孩子要是出事了,是不會放過姚雙禾的。
自己可以不要,別人害不行。
蘇婉婧在救護車上,一直晾著姚雙禾,下車時才忍痛留了一句:“孩子要是留不住,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姚雙禾臉刷白。
最后站在醫院門口,給肖冉發了一條信息。
好在蘇婉婧最后不算有什麼大事,就是胎氣了,得保胎。
蘇婉婧在被搶救的時候在想,如果孩子真的沒了,那麼跟肖冉的協議是不是就不作數了,那他未必會把老宅還給自己。
所以希孩子沒事。
但站在為人父母的角度,希孩子沒事,有沒有憐惜的分在?
蘇婉婧一開始覺得沒有,可是在醫生告訴沒事的時候,心里瞬間放松了下去,才發現有。
五個月時間,到底培養了些。
所以會這樣討厭姚雙禾,發自心,幾乎是一種本能。
姚雙禾也一直在跟前忙前忙后,蘇婉婧看著礙眼,冷淡說:“滾出去。”
即便孩子沒事了,也沒有“這事就過去了”的打算。
姚雙禾愧疚的說:“蘇老板,對不起。”
“聽不懂人話麼?”蘇婉婧平靜的說。
姚雙禾就一個小姑娘子,也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刁難過,不過也理解蘇婉婧這時候的生氣,小聲的說:“我去給你聯系肖冉。”
蘇婉婧在病床上躺了片刻,在沉思許久之后,給肖冉打了個電話,那邊沒接。
就沒打了。
但下一刻,傳來門口姚雙禾驚喜的聲音,“肖冉,你終于接電話了。”
姚雙禾的聲音染上哭腔,無助又可憐,說:“你快點回來,蘇老板進醫院了。”
蘇婉婧頓了頓,看了手里的手機半晌,最后把手機放在了枕頭一側,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
門口姚雙禾結的解釋了半天,也沒有把話給說明白,只是的聲音聽上去好可憐。
蘇婉婧默默聽著,片刻后,的手機響了。
側目看了眼“肖冉”二字,沒有接。
肖冉千不該,萬不該,在這種時候,沒接的電話,而接了姚雙禾的。
蘇婉婧沒有把肖冉當自己男人,可是他是孩子的父親,他總該跟站在一條路。
但他似乎沒有。
后來的手機安靜了,門口的姚雙禾不知道是不是又接到了肖冉的電話,小心翼翼的走到其他地方去接了,一分鐘后回來了,說:“蘇老板,肖冉很快就到了。”
你看,肖冉回不回來,還需要來通知。
其實親疏立盼。
蘇婉婧眼神都不肯給一個。
姚雙禾就不敢再跟說什麼了,可是也沒走,就在病房外守著。
也沒有吃飯,只想等著肖冉回來。等到男人出現在面前的那一刻,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委屈而又后怕的說:“肖冉,你終于來了,我害怕死了。”
姚雙禾的聲音不小,里頭的蘇婉婧也聽見了。
跟同住一個病房的,是一個剛剛生下二胎的家庭,不明白蘇婉婧跟姚雙禾是什麼關系,只猜測,大概孩子出事,跟姚雙禾有關。
這家的婆婆打水回來,看著姚雙禾滿臉眼淚的站在男人面前代著什麼,很是依賴的模樣。就以為是姚雙禾男人來給理問題了。
進了病房,關上門就瞧瞧跟蘇婉婧說:“閨,你就跟阿姨說,是不是外頭那個肇事害你住院的?”
蘇婉婧沒有否認。
“男人來幫理事了,阿姨跟你說,這看似理事,就是來撐腰的。你最好也給你男人打個電話,讓他趕過來,不然阿姨跟你說,你要吃虧。男人就算不頂用,塊頭往那一站,也算主心骨了。”
老婆婆說,“那姑娘看著就會撒,老公平常肯定寵著,談事肯定態度強。而且我剛剛看了一眼,男人看著就宇不凡,應該是非富即貴的人家。聽阿姨一句勸,你自己現在這樣怎麼談?”
蘇婉婧輕描淡寫的說:“我沒男人。”
“那家里人呢?家里人來也好啊。”
蘇婉婧說:“也沒有。”
老婆婆就愣住了,隨后反應過來,但凡家里要是有個人,這會兒也不會自己一個人躺著。
一時之間尷尬說不出話,只說:“沒事,我們一家人在,他們要是過分,阿姨幫你。”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肖冉往病房里掃了一眼,在看到病房里其他人時皺了皺眉,然后抬腳就往蘇婉婧走來,他皺著眉,臉上不見半點往日的漫不經心,他走到邊想看看的狀況,說:“有沒有哪疼?”
蘇婉婧翻了個,說:“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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