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沉默片刻,道“已經在離了。”
雖然這件事很難,但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猶疑了。
盛雨萌說的沒錯,陳禹就是臭魚爛蝦,不能再沾惹了。
“小宜?”林靜轉頭,發現林宜一直沒說話,皺著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便關心的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林宜搖搖頭,“沒有。姐,你看見陳禹那個樣子了嗎?”
“看見了。”林靜呼出一口氣,“說真的,很痛快。”
盛雨萌也道“也不知道是誰做了這麼大的好事,消滅渣男,他一定會有福報的!”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林靜,讓想起了陳禹剛才說的那句話——
“林靜,是你找人辦我的,對吧?”
陳禹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難不真的是誰暗中替出氣了?
盛家?
不像。
陸硯南?
看林宜的反應,也不知道這件事。
那會是誰?
林靜思索著,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一雙能嚇哭小孩子的臉……
心思一,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由得蜷起。
是他嗎?
——
盛家。
傭人提前兩分鐘,已經將餐桌布置好了,心準備的食也都一一端上了桌。
林宜看著,比上回他們來,還要盛隆重的多。
“也不知道你和小宜都喜歡吃什麼,所以每一樣都準備了些。快坐下吃吧。”溫如茵道。
眾人落座。
林靜拉著林宜坐,盛雨萌也靠了過來,“我挨著姐
姐坐。”
林宜看溫如茵的樣子,應該也是想離林靜近一些,便主松開了姐姐的手,說“我跟陸硯南坐。”
林靜也沒說什麼。
坐下后,溫如茵走了過來,有些張的問林靜,“我……可以坐這邊嗎?”
這是自己家,反倒是拘謹起來。
林靜抿抿,起幫扯開了凳子,“您坐吧。”
“哎,哎。”溫如茵連連應聲。
林靜這個小小的作,便已經讓微微眼熱了。
這頓飯吃的很和睦,期間,盛雨萌一直在熱的給林靜夾菜,溫如茵坐在旁邊,總是悄悄的也夾上一些。
母親的,小心翼翼。
飯后,幾個男人去樓上書房說事兒。
盛雨萌拉著林靜林宜,在別墅里四逛。
走到一間房門口的時候,盛雨萌停住腳步,說“姐,這道門,你去開吧。”
林靜狐疑的看向,“為什麼?”
盛雨萌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手將往前推了一把,“你推開就知道了。”
林靜猶豫半晌,終究是出手去,當擰開門把手時,房間里的一切都映眼簾——
這是一間朝南的臥室,落地玻璃窗占據一整面墻,紗簾飛揚間,帶過的是陣陣花香。屋陳設干凈又清新,梨花木的圓形茶幾上放置了一盞月白的琉璃細頸花瓶,幾枝百
合從瓶口蜿蜒而出。房隨可見都是娃娃公仔,多了幾分的稚氣溫馨。旁邊立著的一方柜子里,放著一些書籍。定睛一看,從名言古籍到兒繪本,從上至下,每一個階段的書都有。
盛雨萌打開帽間的門,里面掛著的都是孩的服。從小到大依次排列,每一件上面都掛著嶄新的吊牌,鞋和包包裝飾品,都一應俱全。
“再看這里。”盛雨萌走到落地窗前,將落地窗打開。
于是溢滿了整個臺的瞬間傾瀉進來,站在這臺上,便可俯瞰整個花園里的花。清風拂來,所有花香乘風而來。
“這是姐姐的房間。”盛雨萌說,“從我們搬進來起,就一直有這個房間的存在。這些公仔,是每年姐姐生日的時候,媽媽買的,每年買一個。子鞋都是,媽媽每年都會買新的。這些書本也是,從兒園到大學,即便是現在,媽媽有時候也會一個人去書店逛一逛,挑一些好書帶回來,擺在姐姐的書柜里。”
林靜垂下眼眸,“那又怎麼樣?做的再多,也無法彌補當初丟下我,不要我的事實!”
“媽媽沒有不要你……”盛雨萌眼圈紅了。
還想再說什麼,門口忽然傳來溫如茵的聲音,“雨萌!”
“媽,您讓我說吧。”
溫如茵搖搖頭,對林宜道“小宜,你和雨萌能出去一下嗎?有些話……我想親自對珊珊說。”
林宜點點頭,拉著盛雨萌一起退出了房間。
“盛太太,我也該走了。”林靜也要離開。
“珊珊。”溫如茵拉住的手,近乎央求“不要走。媽媽求你,不要走,好嗎?”
林靜側對著,“盛太太,您的兒盛雨珊,早在當年被您拋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或許是死的,或許是凍死的,也或許是東西吃被人追著打死的……”
抬手,指著桌案,“您準備的這些,都用不上了。我覺得您應該在那里,給擺一個靈位,或許午夜夢回,的魂魄會回來住上一兩個晚上。”
“珊珊……”溫如茵心如刀絞,痛哭不已。可抓著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我知道你恨我,你應該恨我。但是珊珊,你能不能聽媽媽說完?”
“……”林靜沒有言語。
溫如茵哭著道“當年收到你爸爸的書信,他在生意上被人陷害,錢財兩空,人還被綁架了!我當時賣掉老家的房子,帶著那筆錢,是為了來救你爸爸……”
“那為什麼不帶上我?”林靜轉眸,眼里早已蓄滿淚水,“你說好的,讓我去學校請假,然后你帶我一起去找爸爸的!我去請假了,可你卻食言了!你拋棄了我!什麼也沒給我留下!是你們不要我的!”
溫如茵拼命的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媽媽不是拋棄你,也不是不要你。我當時……是抱著必死的心去找你爸的。我想著如果況不利,我就和你爸死在一塊。可是珊珊,你是媽的兒,你還那麼小,媽怎麼舍得讓你去死……”
“那我要是寧愿和你們死在一塊呢?!”林靜悲痛絕的喊出聲。
溫如茵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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