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上會沾染上屬于自己的氣味,他就滿腦子都是把抱在懷里的沖。
梁宴辛自嘲地笑笑,拿起手機。
【故意的?】
溫書瑜看著他回復的消息有點茫然,故意什麼?故意帶走香水?
可是已經說是“沒收”了, 肯定就是故意的呀, 他怎麼還這麼問自己。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干脆回復了一個可可的表包過去——白的兔子揪著自己長長的耳朵,頭頂冒出一個大問號。
可惜過了好一會梁宴辛都沒再回復。
溫書瑜把手機倒扣在上,手指憤憤地了手機后蓋。
好吧, 大忙人又忙生意去了。
后面還是沒忍住睡了過去,最后是被溫朗逸給醒的。
“眠眠?先醒醒,到家了, 一會上樓回房再睡。”
溫書瑜睜開沉重的眼簾, 嘀咕:“好困啊……”
“那我背你上去?”溫朗逸失笑。
“不要,我都這麼大了。”沒忍住笑了笑, 趕搖頭,睡意也跑得七七八八。
剛說完這話時溫書瑜還有點失落,接著卻忽然想到了某個人。
雖然長大了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依賴哥哥, 但是現在有男朋友了啊!
如果現在是他在,還提出要背下車……溫書瑜抿了抿悄悄忍住笑,那, 那自己應該不會拒絕?
“下來吧。”溫朗逸站在車門邊,看著這副模樣忽然覺得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怎麼覺你說這話還開心的?”
敢只有他因為妹妹長大了、不能再肆無忌憚地親近自己這一點有些失落?
“啊?”溫書瑜一愣,立刻飛速反應過來補救道,“怎麼會呢!我剛才是想到小時候的事了。”
“小時候的事?”
“是呀。”調整了一下表,邊下車邊笑嘻嘻道,“想到二哥小時候爭著要背我,結果力氣太小差點把我摔到地上,最后被爸給打了一頓。”
“他就是這樣,從小就自不量力又莽撞。”溫朗逸順其自然地接話道。
溫書瑜知道自家大哥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二哥的機會,果然,這麼提起后之前的話題就自然而然被揭過了。
兩人一起踏上臺階,察覺到手里的手機忽然振了一下,溫書瑜忙狀似無意地落后一步,悄悄點開最新的那條消息。
【故意讓我更想你。】
-故意的?
-什麼?
-故意讓我更想你。
*
溫書瑜雖然上說著穩妥起見不見面比較好,可是當梁宴辛說忙完就來莛城后,還是免不了期待起來。
可是期待越高,失也就越大。
一周過去了,男人還是沒提要來莛城的事,想到自己當時極力要求不見面的形,最后也沒好意思開口問他。
第二周被趙棠如帶著去鄰市小住,結果前腳剛離開莛城,后腳梁宴辛就打電話過來問在哪兒。
“朋友的電話。”捂著聽筒小聲和趙棠如解釋,接著就起跑到了臺上。
剛關上門,溫書瑜就迫不及待地問:“你問我這個干什麼,你該不會……?”
“飛機剛落地。”電話那頭的人淡淡道。
“你到莛城了?!”難以置信,委委屈屈地埋怨,“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呀。”
男人頓了頓,“你不在莛城?”
溫書瑜沮喪地“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回來?”
“周三晚上。”遲疑片刻,期待地問,“周四你還沒走吧?”
他輕嘆,“我明晚的機票。”
“啊……”溫書瑜懨懨地托著臉,心里格外不是滋味,“那,你不是白跑一趟了。”
說到后面,聲音低了下去。
“好好玩,別多想。”他笑笑。
梁宴辛忽然這麼“、大度、善解人意”,心里忍不住更加愧疚。
“要不然……”溫書瑜腦子一熱,想說要不然就跑到淮市去,可是話剛出口就被他堵了回去,“怎麼,想我了,想見我?”
頓時把想說的話忘得一干二凈,“誰想你了,才沒有。”
說來說去,最后掛斷電話時溫書瑜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什麼。
原本只是一時沖才想說跑到淮市去,可是掛了電話之后卻越想越覺得可行。或許可以向家人謊稱要去霖城,然后跑到淮市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難的是怎麼向家人開口,畢竟才剛從英國回來呢。
溫書瑜嘆了口氣,卻由此忽然想起宋葭檸這次暑假回國就沒怎麼待在莛城,從那次們一起去霖城時起宋葭檸就一直住在曲蕓周家,問了幾次也沒有任何回來的意思。
樂不思蜀到連這個朋友都不要了。
住了兩天,母倆回了莛城,路上閑聊時趙棠如隨口提道:“對了,你余阿姨準備辦一場畫展,邀請我們開幕時一起去。”
余音容在繪畫上很有造詣這點溫書瑜是知道的,對于辦畫展這件事本并不覺得奇怪,只不過……
“余阿姨?在哪兒辦,莛城嗎?”
“對,到時候也不會邀請太多人,都是些關系不錯或者來往多的。”
“是什麼時候?”
“周六。”
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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