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之前他垂眸瞥一眼手機屏幕,目驀地一頓。
日期那里幾個數字明晃晃映眼簾。他放輕作關上門,擰眉轉下樓。
“許媽。”
“先生。”許媽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轉過。
“之前讓你們替太太準備的東西呢?”
“都準備好了,什麼都不缺。”
“以后每個月這個時候提前一天準備給。”
“好的,先生。”
等人走遠了,許媽心里嘆一聲,轉頭按照吩咐去忙活。
來這里之前,行朋友告訴這位梁不好伺候,為人冷漠挑剔,可是真正來了之后卻大跌眼鏡。
豪門之間的婚姻很多都只是表面鮮,有名無實,恩的見,更見心細到這種地步的。而這副模樣放在眾人口中“挑剔冷漠”的人上才更令人難以置信。
“許媽,先生剛才說什麼了?”年輕些的傭人走近了問。
許媽回過神,把事仔細代一遍,末了補充,“一定得記住,以后每個月都不能忘。”
“放心吧,許媽。那天陳叔還跟我們說呢,太太的事得記的比先生的事還清楚。”
兩人說著笑了笑,然后各自轉頭去忙活。
……
剩下半個小時溫書瑜并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靜靜躺著,整個人迷迷糊糊半夢半醒。
忽然門被人推開,門把手轉的聲音把驚醒了。
“許媽,我知道了。”沒打采地開口道,聲音悶悶的,“再躺幾分鐘。”
大概是腦子不太清醒,下意識以為是許媽來自己起床,卻忘了家里傭人是不可能不敲門直接進來的。
“眠眠,起來吃早餐,然后把這個喝了。”一雙手臂把抱起來。
溫書瑜一愣,睜開眼,目所及是梁宴辛半邊懷抱,還有放在床頭柜上的瓷盤與叉子。盤子里裝著餐點,旁邊是一杯紅褐的。
男人上是浴與須后水的味道,但卻沒換下上的家居服。
“你怎麼……”
“今天不去公司,在家里陪你。”他半跪在床邊,替穿好長長的絨和拖鞋。
溫書瑜茫然地看著他半干的凌黑發,“為什麼呀?”
左腳之后是右腳,兩只都穿好后梁宴辛才抬手把手肘撐在膝蓋上,抬起頭看。
“生理期頭兩天就別去公司了。”
怔住,“……你記得啊。”
“哪次忘過?”梁宴辛挑眉,“開口讓我留下來陪你就這麼難?”
早上醒時那麼撒,肯定是不舒服了,他一時沒想起來今天的日期,的就閉得比蚌殼還。
“哪兒能因為這種小事耽誤正事啊。”
“你之外的事才小事。”他站起了頭頂,“這兩天你也別出去到跑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也沒這麼氣。”溫書瑜小聲道,臉上懨懨的神卻消失了。
抬手拉過他落在自己頭頂的那只手,悶聲不吭地抱住,整個人往他上去。
“我氣。”梁宴辛極輕地哼了聲,“見不了你可憐兮兮的樣子。”
溫書瑜笑起來,連帶著上的不適似乎都減輕了。
“我不去雜志社沒什麼關系,可是梁氏應該很忙吧?”跟著他往浴室走。
“了我一樣轉,待會兒讓楊安來一趟就行。”
一邊說著,男人一邊低頭替牙膏接熱水,牙刷塞手里之后又自然而然地拿起一旁置架上的發圈。
他微微擰著眉,開始折騰披散在肩上的長發,最后略顯笨拙和艱難地一點點替扎好。
溫書瑜盯著鏡子里怔怔地看。
梁宴辛比高很多,因此即便站在背后也能讓鏡子映出整張臉來。
他垂著眼,鏡前燈的燈落在他臉上,黑發散,著隨意,是一種散漫的英俊,親昵如才得以見到。
然而即便擰著眉,他臉上也不見一分一毫的不耐煩。
又想到了擺在外面的那杯紅糖姜茶。
還在國外旅行時他說這輩子有幸才白撿著,而對于來說又何嘗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
第94章 番外·婚后2
梁宴辛不喜歡出席晚宴一類的場合, 這一點溫書瑜是清楚的,正好自己對這種活也不太熱衷。
然而結婚之后好像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比如他參加晚宴的次數比以往多了點,只是每次必定帶上。
雖然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赴宴他會吃七八糟的醋, 但又非常矛盾地控制不住給買或者定制各種禮服。
次數多了, 溫書瑜終于反應過來。覺得這完全就是梁宴辛稚的一面,就像總喜歡帶著最喜歡最得意的玩去朋友家里的小孩兒。
當然, 如果別人表現出過多的覬覦與喜歡,小孩子就會又得意又不高興。
最后連他那幫朋友都覺察出不對勁來,對他這種“炫妻”行為表示極度憤怒。
“差不多就得了吧?考慮考慮我們這種還打兒的啊!”
“老牛吃草就別出來嘚瑟了。”
“你當人人都有你這麼幸運?我家老爺子讓我娶的那個, 估計以后我們就是兩看生厭。”
面對這種控訴,梁宴辛偏偏還要展出那種云淡風輕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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