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到此為止吧。
*
在此之后兩人正式斷了聯系。
路荊遲沒再留意有關曲蕓周的任何消息,但霖城圈子就那麼大,或多或總會聽到關于的事。
比如母親心來想給安排訂婚對象。當然,這個消息是梁宴辛“不經意”告訴他的。
他聽完只是淡淡應一聲。
“這麼坐得住。”梁宴辛笑一聲。
“你自己場得意,就見不得別人好?”路荊遲忍無可忍,冷冷瞥他一眼。
這人自己倒是抱得人歸了,現在來看他好戲算怎麼回事。
“我心好,愿意扶貧。”
他面無表地回:“沒那個必要。”
“行,那我也不浪費時間了。”說完梁宴辛起就走,臨出門前腳步一頓,回輕嗤一聲,“要真是你想要的東西,怎麼也不會到此為止。盡力?你費的力氣還不如你當年為了掙你爸,拿下第一筆生意時的狠勁。”
路荊遲一怔。
門關上了,辦公室里重新陷寂靜。
他悶聲往后靠在椅背上,盯著手邊的文件有些出神。
想要嗎?
答案本不需要思考,否則他也不會到現在也耿耿于懷。
那他為此付出了多?不松口,他也就只是再回頭去找了一次,除了做一場其他什麼也沒發生。
沒有進展,他們依舊還陷在僵局里。
他不清楚的真實想法,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確切想法,只是朦朧不甘地想要更進一步地擁有。
沒有誰真正心。
他其實什麼努力也沒付出,明明為的不是上.床這麼簡單,卻好像把這個當了那天的最終目的。
為什麼?為什麼覺得他們之間不能存在第三種關系?要麼是不夠喜歡自己,要麼就是覺得他不合適。
可這兩個方向,他都沒有再為之努力過。
路荊遲抬手搭在眼睛上,心里沉沉地嘆了一聲。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他前所未有的輕松,也前所未有的疲倦。
忽然腦子里浮現出梁宴辛剛才提起的話:“家里人有這個意思,人選卻還沒定。”
他一下放下手睜開眼,恍然之后沒忍住在心里罵了梁宴辛幾聲。既然是來故意給消息的,剛才再把話說一點兒不行嗎?
*
曲蕓周隨意略一眼菜單,點了自己要吃的那份,然后抬眸問坐在對面的母親,“你要吃什麼?”
“和你一樣吧。”曲母笑了笑,又轉頭吩咐侍者,“不過不用現在上菜,需要的時候我會你的。”
侍者應聲離開。
“為什麼現在不用?”曲蕓周蹙眉,聯想到某個可能后臉不太好看,“媽,你不會是真的約了別人吧?”
“蕓周,你聽我說,我和你爸爸現在各自有了新的生活重心,但是依然很牽掛你,希找一個人能好好護你、照顧你。除了父母,丈夫難道不是陪伴你最久的人生角嗎?所以——”
“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你們不必站在自己的角度替我考慮,否則誰也不知道這個做法到底是為我好還是為你們自己安心。”
曲母表沒什麼變化,只是笑了笑,“我不否認,兩者皆有。”
“那更沒有這個必要了。”曲蕓周面無表,“我對你安排的那些人不興趣,你也不用費心思想說辭來勸服我。陪伴最久的角?你和我爸陪伴彼此又有多久?當然,你們的生活與我無關,但我從沒有想過跟誰建立起這種長期穩定的關系。你知道的,我從不相信。”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頓飯已經注定不歡而散。曲蕓周不想再多留,拿起包起就走。
“誒,蕓周你先別走啊,路先生馬上就到了。”
路先生?一愣。
是陸,還是路?
怔愣的片刻已經徑直走出了包廂,下一秒就跟門外走廊上的男人四目相對,詫異地停在原地。
路荊遲看著,神難明。
一瞬間全明白了,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最后笑了笑,笑意卻沒到達眼底,“是你啊,路先生。”
“路”字咬得很重,和臉上平靜的表截然相反。
“是我。”
四目相對,路荊遲看見再次笑了笑,但卻沒問他是否聽到了剛才的談話,也沒有再說其他的什麼,而是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抱歉,路先生,這只是我家里人單方面的意思,我們沒這個可能。”
“不夠喜歡,還是你覺得不合適,”他一把企圖離開的人拉住,“是哪一種?”
“都有。”
曲蕓周以為自己這麼說了面前的人就會松開手,沒想到他忽然沖一挑眉笑了,“那就說明還是喜歡的,對不對?”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他擰眉不耐煩地看向手里的手機,忍無可忍似地終于接起來。
剛才就留意到有人一遍又一遍地給他打電話,不過他都視而不見。
“知道了。”路荊遲抓著的手沒松開,黑著臉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你再多打一個電話,可以直接走人。”
曲蕓周猜測他是有什麼要的公事。果不其然,掛了電話后他叮囑:“我要出差,兩小時后的航班,這件事等我回來后我們再好好談,或者我去英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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