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窈默了一瞬,剛才激沖上腦海的緒逐漸冷靜了下來。
當然知道衛司淵不會平白無故不帶同行,也自想得到如果自己同行,但凡出了什麼意外令他分心,戰場可是刀劍無眼的。
他說的自是有道理的。
但方舒窈難掩失,抿了抿,最終才妥協道:“那你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衛司淵聞言挑了挑眉,糲的指腹捻住的下迫使與他對視,似是在逗趣,又好似真的在意:“真在擔心我舍不得我,還是顧著惦記咱爹了?”
“當、當然都有啊!”
的吻落在上,當熱燙的大掌覆上,方舒窈赫然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是一個怎樣的姿態。
頓時寒豎立,可已然來不及閃躲。
一大片影下時,是衛司淵危險沉啞的嗓音在耳邊:“等會再洗一遍就是,我先檢驗一下,你這話究竟有幾分真。”
第49章
翌日清晨。
天還未亮, 被折騰了大半夜的方舒窈在半夢半醒間覺到了側那熱乎乎的方向有細微的靜。
有些迷茫地睜了眼,屋中仍舊昏暗的線令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
但當溫的吻地落在眉間眼眸鼻尖時,才反應過來是衛司淵在吻。
“真舍不得和你分開這麼多日。”
方舒窈還未完全清醒過來, 張了張,以為自己回答了他,實則也只是一聲貓兒似的囈語。
“你再睡會吧, 我得出發了。”
熱源從邊撤開,方舒窈覺到了一春日清晨的寒意。
但很快被子里原本的溫度又將其迅速消散開來,就著暖意逐漸沉沉睡了去。
待到徹底睡醒睜開眼來時, 邊早已沒了衛司淵的影。
看著空的床邊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不知自己迷蒙間聽見的那些話語是做夢還是真的。
但很快, 在起后便發現了留在屋中書案上的信件。
衛司淵瀟灑不羈的筆記就如同他這個張揚至極的人一般。
打開來看,里面絮絮叨叨說了好些, 看到最后好似看見了他又兇又霸道地警告:“沒事看別的男人, 更不許一點不惦記老子,想咱爹可以, 也空想想我。”
心里一, 心跳沒由來地跳了一拍。
好似有什麼酸脹的緒在心底肆意滋生,最后蔓延滲出, 滿溢得幾乎要承載不住。
好像,還未和他分開多時,就已經有些想念他了。
*
衛司淵離開的第五日,方舒窈又收到了他的來信, 說是已經快馬加鞭靠近邊境了。
方舒窈看著那龍飛舞好似是空出片刻時間寫下的信件,角便不自覺含了笑。
就算是用飛的, 遼疆這般寬闊的土地,哪可能五天就靠近邊境。
這男人撒謊也不知打個草稿的, 但卻一點不難看出他不過短短五日就已是歸心似箭。
方舒窈本以為,自己的確會掛念父親更多,畢竟他們已經許久未見了,對他的擔憂從未有停止過。
但待到衛司淵真的離去后,卻一直在想著,他現在走到哪城池了,他可有為了趕路眠休,可有按時吃飯。
短短幾行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也沒意識到自己此時出了怎樣的神。
一旁忽然傳來的輕笑聲著實將嚇了一跳:“王的字就那麼難認,你還得反反復復看多久才能參啊。”
方舒窈猛然回過神來,臉上一熱,忙將信紙疊好收了起來,有些不自然道:“你、你別取笑我,我只是在想事罷了。”
衛司淵臨行前擔心方舒窈一人待著無趣,便給孟語芊帶了個口信讓得閑多來陪陪。
這事倒用不著衛司淵特意叮囑,孟語芊自個兒就不得能時不時來和方舒窈一起玩。
更別說衛司淵不在宮里,進出兩人的寢殿也方便自然多了。
孟語芊聞言笑彎了眉眼,賊兮兮地道:“想事?我看是在想王吧。”
方舒窈噎了一下,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的確在想他,除了人看出來有些難為以外,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正要準備找來筆和紙給衛司淵回信,門外忽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王后,有您的信件!”
方舒窈一愣,手里還正拿著剛看過的衛司淵的來信。
可除了衛司淵,誰還會給寄信來
,這男人有什麼話還得分兩次寄。
正疑著,方舒窈一看到侍從遞來的那信封,臉頓時就變了。
孟語芊瞧見方舒窈那神忍不住湊了過來:“怎麼了,誰寄來的呀,王嗎?”
“不,是我爹的。”
方舒窈心跳驟然加快,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突然收到父親的來信。
這是父親常用的信封,封面上父親的字跡如假包換。
聽到父親的消息是一回事,可這會真真切切收到一封父親的來信又是另一種心。
可衛司淵不是還未抵達父親所在的位置,父親怎會要給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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