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在船運上找個和葉折風差不多的幫手，今天無意間到的陳老三似乎很合適。

那人既悉河道，又不是對家，且和陸家的人不。

...

***

蘇明嫵將心底的盤算捋完，心還不錯，帶著綠螢在歲綿街走逛。

路上行人不多，踩在古樸的石板路上，落葉會吱呀吱呀地響，管家老方走在們后六七尺的距離，不遠不近，也不打擾。

沿途商鋪店肆林立，不乏有上等玉和金飾，蘇明嫵每次看了，搖頭不是覺得太俗氣，就是款式不，找不到合心意的。

綠螢陪走了五家店之后，“王妃，您是要買了送人？”

“嗯。”

蘇明嫵進首飾店，拿起銀質戒指，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想買一樣配飾給王爺。”

說是送禮，這只是表面說辭。

蘇明嫵對此事思索許久，想送件平日符欒會帶上的件，而且，還必須顯然是子送的，這樣他看了會想起，旁的子看了也會知難而退。

他邊總有那麼多飛蛾撲火，這世上，又不是只有男子能有獨占，也可以有的嘛。

綠螢愁道：“可是王妃，連奴婢都曉得，王爺他不用裝飾的。”

“是啊。”

蘇明嫵拖到現在就是因為，符欒平常是個連最簡單的玉墜都不喜歡佩戴的人，他的容本就俊非常，的確不需要別的點綴，多了甚至嫌冗余。

那還能買什麼，定的配飾無非就是玉佩香囊梳篦那些...

“王妃，您可以先去探探口風，看王爺比較喜歡哪樣！”

蘇明嫵垂眸考慮半響，嗯，這也行吧...就算符欒都不喜歡，也能矮子里頭拔高個，挑個他勉強能接的。

想到這，轉過，朝著老人招手，“方老，咱們回去吧！”

...

第72章 定飾

二進宅高聳的圍墻, 將喧囂的鬧市隔開。

白瓦青灰的院落雖小，但景觀雅致，從正寢到書房, 游廊側邊都設有花廳, 竹叢和花架經過工匠打理, 縱然臨秋, 依舊綠意盎然。

蘇明嫵在通往書房前的廊下徘徊, 看的急子的霍刀十分煎熬, 他皺著眉道：“王妃, 我憋話憋得慌, 要不您讓我通傳吧。”

“再等等, 我還沒想好呢。”

蘇明嫵停下腳步，沉半天也沒想好說辭，總不能進去就問, 王爺覺得哪種配飾適合你，臣妾想送個你應當不怎麼喜歡的禮，為的是替你驅趕狂蜂蝶。

再過了半盞茶。

蘇明嫵實在拖不下去, 終于扣響了房門, “王爺，是臣妾, 臣妾進來了。”

“嗯。”

書房方正, 男人坐在正東案桌后, 正低頭書信。

子側過門檻時, 符欒掀眸看了眼，方才的人影在外面來來回回晃得他頭疼，若再不出聲，他大概就要親自出去把捉進來。

“王妃, 有事？”

蘇明嫵無意地撒道：“沒事啊，就是想來找王爺，不行嘛...”

符欒視線依舊落在箋紙，邊浮起不甚明顯的笑意，“好。”

房間空曠，蘇明嫵搬了張靠背椅，坐到案臺下首的桌邊，雙手托腮，就那樣眼地看著符欒。

開頭，預備先寒暄幾句，“王爺，臣妾午膳去的寧越府里的福元大酒樓，你知道我吃了什麼嗎？”

“什麼。”

“我吃的八寶野鴨，還有蔥花脆皮蝦仁，我最吃這兩道菜了，那家廚子做的味道和京華的差不多。”

“嗯。”

“后來，我去逛了歲綿街，雖說沒有哥哥帶我去的暗街有趣，但也有些稀奇玩意兒，譬如有人開攤做木雕，我想買不進人，綠螢跑里頭還被彈出去，然后...”

“還有還有，王爺，我回來路上看到一棵樹耶，長得奇奇怪怪的，像只巨大的...”

蘇明嫵起初只是想說個開場，之后便能順其自然地問起配飾的事，沒想到甫一開口就收不住，忍不住將瑣碎的見聞全都傾吐出來。

也是說完，才發現今日原本覺得毫無收獲，卻還是有那麼多話可以講，甚至連方管家慢吞吞趕馬車，都能被當做趣事說道。

所有零碎普通的細枝末節，和心悅之人一講，仿佛憑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小歡喜。

蘇明嫵就這樣兀自絮絮叨叨好久，對面的符欒很搭話，最多是敷衍地應聲。

“...”

漸漸的，子闌珊的意興油然而生，蘇明嫵突然不想再說了，當然這不怪符欒，他分明在忙，是沒有眼，凈說些無聊的廢話。

罷了，還是等他忙完，再讓他挑件喜歡的信好了。

安靜沒有多久。

符欒掠了一眼，“怎麼不繼續。”

蘇明嫵著角，輕聲道：“王爺在忙，臣妾還是等王爺忙完再說好了。”

符欒抬頭，大概是終于聽出語氣里的沉悶，笑道：“不高興？”

“沒有...我就是忘了說到哪里了。”

蘇明嫵覺得自己真的談不上不高興，只是有點難言的沮喪，類似于滿腔歡喜傾訴之后，卻沒有得到應和的失落。

但怎能要求，王爺那般的人對事事有回音呢。尋常夫妻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他這個藩王哪有空閑。

符欒看了子的心思，放下筆，勾了勾：“嫵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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