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溫熱,質地和,通無瑕。
除了之前上貢之,哪里還能見到質地都如此上乘的玉石,這恐怕正是九公主上的一對桃花玉鐲。
衛將玉鐲送到同伴邊,這幾位衛相視,心中大概知曉,這對玉鐲既然是在這里,那麼恐怕九公主殿下多半就是在黎城附近。
至可以將大部分的人手都放在黎城,畢竟其他幾座城池一同搜找起來,人力分散,實在是大海撈針。
況且還需避人耳目,這幾座城池并不全然安全,此事非同小可,他們也怕稍有不慎,反而讓九公主殿下落險境。
“說說。”衛看著自己面前兩戰戰的掌柜,“此到底是從何而來,來當此的人又是男是,什麼模樣,什麼時日,最后又往哪里去了。”
衛收刀鞘,冰涼的刀鞘抵住掌柜的咽。
隨之而來的,還有腥味。
“若是再敢耍花樣……”
“你可以試一試。”
*
夜晚時分淅淅瀝瀝地下起了春雨,西境的溫度一向都比盛京低得多,因著這一場春雨,從窗欞之中彌漫開來的寒氣近,沈初姒抱了抱寒衾,在床榻之上輾轉反側許久,還是沒有什麼困意。
雖然被褥在之前已經被拿出去曬過了,但是西境向來溫度低,即便今日出了一點兒日頭,也僅僅只是聊勝于無。
沈初姒索下榻開窗看了看外面的天,只看到遠山沒霧氣之中,上穿了一件寢,謝容玨近些時日來,傷口已經開始愈合,應當也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啟程返回盛京了。
今日坐在小榻上看了半天的關于西境的游志,一直看到腰酸背痛,才被謝容玨喚去用膳。
用過膳后,因著下雨,天黯淡,謝容玨見的屋中燭燈晦暗,還將之前放在廳中的燭燈也給拿了過來。
只是將燭燈拿過來的時候,他垂著眼睛,似是提醒道:“殿下今日看這本書已經許久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洗好的果蔬放在旁邊。
沈初姒隨口嗯了一聲,然后又翻過一頁,都沒有抬眼看他一眼。
他那時離開的背影,沈初姒總覺得,好像帶上了一點兒落寞的意味。
現在沈初姒的枕邊就是那本游志,因為此刻開了窗,所以書頁被風吹得掀起,這時才突然想起來,今日看著這本游志,好像還沒有給謝容玨換藥。
雨天,雖然是在室,但還是換次藥更為妥當一些。
那本游志才堪堪看了一半,沈初姒走到房門的時候,風卷書頁,一頁紙條恰好落在沈初姒的腳邊。
這本書冊裝訂實在是太過不牢固了些,沈初姒隨手將書頁拾起,放自己的袖中。
沈初姒推門走到謝容玨的屋前,輕輕地叩了叩門,卻沒聽到里面傳來應聲。
接著又喚了幾聲他的名字,卻還是沒有聽到里面有人回答。
沈初姒突然想到之前謝容玨因為失而昏迷幾近一天一夜的時候,心中突然涌上來了一點兒張,一時也顧不得那些,推門而。
床榻之上空無一人,而此時,屋中正在彌漫著濃郁的霧氣。
……他在,沐浴。
屏風后面是浴桶,或許是因為相隔得有點兒遠,木質的房門隔絕了聲音,所以剛剛喚了那幾聲,他都未曾聽到。
沈初姒瞬間臉上帶著一點兒緋紅,準備轉離開,等會兒再來的時候,屏風后面卻突然傳來了謝容玨清越的聲音:“殿下?”
沈初姒進退不得,只得輕聲嗯了一聲,然后補充道:“你今日還未換藥,我是來給你換藥的。”
話音剛落,就只聽到一點兒水聲,沈初姒心中默念著非禮勿視,轉過去。
窸窸窣窣的穿聲響起,片刻后停歇。
謝容玨緩緩從屏風之后走出來,沈初姒聽到腳步聲,轉過正好看到他抬步走來。
他上只穿了一件極為單薄的寢,漂亮的鎖骨若若現,上還沾著水汽。
謝容玨挑了挑眉,“殿下今日那書看完了?”
沈初姒如實答道:“還沒有。”
謝容玨靠近,清冽的氣息迫近,“那殿下明日還是準備如今日一般了?”
沈初姒不明所以,“一般什麼?”
“一般讓我如現在這樣,”謝容玨挑眉笑,意有所指地頓了頓,“獨守空房。一直到了此時,殿下才想起我來。”
他低聲,“我還以為殿下今日都不一定能想起我來。”
沈初姒想了想,隨后踮起腳在他頸側了一下。
隨后恰好對上謝容玨詫異的神。
抬眼看著他道:“嗯?現在高興點了嗎?”
“……殿下。”謝容玨俯,頭在頸側輕輕蹭了一下。
“這樣算不算是在哄我?”
謝容玨從前在盛京之時,素來不馴,誰人不知曉這位向來行事葷素不忌,從來不手下留的鎮國公府世子,可是他現在這樣將下頷抵在在肩側的時候——
沈初姒這才恍然意識到,他今日說話原來一直都帶著一點兒酸味。
他的發蹭得頸側有點兒,沈初姒也在此時想起來正事,拉著他坐到床榻邊準備換藥。
他的痊愈速度很快,現在基本上已經愈合了,有些刮傷也已經結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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