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慕抬手撥弄了一下沈初姒鬢邊的發,“還記得以前去鳴秋寺還愿的時候我與阿稚說的話嗎,其實無論阿稚想怎麼選都好,阿稚向來聰明,我相信阿稚,無論是想要再無往來也好,還是想要破鏡重圓也好,我都會支持阿稚的。”
宋懷慕說到從前還愿的時候,沈初姒也想起了在馬車上宋懷慕愁眉不展的樣子,“你說到這件事,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相看京中的世家子弟了嗎,這麼些時日,有定下親事嗎?”
沈初姒說起這話,宋懷慕挎起了臉,搖了搖頭,“自然是沒有,我相看的世家子弟,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各個都是歪七扭八的,不過我也不急,之前著急是因為傳言要為你皇兄選妃,但是這都過了春了,也沒什麼靜,今年多半是不會選秀了。”
“這樣也好,我就不著急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皇兄怎麼后院之中一個妃嬪都無?聽說太后早就已經急得不行了,尤其是那個李家的三小姐,就是你皇兄的表妹,幾乎隔段時日都要進宮一趟,擺明了就是想將送后宮之中。不過聽我爹爹說,那李三小姐,你皇兄連見都不曾見一面。”
關于沈瑯懷的事,沈初姒其實也不是很了解,但是看到宋懷慕這樣擔心的模樣,小聲寬道:“我會幫你好好留意著,若是有了選秀的消息,我會提前知會你的。”
宋懷慕聞言,笑得眼睫彎彎,“我就知曉阿稚最好啦。”
作者有話說:
小宋:驗貨了嗎?
阿稚:……算吧。
大舅哥:逾矩了嗎?
謝狗:(義正言辭)(打死不承認)未曾!
還有一更,十二點前。
第76章
謝容玨從乾清殿中出來的時候, 因著早朝下了也有段時間了,所以宮道之中出了往來的仕,并無多人。
他頓在原地了片刻, 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 前往宮門的馬車時,神稍緩。
白蘞看到謝容玨出來, 連忙迎上去, 卻又突然聽到謝容玨淡聲開口, “回一趟鎮國公府。”
白蘞原本手上還在著韁繩, 聽到這話,手中的韁繩都險些掉下來, “啊?哪兒?公子要回鎮國公府嗎?”
謝容玨嗯了一聲,隨后起上了馬車,“走吧。”
白蘞雖然不知曉謝容玨現在到底為什麼要回鎮國公府, 但還是依言前往鎮國公府駛去。
鎮國公府與別院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很久都沒有回過那里了,就連沿途的路都有點兒不悉了。
鎮國公府是百年煊赫的世家,位于盛京早前最為繁華的地段,周遭也多為氏族世家,家丁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謝容玨今日居然會回府, 面上帶著詫異地上前行禮。
“世子今日回府, ”仆役躬, “小的可要告知夫人和老爺一聲?”
謝容玨隨意地撣了撣上的, “不必。”
他心知即便是他現在說了不必, 自己回府的這件事, 還是很快會傳到崔繡瑩和謝玄那里, 現在問的這一句, 其實本就是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也罷,反正也沒有什麼所謂。
只是覺得有點兒煩而已。
謝容玨哼笑一聲,抬步往拂江院走去。
自己的東西早就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沒有什麼東西留在這里,但是他上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沈初姒埋在這里的酒,他并沒有帶走。
既然日后也沒有什麼再來鎮國公府的機會了,沈初姒的件,自然也沒有什麼必要留在這里。
拂江院中很多布設其實都是謝和裕從前屋中的東西,這其中分毫,他都不會帶走,只除了那壇酒。
想到這里,謝容玨也略微松了一口氣,也幸虧自己當初并沒有隨手理掉這壇酒,或許是因為當初那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緒,若是當真被丟了,自己還不知道后悔什麼樣子。
謝容玨輕車路地走到拂江院,院中并無多灑掃的仆婦,大多都是在做做樣子地清掃著,謝容玨并無多興趣,抬步走到從前的埋著那壇酒的桃樹下,隨手撥了兩下,抬手將那壇酒給拎出來。
仆婦看著是謝容玨前來,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曉這位神出鬼沒的世子今日突然造訪,是為了什麼事。
只是們大多也知曉這位世子爺的脾,向來不怎麼喜歡理睬別人,們自然也沒有膽子上前詢問。
謝容玨提著那壇酒,用帕子將壇子上的土拭去,看著小心翼翼的,像是捧著什麼寶貝。
他并無意于在這里久留,也并不想與鎮國公夫婦寒暄,拿了這壇酒就準備走,卻在剛剛踏出拂江院的院門時,抬眼看到了鎮國公夫婦兩人疾步往這里趕來。
謝容玨挑了挑眉,心下嘖了一聲。
來得還快。
恐怕自己的馬車剛剛停在門口,仆役就前去通報了。
也是尋常,畢竟他們雖然一直都談不上是喜歡自己,但是他畢竟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嫡子,即便是為了那點兒可笑的面子,也是要與自己說說那點兒可笑的誼的。
“前些時候想要前去別院找你,”崔繡瑩手中拿著帕子,“都是被那個白蘞給擋了回去,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些,我可是你的生母,對我的態度居然也是這麼不客氣,你都這個年歲了,怎麼日里還是與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這麼多日了,也都不見個人影,我們不是不知曉你心中有怨,但你畢竟是鎮國公府的脈,是我和你爹的孩子,你這麼一連這麼久悄無聲息的,我與你爹定然是要擔心你的安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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