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勉愣了愣, 然后尖出聲!
接著, 他一路尖著跑到馬車房, 鉆了進去,摧趕著車夫一路往黎州軍營駛去。
*
吳勉雙手托著一個豬頭,神驚恐地出現在黎州軍營外,把守營地士兵也驚得夠嗆,連忙帶著他去將軍那里。一邊走還一邊瞄那豬頭,想著這別駕也是有意思,來就來吧,干嘛還帶豬頭,這也不夠吃啊。
在軍營里走這一路,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莫名的給了吳勉不的安全,讓他的腦袋逐漸從驚嚇中回過了神。這一看,才發現他被帶到了校場,走上了一個高臺。等他完全清醒過來,見秦義將軍正皺眉看著他。
“這,下是來拜見公主殿下的。”秦義是從三品的將軍,位同上州刺史,故而吳勉以下自稱。
“帶著豬頭?”秦義皺著眉,問。
“這……”吳勉張張,不知道該怎麼說。
秦義看著吳勉的模樣,有點兒嫌棄,然后指著下方校場說道:“吳大人先等等吧,殿下此刻怕是沒空閑。”
吳勉和秦義此刻在觀看練兵的高臺之上,他順著秦義的手看去,這才發現下面有兩人正在比武,那兩人都用長刀,其中一人顯然是黎州軍里的某個武將,至于另一個相比之下又瘦又小的……竟然是公主殿下!
吳勉瞪大了眼睛。
校場中,那武將仗著高,手執大刀從蕭璃上方直劈而下!蕭璃則橫刀在頭上,生生止住了來勢!
只微微的手臂泄了的勉強。
“公主,前面老徐老李輸給你,是他們犯了兵者大忌,太過輕敵,我可不會如此。”與蕭璃對戰的那員武將看出了蕭璃的勉力支撐,大笑著說。
蕭璃咬牙,對他的挑釁恍若未聞,用力一頂,將他的刀頂開。那武將本以為蕭璃會后退與他拉開距離,卻沒想到蕭璃半步未退,反倒是使出疾行連環步法,邁步上前,以攻代守,雙手持刀,刀刀如同疾風,直劈武將面門!
如此攻法,進攻凌厲的同時,蕭璃自己同樣罩門大開。那武將看得清楚,蕭璃如今疏于防守,自己抓住機會就可將擊敗,但蕭璃攻勢太快,于防守上他不可有半點兒疏忽!推刀,截刀,挑刀,刺刀,蕭璃里仿佛發出無盡的力氣,招式一刻不停,武將一邊應對,一邊觀察蕭璃。
他心思更細些,聽蕭璃呼吸,知已快力竭,正想開始反擊,卻見蕭璃崩刀上前——
武將往后一退,凝神格擋!
只聽圍觀的眾人轟地發出陣陣驚呼聲!
武將低頭一看,他已然雙腳離圈!
而對面的蕭璃,則手腕一番,舞了個漂亮的花刀,后退站定,笑瞇瞇的看著他,拱手道:“承讓了。”
“啊,殿下贏了?”吳勉這才吐出一口氣,向秦義詢問。
“嗯。”秦義認真的看著下面,隨意回道。
這將軍倒也是有容人之量,自己手下連敗三局,他好像也不生氣。若是他,他定然……嗯,好像也不太敢跟公主生氣。
那武將愿賭服輸,黑著臉拱拱手,扭頭走到霍畢和范燁站著的那邊,席地而坐。在他之前,已經有兩人先他一步坐在那里了,正是之前被他口頭嘲笑的老徐和老李。
吳勉剛想贊一句,就見蕭璃站在原地,大笑著說:“本公主果然十八般兵,樣樣皆通!”
吳勉:忽然夸不出口了。
這時,蕭璃回過,看向看臺,對秦義喊道:“再來一個厲害的!”眉眼間,俱是挑釁。
秦義沉著臉,喊道:“趙盛!”
“是,將軍!”
蕭璃順著聲音一看,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總算這個人不太高,再來個練功夫的,估計是真的要被打趴下了。
那個趙盛看著跟書叁年紀相仿,生著一副笑,多了些可親,卻了些威嚴。他走到蕭璃面前,行了個禮,說:“公主,這兵刃都比過了,趙某自嘆不如,這一次我們不如比比別的?”
“你想比什麼?”蕭璃歪頭問。
“就比弓馬,如何?”趙盛問。
“沒問題。”蕭璃說著,便要去拿弓。
“等下。”
“怎麼?”
“公主,我說的弓馬,可是弓馬同比,既比馬速,也比箭!”
蕭璃定定地看了看趙盛,然后噗地笑了,說:“有意思,比!”
自十四歲起,已經很人會要求跟弓馬同比了。
“嘖。”看臺上,吳勉忽然出聲。
秦義轉頭,目帶詢問。
“去歲我回京述職,曾跟著去見識過皇家春獵,有幸見識過公主殿下的馬箭,是真的湛。”
畢竟那些活是不會給公主面子站在原地等著死的。
“可我們趙都尉箭乃營中第一!百步穿楊,無人能及!”帶吳勉來的小兵不服氣地說。
“那就看看結果咯。”吳勉好脾氣地逗著小兵:“可要賭些彩頭?”
“好啊!”小兵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就賭這個豬頭吧!”他自己吃的話,還是夠的!
豬頭……
吳勉這才想起來自己懷里還捧著個豬頭,手一抖,心一,什麼心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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