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璃沒搭理那兩個看笑話的人, 直接說:“這第一呢, 說明本宮派去那送信之人, 頗為機靈, 應該是保住了命, 不然今日別駕你捧來的,可就是人頭不是豬頭了。”
吳別駕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又是一個激靈。幸好幸好,幸好那人機靈!然后又不由問道:“還有呢?”既然有第一,就應該有第二吧。
“這第二,則說明那幾個山寨之中,沒有能自由出軍營的高手。”范燁見吳勉實在愚鈍,不由得開口說。
蕭璃和霍畢皆是點頭。
“本宮在軍營之事不算,知道卻不來,反倒舍近求遠到你那里送信,這不是欺怕是什麼?”蕭璃說。
吳別駕……吳別駕又生氣又委屈。
蕭璃不再說話,而是低頭看起那布上的字跡。霍畢和范燁站在蕭璃邊,一同看著。吳別駕見這兩人臉越來越黑,不由得好奇,也瞄了過去。
只見上面極盡污言穢語之能事,竟還有把公主殿下比作營之語!
吳勉心一,去瞧蕭璃的臉,卻見蕭璃‘哈’地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被氣瘋了嗎?
然后吳別駕就看蕭璃指著布巾下面那一排排山寨和寨主的聯合簽名,抬頭看著范燁和霍畢笑著說道:“夠乖巧,倒是知道給本宮省事兒。”
霍畢和范燁一同愣了愣,然后也笑了起來。
是啊,不需多言,就按這個名單一個一個殺過去吧。
幾人后一直沉默不語的秦義看著蕭璃與同伴相視而笑,沒說什麼,只是眼中浮上了些許不易察覺的笑意。
*
那日比武之后,霍畢和蕭璃騎馬同吳別駕一同回城,兩人要跟軍師和書叁商討一下之后的事,順便也護送一下嚇破了膽子的吳別駕。
別駕的馬車走得不快,蕭璃和霍畢也沒有快馬加鞭,就只隨意地跟在馬車后面。
“今日秦將軍挑出來與你對戰的四人,從領兵作戰的角度來看,各有所長,簡直就像特意挑出來幫你的一樣。”霍畢回憶著白天的形,輕笑了一聲,說。
若非他對這些將士稍有了解,且領兵作戰的經驗富,還當真看不太出來。
蕭璃聽到霍畢的話,本是隨著馬兒的作隨意擺著的子一下子直,然后頗為驚訝地看著他。
“怎麼這樣一副表?”霍畢見蕭璃好像是草原上驚的沙鼠一般瞪著眼睛,不由得笑著問。
然后,他就聽見蕭璃慢吞吞地開口,說:“霍將軍,你想得沒錯,秦將軍本就是幫我啊。”
“什麼?”這回,換霍畢瞪大眼睛。
“因為秦義,他是我的人。”蕭璃還是那個慢吞吞的語氣,好像渾然不知所吐的消息有多麼驚人。
“你說什麼?”霍畢驀地提高聲音,想追問這是何意,但見此不是深談之地,便只好把問題都憋在心里,等回到宅院再仔細過問。
“噗。”蕭璃看霍畢那明明好奇又強忍著的表,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一回到書叁賃下的那宅院,霍畢擺擺手讓軍師和書叁先閉,先回頭瞪著慢慢悠悠跟在后的蕭璃,低聲問:“什麼秦義是你的人?”
這一番話沒有避著軍師和書叁,兩人聞言,都出驚訝的神,看向后面的蕭璃。
“秦義便是琴壹,乃是我七衛之首。”蕭璃也沒賣關子,簡單直接地將秦義的份告知。
霍畢愣住,沒有言語。
蕭璃則繼續說:“我的七衛,以琴棋書畫詩酒花名之,從一排到七,秦義就是琴衛,直接聽命于我,也只聽命于我。”
“秦義是化名?怎麼可能?”來南境之前,霍畢也曾經查過這個秦義,并未察覺到任何錯,此人既然是公主的護衛,又是怎麼瞞天過海了邊境的將軍的?且秦義的來路經歷皆可查,為林氏舊將,全無造假的痕跡!
“這個嘛……”蕭璃撓撓頭,覺得有些難以解釋,想了想,說:“秦義一直就秦義,他原本是我阿娘的護衛,所以說他是林氏舊將并無錯,林氏那些老將也都知道這麼個人,算輩分,我可能還得他一聲舅舅。我父皇當年給我選護衛,第一個便選中了他,然后第二個……我爹娘因著發現了諧音,覺得有趣,再加上后面所選皆是孤兒,便順著他們的名字一路取下來。這才有了書叁到花柒。”
聽到蕭璃的解釋,軍師和書叁一起眨了眨眼睛,不由得都站直了。
“我父皇病逝之前,南境連年征戰,缺兵將,再加上秦叔自己也有意回到戰場,守我大周國土,我父皇這才派他回到南境,就以他明面上的份領兵。后來我父皇病逝,秦叔本是想回來保護我,但二叔說秦叔留在南境于他于我都更好……秦叔這才一直留在了南境。”蕭璃說完,就安安靜靜地看著霍畢,等著看他反應。
“所以陛下……”霍畢皺皺眉,說。
“皇伯伯只知道秦叔是林氏舊將,所以才會重用,并不知我們的關系,更不知道他聽命于我。”蕭璃點頭,說。
“這麼重要的消息,你就這樣告訴我了?”霍畢驚疑問道。
“霍將軍。”蕭璃咧一笑,說:“既然是盟友,那能告訴你的,我自然不會騙你。且秦叔之事,以后你我議事,怕也是避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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