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寨子真的就在這幾座山里面嗎?”林之中,幾人靠在一個樹蔭之下息,蕭璃汗,問。
“我打探來的消息是這麼說的。”書叁的白已經染上了翠綠的草,看著很是好笑。
“可是這里全沒有人行過的痕跡。”蕭璃躍到樹上,四下看著。如今也算學到了些追蹤之,很是懂得怎麼在山林里分辨野或是人類的痕跡。
“殿下,林中搜查并非我的強項啊!”書叁險些哀嚎:“若是我探查消息,不管是七旬老朽,還是三歲稚兒,沒有我撬不開的,沒有問不出來的話。可到了山里,我是真的沒辦法啊殿下,這里沒人,沒人我發揮長啊!”
蕭璃嘆了口氣,確實,書三哥本就擅長于人群中打探消息,這也是當初放他在外游走的原因。
“追蹤探查痕跡,這活得小七來做。”書叁了汗,又加了一句。
“小七,花柒?”跟著兩人上山的霍畢聞言,問道。
“嗯。”蕭璃點點頭,說:“花柒最擅掩痕與追蹤,若他在此,定能看出我們看不出來的痕跡。”
“那你為何不帶他來南境?”霍畢好奇問道。
“花柒最是機警靈活,武功頭腦均屬上乘,自然是要去做重要之事。”蕭璃說道。
書叁聞言,一雙眸子塌了死魚眼,扭頭,看向蕭璃。
霍畢在后面手了蕭璃的后背,輕咳了一聲。
“當然了,沒有書叁哥重要,這兩年可多虧了書叁哥幫我。”蕭璃連忙找補,說罷,還乖乖地對書叁笑了笑。
“哼。”書叁極是傲地哼哼,這才算滿意了。
霍畢在一旁忍笑,實在忍不住了,就輕咳一聲,說:“也不知范燁那邊探查地怎麼樣了。”
*
長安,十里長亭。
“子賢,就送到這里吧。”裴晏站定,對一路相送的王放說道。
“水患之下,定會有流民民,清和一定要小心保重。”王放說。
裴晏眼中浮現了一笑意,又很快下,“子賢不需要擔心,陛下已派了羽郎將一路護送,且父親也派了府兵跟隨。”
“那就好。”聽到有羽林軍和裴氏的府兵,王放略放了心。畢竟裴晏跟他一樣,按照公主殿下的話,就是個‘’的文人,比不得有武力傍的殿下。
不過想來,裴晏此行也不會像他南境之行那麼慘,不僅要晝夜不休地工作,完了還要被人刺殺一遭。雖說刺客主要想殺殿下,他只是個贈品吧,但是那驚嚇也是實打實的呀。
這邊王放正胡思想著,那邊裴晏拱了拱手,然后淡聲說道:“梅期,走吧。”
“是,公子。”面目平凡到過目即忘的隨從點了點頭,然后掀開馬車的擋簾,只等裴晏上車。
馬車逐漸遠去,最后消失在道上,王放一直著裴晏離開的方向,直到天漸晚,這才回城。
哎,想著手頭上堆積的案子卷宗,王放哀嘆,今日怕是又要在大理寺府衙過夜了。
作者有話說:
長安雙璧小劇場
裴晏:酸腐書生,嚶嚶嚶
王放:回了長安,依舊是社畜
第78章
江南道, 洪州
洪州刺史府中,一個著黛紫襦的子提著個黑漆食盒,走到雕欄回廊上。雖然提著食盒, 卻仍娉婷裊娜。這子生得一雙貓兒般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 自帶著一妖嬈嫵之意,配上天生的一副笑, 是個極容易博得人憐惜的容貌。
在書房外站定,然后抬手, 輕輕敲門, 道:“夫君。”
“夫人請進。”屋人應道。
子于是推開了書房的門, 對書案后的人淺淺一笑,然后邁步進書房, 將食盒放在了書案之上。
打開食盒,里面是一碗散發著人香味的湯羹。
“怎麼又勞得夫人親自送來。”屋男子, 也就是洪州刺史趙念, 對子說道:“往后這食盒婢提著就好了。”
“食盒又不重,我好歹是武將之,不至于連這個都提不。”子抬眼輕輕剜了趙念一眼, 道。
“岳父雖是武將,可在我心中夫人卻是兒,實在是不該做這種重之活。”趙念被夫人這一眼看得心頭麻,說道。
“說到父親, 我今日剛收到他的書信。”子說。
“哦?岳父有何叮囑?”趙念連忙問。
“還不就是那些事?”子說:“大多是跟我抱怨阿燁的。他去南境都快兩年了, 家書寥寥, 正事幾乎全沒做, 倒是跟公主殿下剿匪剿得起勁兒。這般年心, 也不曉得來日怎麼撐起顯國公府。”
“阿燁年意氣,會如此也不奇怪。”趙念好笑得搖頭,然后接過子遞過來得羹匙,低頭喝湯,“嗯,夫人好手藝。”
“得你。”子做嗔怒狀,說:“這是府上廚娘做的,可不是我的手藝。”
“我不管,是夫人送來的,在我心里就是夫人的手藝。”趙念這話顯得有些無賴,卻讓子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對了,父親信中還提到,此番長安遣了一位天使來江南主管賑災。”子抬手,拿起墨錠,一邊細細地研磨著墨錠,一邊不經意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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