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在峽谷正中間,進退皆不得,唯有繼續向前,在洪水型之前跑出隘口方有生機。如此想來,蕭璃一心向前倒也沒什麼不對了。燕必行不愿落后,一咬牙,加快了馬速。
仿佛是老天也在照顧他們,到他們終于跑出隘口時,那淅淅瀝瀝的小雨也變了暴雨,暴洪型,洪水洶涌磅礴而出。燕必行聽見后那轟隆隆如同震雷一般的水聲,心中不由的后怕。又去看蕭璃,卻見仍然不為所,沒有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沒有逃過一劫的驚喜。
“你如此行事,當真是為了追擊張彪?”燕必行不由得問出心中疑。
蕭璃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燕必行一哂,心道果然。他們這些人,口中就全沒有一句實話,正想刺蕭璃一句,卻聽見說:“我是去救人。”
兩日兩夜不曾休息,不曾吃喝,蕭璃的聲音沙啞刺耳,可語氣卻堅定無惘。
“救誰?”
“救一個,治世能臣。”蕭璃回答。
燕必行一愣,問了句:“是個好?”
蕭璃如今只要說話,嚨就火辣辣的,但還是開口——
“海晏河清,盛世太平,非他不可。”
“姑且信你。”燕必行一笑,說:“好不多,那老子就幫你救了。”
蕭璃眉眼略松,道:“他若平安,我許你一諾,不違道義本心,絕無反悔。”
“一言為定!”
*
裴晏已不知在這個山里躺了多久。最開始時,他還能計算一下時辰,看一眼外面的天。到后來,他的頭愈發昏沉,上一陣冷一陣熱,漸漸的,連眼睛都很難睜開。
但是他還記得梅期的話,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讓自己徹底失去意識。因為在此一旦失去意識,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再之后,他覺上一陣輕一陣重,一會兒又仿佛整個人飄在半空,如斷線的風箏。
他曾經聽人說過,人若是將死,眼前會看見最想看的畫面,耳邊會聽見最想聽的聲音,也不知他會看到聽到些什麼……
……
“你就是裴晏?我的養駙馬?”
這是裴晏第一次被裴太傅領著進宮時,蕭璃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彼時小公主被陛下抱在懷里,雙手抓住案,努力把腦袋探出來,一雙葡萄一樣的眼睛烏溜溜地盯著他,很是好奇的模樣。
那時裴晏還太小,看不出紫宸殿里尷尬又莫名的氣氛。他也不知道什麼是同樣福馬,于是按照父親之前教他的那樣,微笑,點頭。
紫宸殿中尷尬的永淳帝,神莫名的裴太傅,還有不怎麼高興的霍大統領:……
“阿璃別瞎說。”永淳帝試圖制止好閨坑爹。
但蕭璃是誰,立刻理直氣壯地反駁:“我沒有瞎說呀,是你跟阿娘說,裴太傅家的阿晏,還有霍師父家的小畢都不錯,可以先好好養著,以后再看要不要做我的駙馬。”
霍大統領又高興了起來,裴太傅則瞇了瞇眼。
永淳帝……永淳帝特別尷尬,他只是跟阿昭講些夫妻間的小話兒,結果轉頭就被閨給賣了出來,想捂住閨的又怕憋壞了。永淳帝又又又一次深刻意識到這兒就是生來坑他的。
小裴晏長得好看,小公主喜歡,于是跳下永淳帝的膝蓋蹦蹦噠噠跑過去,拉起小裴晏的手說道:“我帶你去花園看蜻蜓和蝴蝶呀。”
裴晏點頭,他想去看,于是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從裴太傅的大手中了出來。
“什麼是同樣福馬?”裴晏問。
“唔,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小公主說得肯定。
“原來如此。”又學到了新的知識。
“那你愿意做我的養駙馬嗎?”小公主仰頭問。
幾乎沒有猶豫,裴晏點頭:“可以。”
“那我們去看蜻蜓!”蕭璃興高采烈地加快腳步。
“好的!”
裴太傅:就這麼被蜻蜓和蝴蝶騙走了?這孩子在家時也沒這麼好騙啊。
永淳帝:怎麼說呢,這閨比爹厲害多了,突然有點兒驕傲。
霍大統領:應該把他家的泥猴子也帶來的,失策。
……
“阿晏!幫我捉蜻蜓啦!”
“阿晏,看我天牛大將軍攻擊——”
“阿晏哥哥,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阿爹阿娘了?”
“阿晏,我請你吃山。”
“阿晏,兄長去向皇伯伯求娶墨姐姐啦!”
“阿晏,楊家……楊家……兄長和墨姐姐怎麼辦?”
無數的聲音和畫面在裴晏的腦中雜出現,紛而嘈雜,那一聲聲‘阿晏’讓他心中覺得既甜且酸,又又苦,一直到最后——
站在東宮,臉龐因大病初愈而毫無。捧著一個暖手爐,看著枝上的花苞,輕輕地說:“阿晏,到此為止吧。”
年站在后,面卻比大病初愈的更為蒼白,他袖下的雙手已握拳頭,卻仍止不住微微抖。
但是到最后,他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單膝跪下,鄭重行了一禮,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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