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裴晏在蕭璃的心中……地位不低。

“可惜，陛下卻不信。”范煙笑笑，道：“說起來我還頗為好奇，公主殿下是如何打消陛下疑心的。”

“范小姐，下一個問題該我問了。”

“我的不是，公主殿下請。”

“好，那麼我的下一個問題是……”蕭璃一邊看著范煙的眼睛，一邊落下一子，同時問道：“范家對江南漕運，可還有掌控之力?”

第145章

“范家對江南漕運, 可還有掌控之力?”

蕭璃此話一出，范煙只覺得一熱氣從肺腑直至沖向腦心，霎時間讓的頭仿若針扎一樣。

掌控漕運, 蕭璃為何會用‘掌控’一詞?都知道了什麼?

范煙雙指夾著棋子，幾不可見地了。

知道刺殺燕必行的事定然瞞不過, 范氏也確實曾經手過船幫的事。可不論是燕必行還是副幫主，都已經死了。蕭璃他們明明一直著重查的是江南道的員, 船幫即便有參與，也只是底下的小頭目幫忙運貨而已。

蕭璃為何會想到他們手了漕運……若是知道了漕運, 那麼知不知道其他的事?知不知道他們與北狄的易?

又或者, 所指的只是船幫幫忙運送劣質堤壩材料而已, 并無別的意思，是自己想得太多?

不, 蕭璃絕非會隨意發問之人，不可輕易回答。

“范小姐, 該你落子了。”蕭璃聲音平靜。

范煙回過神, 低頭看向棋盤，一時間，竟不知道何落子。

事到如今, 已不能完全撇清范家的干系，過多掩飾反倒不妥，深吸了一口氣，范煙回答道：“范家在江南道的人幾乎盡數被公主殿下除去, 我們對江南道還有多掌控, 公主殿下難道不知道嗎?”

避重就輕, 躲開漕運, 只說江南道, 這是瞬息之間范煙想到的回答。雖說提起那些白白損失的人手，范煙心中還是發堵，但這已經是如今能想到最好的應對。

聽到范煙的回答，蕭璃輕輕一笑，并未置評，反而是在棋盤上步步。范煙無法從蕭璃的表中窺見的想法，一時間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這一是否含混過去了。

兩人安靜地下了幾手棋之后，范煙才調整好心緒，看著蕭璃，問出了的問題：“那麼這一，我的問題是……”范煙盯著蕭璃的眼睛，問：“裴晏愿意幫你，是不是因他對你有?”

蕭璃一愣，繼而笑出聲，笑了好一會兒，蕭璃才停下，道：“范小姐，我與霍畢婚期在即，你沒有忘記吧?”

以笑掩飾，又避而不答，看來猜得沒錯，范煙在心中暗道。

“有婚期又如何，這男之間的事，又不是一定要以婚約為前提。”范煙淺淺一笑，眼波流轉，嫵風流。

蕭璃驚訝地都張開了，一臉‘竟然還能這麼玩’，‘真是開了眼’的表。

“說起來我也很是好奇，我去救裴晏，連范燁都未曾發現異樣，你我素未謀面，為何就這般確定我與裴晏關系匪淺?”

“這是公主殿下下一個問題嗎?”范煙歪頭問。

“唔。”蕭璃想了想，隨意道：“嗯，就回答這個吧。”

蕭璃的問題忽然從刀刀見變了不痛不，讓范煙到有些意外。不過這對來說不是壞事，答了這個問題，便又多了一個問問題的機會。

范煙道：“阿燁未發覺，是他不曾如此想過，也不愿如此想。可我不同，我出嫁前，不止一次見過裴晏與殿下相的模樣。”說到這里，范煙的語氣更更緩，仿佛能引出人的無限與遐思，“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那樣的公子，卻只對殿下一人出過溫笑意。”

蕭璃迎著范煙探究的目，并未躲閃，也沒有任何，更沒有順著范煙的話回憶往昔。只是沉默了半晌，然后才慢吞吞開口道：“哦，原來你喜歡裴晏啊。”

范煙口一悶，這并非想看到的反應，偏偏這時候蕭璃好像來了興致，匆匆落下一子，而后上前傾，湊近范煙，好奇問：“你也給裴晏送過荷包帕子之類的對吧?我就說我沒記錯。”

不等范煙說話，蕭璃又說：“難怪你接連兩個問題都是問他，倒是我自作多了，看來范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對我沒什麼興趣。”

蕭璃這一通胡攪蠻纏讓范煙有些懵，這全然不是所預期中蕭璃的應對，沒等說話，蕭璃又開口了：“你既然喜歡裴晏，當年裴家給裴晏說親時怎麼沒聽說范家有作?”畢竟自裴家流出給裴晏說親的意思時，全長安的貴夫人都蠢蠢了起來，那段時間連布料首飾胭脂水的價格都跟著漲了起來。

蕭璃語氣隨意地仿佛只是隨便問問，又好像是在嘲諷，一時間讓范煙不清的意思。但不論如何，提起此事，都讓范煙覺得心中被刺了一下。

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反駁道：“公主殿下不是一樣未曾被考慮?”

蕭璃沒有任何被冒犯到的神，反而是地一笑，說：“沒辦法嘛，誰那時候本宮跟裴晏鬧翻了呢?倒是范小姐，即便嫁不裴晏，也不至于嫁給趙念吧?那個趙念，本宮見過一面。”蕭璃搖搖頭，“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還不怎麼好看，跟裴晏可差遠了。以范家的地位，即便攬不到天上的明月，也沒必要低就一碗雜糧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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