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寧離開之后,陳澤寧卻陷了沉思。
剛才他好像聽到了“程宗遖”三個字,是虞粒那個程宗遖吧,那就說明剛才打電話的人是虞粒。
難不虞粒跟那男人分手了?
虞粒打車去了他們常去的ktv,開了個中包,自己一個人坐在包廂里。ktv下午還沒什麼生意,周圍也并沒有其他人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服務員送了果盤和一箱啤酒進來就離開了。
虞粒一個人坐在包間里,覺得太安靜了,就去點歌機上點歌,無意間看見了《Hello》這首歌,頓時氣得牙。
拿出手機看了眼,程宗遖還是沒有給打電話。
又去Tina的Instagram看了看,想看看Tina有沒有發什麼新的態。
沒有。
還是餐廳里唱歌的視頻。
虞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去找,又點開那視頻仔細看了一遍。
不過這一次,發現視頻結尾那里,程宗遖收回目沒有再看臺上,而是出了手機。低著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機。
不看還好,這一看,險些七竅生煙。
要說程宗遖忙著跟前友眉目傳燭晚餐沒時間看手機,虞粒還能接點,但他都開始玩手機了,卻不接的視頻也不聯系,這種無視又滿不在乎的態度才真正讓虞粒心灰意冷。
在想,他們吃完飯又會去哪里呢?去干什麼,會不會……
虞粒聯想到程宗遖之前面對時都那麼求不滿,他們倆這干柴遇上烈火的,而且外國妞一般都熱奔放,Tina材還那麼好,保不齊玩出些什麼花活兒來讓程宗遖無力招架,不管哪兒哪兒比這慫貨有趣多了。
虞粒見過他們在一時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神仙眷,一起追逐夢想一起生活,每天都多姿多彩。最主要,他們還認識那麼長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虞粒總有一種才是橫進來的外來人員的錯覺。好像才是多余的那個。
越想越覺得難過,的鼻子開始泛酸,眼眶都潤了。
正當黯然神傷時,陳妍寧就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連忙詢問況。
虞粒心里憋得難,將來龍去脈都跟陳妍寧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哭,就跟被拋棄的糟糠之妻似的。
陳妍寧聽了之后,義憤填膺地一拍桌子:“靠,欺人太甚啊這!”
虞粒臉氣得通紅,眼睛兇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啤酒,倒上一杯之后昂頭一飲而盡。
“我早跟你說過了,他就是想玩玩你!你還不信!”陳妍寧恨鐵不鋼,連連嘆息,“照你這麼說,他倆這會兒肯定已經……”
陳妍寧做了個手勢,“你懂的。”
本來就提心吊膽的,結果陳妍寧這麼一說,虞粒瞬間覺頭頂上一道驚天大雷劈了下來,把劈了兩半。
“媽的!”
虞粒猛地搖搖頭,不想讓自己再腦補下去,不然真的要瘋了。
將啤酒瓶里最后一點酒全都喝掉之后,“啪”一聲猛放在桌子上,跑去點了首歌,坐在麥克風前唱,還讓陳妍寧給錄了視頻發了一個朋友圈,簡直就是一個高手。
當初分手加上樂隊解散,鬧得很不愉快,Tina讓程宗遖做選擇。當時程茂鴻重病,公司群龍無首,Tina說可以等他回國幫助公司度過危機,穩定之后他再回到加州,如果真的要放棄樂隊放棄,那他們就老死不相往來,但程宗遖還是選擇了離開,之后Tina便刪除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
程宗遖離開的原因,其實也在理之中,畢竟他是程茂鴻的獨子,責任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頭上,雖然其他樂隊員也頗有微詞,可也表示理解,也一直都和程宗遖保持著聯系,Tina之所以那麼極端,那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一段,為了這段付出太多太多才會心有不甘。
自從樂隊解散之后,程宗遖就再也沒見過Tina,之前聽其他樂隊員提起過,Tina離開了加州。一晃好幾年過去了。
這次遇見,實屬巧合。
前兩天,樂隊里的鼓手Adam過生日,邀請程宗遖去參加他的生日趴,程宗遖那天很忙,忙完了之后很晚才過去,party正到最嗨的時候,Adam在敲架子鼓,而Tina站在一旁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
而對于程宗遖的到來,顯然在的預料之外。
也顯然,Adam并沒有告訴Tina,他會來。
幾年不見,Tina除了尷尬就是無措,程宗遖的姿態倒顯得落落大方,從容不迫地與打招呼,寒暄兩句。
之后,Adam說Tina過得并不好,和程宗遖分手后又了個男朋友,男方染上了毒,騙了所有的錢,毒癮發作時差點把打死,也是今年才回到杉磯,在一家超市里打工。
程宗遖并不是一個有心的人,更不是什麼慈善家,這世上生活艱難的人多了去了,那是他們的命運,與他何干。
可對于Tina,于于理,是有愧的,本做不到袖手旁觀。
所以程宗遖想幫走出困境,正巧Adam他們一直都想繼續做樂隊,這才有了今晚的飯局,就是想把他們約在一起好好商量這件事,如果真的想做,那麼他就負責投資,安排好一切。
也算是,彌補他們一點。
飯局快結束的時候,Adam慫恿Tina去唱歌,Tina沒有拒絕,不論經歷了什麼,一直都是一個自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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