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正在跟程宗遖視頻通話中,已經打了快五個小時了。
程宗遖穿著咖的襯衫,戴著金邊眼鏡,正坐在辦公桌前理公務,辦公室是全面落地窗的設計,采非常好。
而杉磯那邊的天氣似乎也不錯,過玻璃傾灑而進,籠罩在他周,襯得他格外的溫潤如玉,氣質矜然,謙謙君子的模樣。
“嚇這樣?”
手機就立在一旁,他微側頭看了一眼,下顎線條越發清晰,角勾起散漫又戲謔地笑:“要哪天我真死了,是不是連夢都不敢給你托了?”
“……”
虞粒聽他這麼說,又害怕又生氣,“你神經病啊,沒事兒說這些。”
程宗遖笑了笑。
虞粒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腦子就像當機了似的。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跟程宗遖打視頻的。
茫然地盯著手機里的程宗遖,陷了沉思。
直到一陣敲門聲起,接著走進來一個材前凸后翹的書,遞給了程宗遖一份文件。
書穿著職業裝,那都快出來了。
這時候,虞粒的腦子忽然靈一閃,喝醉前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
怒氣沖沖地將手機往床上一扣,喊道:“程宗遖,你騙我!”
那頭的程宗遖在文件上簽了字遞給書,書正要接的時候,憑空響起憤怒的控訴,嚇得書手一抖。
程宗遖倒淡定,慢吞吞將鋼筆旋上,讓書出去。
書離開前還八卦十足的瞄了眼程宗遖的手機,結果手機屏幕一片黑,看不到人。
辦公室只剩下他一人,他將眼鏡摘下來擱在一旁,拿起手機,懶洋洋地靠在椅背里,看著黑漆漆的手機屏幕,有條不紊地解釋:
“昨晚我的確跟我前友吃了飯,但并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也不是不給你打電話,而是我手機關機了,回到家之后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有接。我和之間只是單純吃了頓飯,沒有發生你所猜想的任何事。”
“誰信啊!”
小姑娘還是將手機扣著,看都不想看他,“你說你手機關機了,你有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程宗遖說,“但這是事實。”
虞粒被他這理直氣壯的說辭給噎了一下。
沉默了幾秒,又像是憋著一口氣似的,聲音發悶:“你都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是你前友的嗎?”
“嗯。”程宗遖洗耳恭聽,“你說。”
虞粒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緩緩開口:“我知道你以前有一支樂隊,也知道那時候你在和Tina談,因為…我14歲在酒吧看到了你的演出,那天是我生日,你還給我唱了生日歌…”
“……”
這番話屬實出乎程宗遖的意料,太驚訝,導致他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過去這麼久你肯定忘了,我不怪你。”即便如此,虞粒還是覺得心里失落,“可昨晚跟你視頻的時候我又看到跟你一起吃飯,你說過結束會給我打電話也沒有打,我還以為你們舊復燃了。”
沒有說以前像個卑劣的窺者一樣在Tina的Instagram里看到了他們接吻的視頻。
就像是撐著一勁兒,這就是的自尊心,不想顯得自己太在意,太患得患失,讓他瞧不起。
“把手機拿起來。”程宗遖出聲,“看著我。”
虞粒不,程宗遖也不惱,而是更耐心地哄,“乖,拿起來,看著我。”
虞粒到底沒抵住蠱,聽他的話拿起了手機,程宗遖的臉就放大在手機屏幕中,距離近到,像極了往常親無間時,只差幾公分就能吻上。
他的眼睛漆黑又深沉,目灼灼地看著,與這樣一雙眼睛對視,無論多次,都會不控制地心跳加速。
“你知道,我是個有過去的人。”程宗遖嗓音發沉,一字一句,鄭重又真誠,“這一點磨滅不掉,你得接。但也你要相信,過去的它始終都過去了,它存不存在,都影響不了你的存在,明白嗎?”
虞粒與他對視,有了一種快要溺水的覺。他還是像個大家長一樣,給講道理,帶走出困境。
“你的意思是,我才是你的現在和未來嗎?”虞粒不自問。
對于程宗遖來說,未來太遠。
可他還是面未變,“如果你愿意的話,你可以這樣理解。”
鼻子又沒由來的發酸,鼓起了腮幫。眼淚還是了下來。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話。至在這一刻,是真的滿足。
程宗遖的手抬起來,手指似乎挲了兩下屏幕,眼神中浮現出無奈,笑著說:“別哭,我沒辦法給你眼淚。”
虞粒瞪他一眼,但已經沒了任何幽怨,反倒像撒。
程宗遖眼梢微挑:“還氣呢?”
“趕明兒我問問有沒有隨監控按一個,讓你隨時隨地都看著我,別嫌我煩就。”
虞粒噗嗤一聲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為什麼要跟你前友吃飯?”又問。
“一些工作上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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