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你不覺得眼麽?
氣的恨不得衝上去給江星一耳,反正席卿川邊的人,就沒有一個看的順眼的,全都是狐貍賤種。
可偏偏江星說的話一點兒都沒錯。
暫時還不是席家的主人,了席家的人,萬一真的怒了席卿川,甚至讓席伯母忌憚,取消了婚約,那這些年做的這一切就全都白費了。
權衡利弊,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白笙沉著臉,不甘地將那把沾滿的匕首離開李鈺的脖頸,卻在移到的眼前時停住,在李鈺恐懼的視線中僵持了三秒,然後忽然鬆手。
“哐當”一聲清脆的響聲中,匕首落地,濺開一地點。
李鈺嚇得一瑟。
白笙冷冷地看了李鈺一眼,“你不是每次都會這麽幸運的,這筆賬還沒完呢。”
白笙走後,走廊上的人紛紛散開。
李鈺被江星的助理攙扶起來,臉煞白,狼狽的樣子與平時的模樣雲泥之別。
棠緣急忙上前,“李書,你怎麽樣?”
李鈺捂著脖頸的傷口,蹙眉看了棠緣一眼,嗓音沙啞而冷淡,“死不了。”
見要走,棠緣下意識手去扶,卻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側避開了,一雙手尷尬的懸在空中。
棠緣知道李鈺心裏有氣,這種事擱在誰上都不會好的。
盡管於事無補,可還是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李書,今天的事都是因為我。”
李鈺冷睨了一眼,語氣不耐,“棠小姐,你說的這些話毫無意義,你要是真心覺得抱歉,就離總裁遠一點,今天的事你是看到了,看不到的呢?”
看不到的?
棠緣心頭忽然發冷。
大庭廣眾之下,白笙就敢手傷人,更別提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會用什麽樣的方法來折磨看不順眼的人。
李鈺冷聲道,“豪門有的是手段解決這種事,紙包不住火,你不會一直這麽幸運。”
棠緣被懟的啞口無言。
縱然心裏有諸多抱歉的話想說,卻都說不出口。
“行了,說兩句吧,”江星抱著胳膊站在一側,打量李鈺脖頸上的傷口,“你這傷先去理一下吧。”
說完示意助理帶走李鈺。
棠緣站在原地,神發怔。
江星拍了拍的肩膀,“別多想,先去休息室等我,我待會兒就來。”
棠緣回過神,勉強地扯了扯角,“好。”
李鈺的話雖然說的難聽,可卻字字都是勸誡。
可是難道是願意接近席卿川的嗎?那晚分明是他自己找過來的,當街從肖景賀手中把自己搶走,這種事至今都讓難以置信。
不明白,為什麽席卿川對自己時而厭惡又時而關心,總是在自己要心灰意冷時,又跑過來給心裏點上一點火苗,讓抓著那點微末的希度日。
隻是占有作祟麽?
亦或是,他對自己其實也存在一些?
科室裏,助理端走一托盤沾滿的棉球。
一白大褂的江星彎著腰,單手托著李鈺的下,另一隻手用鑷子夾著棉球清理皮創麵,手法嫻。
李鈺倒了一口冷氣,蹙眉道,“能不能輕點?”
江星握著的臉頰不讓,慨道,“傷口還深的,白笙果然是個瘋子。”
“要不是個瘋子,八年前總裁就不會跟分手。”
席卿川與白笙分手的事,江星也是知者之一,聞言勾起往事,當即冷笑了一聲,“席先生真的要跟這種人結婚麽?”
李鈺語氣淡淡,“總裁的決定,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娶白笙或許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卻是必要的。”
席卿川跟白笙聯姻,是基於雙方家族的考量,娶白笙能讓席家坐穩海城龍頭的位置,也更能讓席卿川在席家族真正掌權。
們跟著總裁這麽多年,都很清楚隻有掌權才是關鍵。
江星上藥的手忽然頓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麽,深邃的眼眸裏緩緩斂起幾分嚴肅,詢問道,“上次的藥都用完了?”
李鈺“嗯”了一聲,神複雜。
江星沒再繼續問下去,在一陣心照不宣的沉默中理完了傷口。
“桌上那管藥早晚各塗一次,用完再來找我。”
江星摘了手套,順手丟進了牆角的醫療垃圾桶,“你對棠小姐的敵意,好像有點大。”
李鈺整理領口的手頓了一下,神不快,“換做是你平白挨了兩個耳,還差點送命,你也不會善良大度。”
“可讓你背鍋的人是席先生,不是,不是嗎?”江星若有所思,“席先生待,好像很不一樣。”
李鈺不以為然道,“不用從我這裏套話,總裁要是真的在意的話,那晚的事本不會發生。”
江星微微一怔。
倒也是,要是真的在意的話,怎麽會連棠緣的病都不知道?
但還是堅信自己的直覺,不死心地繼續追問道,“可是席先生把留在邊五年,很難說是不在意吧?”
李鈺知道這件事瞞不過江星,對於猜到棠緣份也並不詫異,短暫的沉默後,提醒道,“你不覺得棠小姐看起來有些眼麽?”
江星愣了一下,倏然明白了為什麽第一次見到棠緣就有種親切。
席先生把棠緣留在邊五年,是因為和那個人相似麽?
見明白了,李鈺便沒有再多說,提起桌上備好的藥離開了。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巧合?很多事冥冥中自有天定,躲都躲不開。
棠緣在休息室等了十多分鍾,聽到開門聲,下意識抬頭便見到江星進來。
“等久了吧?抱歉。”
溫和的嗓音讓棠緣回過神,忙放下茶杯,“江醫生,李書怎麽樣了?”
當時李鈺的傷口還深的,走的時候還一直在流,所以一直很不安。
“沒什麽大事,沒針,已經理好走了,”江星放下手裏的文件夾,好奇道,“不過那麽說你,你還關心啊?”
聽到李鈺沒事,棠緣懸著的心這才放了回去,幹的彎了彎,“畢竟是因為我出的事,而且說的也沒錯。”
棠緣注意到,自己說話時,江星一直盯著自己看,深邃眼眸中流出目卻又不像是在看,仿佛過看到了別的人似的,十分意味深長。
棠緣被看的滿腹疑,“江醫生?你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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