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風輕云淡，付阮側頭，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假模假式的驚訝：“是嗎？那我去問他，他不會不承認吧？”

蔣承霖一本正經：“我猜應該不會承認。”

“嘖，那你說了等于沒說。”

蔣承霖看著付阮：“我說的話，你信嗎？”

付阮定睛回視，一秒都不曾遲疑：“為什麼不信？”

蔣承霖：“那你準備怎麼做？”

付阮別開視線，淺嘆一口氣：“這事確實麻煩，他打孫洪祖，估計是想給我出氣，沒想到下手重了點。”

蔣承霖一眨不眨：“你是這麼想的？”

付阮重新看向他：“不然呢？如果他想讓你背黑鍋，也不會主跟你說。”

兩人眸對眸，面上不聲不響，心里腸子跑。

蔣承霖聽出付阮信誓旦旦下的怪氣，從未相信過，如今更是在逗他玩兒。

付阮瞧著蔣承霖，心里同樣惡氣疊惡氣，跟這玩黑白互切，想拿當槍，他敢說就敢接。

短暫對視，蔣承霖開口，跟互扯遮布：“如果他就是想讓我背黑鍋，又篤定你不會懷疑他呢？”

付阮思忖片刻：“你要這麼說，那在警察調查出結果前，你倆都有可能，他做的讓你背黑鍋，你自己背起鍋，說是他扣的。”

蔣承霖：“你相信誰？”

付阮回的很快：“我當然相信你。”

目太真誠，真誠到蔣承霖明知說假話，還是會控制不住地想要相信。

然而付阮臉上難得出一為難：“我只能跟你說，如果是蔣承文做的，你背了鍋，我會替你跟孫家解釋清楚，冤有頭債有主，一碼歸一碼。”

蔣承霖很會提純重點：“你不打算追究？”

付阮明正大：“我們正在談生意。”

就說了這一句話，蔣承霖角一彎：“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

付阮：“風格是死的，人是活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懂得變通。”

蔣承霖：“他開的什麼條件，能讓你心甘愿地自欺欺人？”

付阮不確定蔣承霖知道多，也不知道他里說出的話，有幾句是真的，無所謂了，反正蔣承文也不會跟蔣承霖說幾句實話，大家都在互相騙，就看誰騙更高而已。

想著，付阮幾乎無銜接：“南嶺七三，我七，他三。”

話落，蔣承霖輕笑出聲：“他是這麼跟你承諾的？”

付阮面不改：“有條件，他想跟付家捆綁，本來我想有機會就‘合作’，可他想‘長期合作’，結了不能離這事，我還在考慮中。”

真真假假，付阮覺得對得起蔣承霖了，也沒全騙他。

蔣承霖聞言，臉上笑意更多了幾分：“都說人是聽覺，聽著開心開心就好，七三…呵。”

付阮：“如果是一錘子買賣，他開七三，我立馬就跑，可如果是聘禮，我覺得八二都不為過。”

“他還提了一個夜城五環的別墅區，說是額外的誠意。”

付阮說的很淡，蔣承霖卻是真的知道有這個項目，也知道這是趙家暗地里的資產，外面鮮有人知，如果蔣承文不說，付阮不會知道。

心底多了幾分計較，蔣承霖面不改：“聽你的意思，你還在認真考慮蔣承文畫的大餅。”

付阮：“你也不是天給喬旌南畫餅。”

蔣承霖：“事一天沒定下來，確實什麼都有可能，但我輸了頂多一個項目，你要是輸了…可能會多個前夫。”

付阮：“以我的條件，有兩個前夫很稀奇嗎？”

不等蔣承霖出聲，付阮走他的路，他無路可走：“什麼年代了，還覺得離婚的人在貶值，大家只會在背地里嘀咕這些‘前夫’，再怎麼牛，還不是過去式了。”

蔣承霖：“‘過去式’集多了，擔心沒人真的喜歡你。”

付阮笑了：“我喜歡的人，不會讓他為‘過去式’；為‘過去式’的人，我也不會喜歡。”

如今付阮的‘過去式’，就只有眼前這一個，就差點名道姓的告訴蔣承霖，省省吧，誰又看得上誰。

第91章 按頭讓嫁

蔣承霖片刻沉默，隨即笑了笑：“確實。”

他并不反駁，甚至肯定付阮，坐實了他白天當著蔣承文面說的那句話：又不喜歡，為什麼要生氣？

付阮像是著急趕下一場，直接問：“還有別的事嗎？”

蔣承霖下意識說：“你還有其他事？”

付阮話里帶刺：“這麼晚，我沒事也不能跟你這麼干呆著吧。”

蔣承霖失笑：“怕外面說我們余未了？”

付阮也不生氣，半真半假的口吻：“用不著余未了，藕斷連就夠難聽的，影響我下段‘生意’。”

蔣承霖打從最開始就給定了，跟吳景淮聊釣魚，蔣承霖說在釣人，蔣承文回來，蔣承霖也覺得會嫁給他三哥，在蔣承霖心里，是個男的就行。

付阮不爽，又懶得跟他掰扯，干脆順坡推車，說的有鼻子有眼。

蔣承霖聞言，話中也多了幾分諷刺：“蔣承文跟你談的是生意，不是，他不會在意你半夜三更上了誰的車，待多久，做了什麼。”

付阮道：“我在意，雖然你倆都不愿意承認，但你們畢竟是兄弟，我要答應他求婚，樣子總要做一做，免得外面有些人再說我腳踩兩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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