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超想的是，去年圣誕節那天，警察進來給他送蘋果，說付姿牽著狗在門口，眼睛都是紅的，拜托大家照顧他，如果他犯渾，別跟他一般見識；

付姿的臉從正常到通紅，再一點一點退回正常，像是燒紅的烙鐵在迅速冷卻。

半晌，付姿淺淺勾起角，淡笑道：“哪年的舊黃歷了，你還翻出來說？”

破天荒的沒有否認，只是在時間上跟蔣超想的完全不同。

蔣超蹙眉：“你什麼意思？”

付姿：“剛認識的時候覺得你又酷又帥，我年紀又小，肯定會有一時糊涂的時候，細一接，發現你又混又狗，我瘋了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蔣超目不轉睛，眼神說不上銳利還是憤怒：“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付姿臉上笑容更大：“不然呢？”

蔣超挑釁：“敢喜歡不敢認？”

付姿一瞬怒上心頭，險些有種想跟蔣超拼了的沖，在腦袋里，已經掀了桌子，大罵蔣超混蛋，原來他知道的，他早就知道，可他還一口一個兄弟，一個口一個哥們兒，一邊損沒人要，一邊罵追的人不是蠢就是壞。

可所有行為在腦袋里迅速過了一遍，付姿還是忍住了，不是脾氣好，只是沒有意義了。

收起笑容，付姿淡淡道：“你不爽謝施與，大不了以后別跟他相，犯不著用這種方式唱衰。”

蔣超聽得煩心又扎心，拉著臉道：“你讓他閃遠點，以后別在我面前出現。”

付姿聞言，淡中帶冷：“你什麼意思？大家都是一個律所，你還想讓謝施與換工作？”

蔣超不答反問：“不能換嗎？”

付姿無語至極，視線微瞇：“蔣超，你是不是有病？”

蔣超正愁有氣沒撒，一直在憋，聞言，當即道：“這話該我問你，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我這麼多年，我才進來三個月你就能讓別人芶搭走，你耳子怎麼就這麼呢？！”

付姿氣急，隨手抓起桌上的大袋子，整個朝蔣超扔過去，瞪眼道：“蔣超你XX媽混蛋！”

袋子里零食眾多，嘩啦啦從蔣超上滾到地上，蔣超臉煞白，咬著牙，不是忍別的，而是知道自己說過了。

付姿臉再次漲紅，這次不是，完全是憤，騰一下子起，椅子都被撞得發出咯吱聲，付姿二話沒說，轉往門口走。

房間很小，付姿三四步就能走到，然而還沒等到門把手，后傳來響，蔣超快步追上來，一把按住房門，付姿用蠻力拉門，本拉不開，試了兩下，惱怒，直接上手推蔣超。

蔣超站在原地，就讓推，反正也推不，付姿也是個倔脾氣，單手推不就雙手，雙手推不就反拍門：“來人…”

在警察局里喊警察，還是頭一個，蔣超眉心一蹙，抬手捂，這樣的行為不是第一次，從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付姿偶爾也會‘口無遮攔’把蔣超給惹，他實在管不住，就會手讓閉。

兩人在狹小房間里，原地撕扯起來，蔣超忽然想起從前的一些畫面，心里不是滋味，把付姿圈在懷里，他出聲道：“別鬧了，我喜…”

話未說完，付姿用力一口，十指連心，蔣超頭皮都麻了，所有作當即停住。然而付姿不僅沒松口，反而更加用力，蔣超右手攥拳，著本能，沒有一把將付姿推開。

“啊…”蔣超疼得攥拳砸墻。

幾秒后，付姿突然松口，而后趁機用力推開后的蔣超，蔣超以為撒過氣就好，跟從前一樣，可付姿紅著臉，紅著眼，用他從未見過的眼神，狠狠地瞪著他。

“蔣超，我有男朋友了，你別讓我瞧不起你！”

第733章 最狠的都是人

蔣超發愣，不知被付姿的表傷到，還是被口中的話傷到。

原來不是開玩笑，縱使兩人開過一萬次以上的玩笑。

好半晌，蔣超開口，聲音很輕：“你真跟他在一起了？”

付姿眼前蒙著一層薄霧，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可不敢出聲，因為細小的刺激都會讓神經繃斷。

蔣超一眨不眨，眼白眼可見地充變紅，付姿從沒見蔣超哭過，可他此刻眼里分明噙著淚。

付姿的心奇異的安穩下來，深呼吸，待到緒穩定，開口道：“有些話這麼多年都沒說出口，那就證明不能說，說出來怕是連兄弟都做不了。”

蔣超眼睛越來越紅，他以為自己會發很大的脾氣，可事實上他聲音低到像嚨被什麼東西卡住：“你在報復我？”

付姿沒忍住扯起角，“我一時間聽不出你在侮辱我，還是侮辱謝施與。”

蔣超嚨哽地發疼，聲音很低：“他哪兒好？”

付姿：“他喜歡我。”

蔣超毫無顧忌：“我也喜歡你。”

付姿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容里有稽，有諷刺，就是沒有開心。

蔣超知道在諷刺什麼，主道：“我欠余檸的，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我做過很多缺德事兒，唯獨在那遭了報應，剛被送出國的前兩年，我耿耿于懷，總想再找要個說法，后來我去冬城找，時隔兩年，見我還是跟見鬼一樣，從來沒喜歡過我。”

“我跟說，如果再見面，一定不是我想見，在你家里看見，我第一反應就是想跟說話，問問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以前的事兒還記得嗎，我記了多年，現在也不欺負人了，以前的事兒能不能一筆勾銷？如果有什麼需要，我一定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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