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康繃著臉,隨時都有翻臉的準備,錄音筆里蔣承霖聲音活靈活現:“欸~你先別急,作為一個自詡有定力的人,最起碼也該不聲地把話聽完。”
“我有幾件事跟你說,第一件,你祖墳讓人給刨了。”
蔣承霖風輕云淡,加之聲線好聽,就連罵人都讓人賞心悅目,馮律師就是晃了兩秒才撐大眼睛:【什麼?蔣承霖說什麼讓人給刨了?】
付長康沉著臉,抿著,盯著錄音筆的眼神,像是要隔空刺穿蔣承霖。
蔣承霖人雖不在,但節奏極好,隔了兩秒才說:“高遠刨的,警方從里面找出兩尸和一個骨灰盒,并且實名指證,是你指使下面人這麼做的,現在原告又多了幾個,你要提前做好準備。”
馮律師冷汗岑岑,他想跑,面前坐的哪是洪水猛,有些人本就禽不如。
把害者尸放進自家墓地里埋著,這是多變態的人才做得出來?
付長康早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一瞬意外過后,反而想笑,笑蔣承霖有點本事,連高遠的口都撬得開,高遠跟了他幾十年,手里也有人命,告他,等同自己也不想活了。
蔣承霖大抵猜得到,付長康這種人,沒人,自然也不介意被刨祖墳,所以他不不慢地道:“第二件事,長康集團已經更名為長毅集團。”
話落,付長康臉眼可見地一白。
蔣承霖春風細雨般的諷刺:“你這輩子無父無母,靠搶飯長大,長大后又習慣地搶所有,搶錢,搶權,搶勢,搶別人老婆孩子,搶人公司,就連名字你都不稀罕自己原來的。”
“搶了一輩子,你就是想徹底擺原生的一切,哪怕你死了,只要長康集團在一天,就會有人想到你付長康。”
蔣承霖慢悠悠地說:“你想得,不是你的東西,你拿走再多年,也還是要還回來,從現在開始,往后五十年,八十年,一百年,大家記住的都是付長毅,偶爾想起付長康,肯定會有人說,他不付長康,他本名是付康,連名字都是來的。”
付長康臉驟然一紅,像是所有都涌到頭頂,馮律師下意識往后躲,隨時做好奪門而逃的準備。
蔣承霖還沒說完,“第三件事,付姿付兆和付婧都改了姓,往后付家的戶口本上就你一個人,你死后沒有親戚朋友來給你收尸,看在從前我你岳父的分上,你放心,我會給你收尸。”
“不僅我,所有原告都想一起給你收尸,到時候我一定一視同仁,見者有份,想要的都給,你應該不介意首異吧?”
付長康牙齒咬得咯咯響,蔣承霖簡直往他心口窩上扎,既然知道他信命,還故意要讓他支離破碎,就算不信命的人也不想死后還留不了全尸。
付長康忍無可忍,抓起錄音筆,用力往桌面上一,馮律師嚇得趕起往門口跑。
錄音筆當場斷兩節,付長康氣得恨不能殺人,可斷掉的錄音筆里,五秒后傳來蔣承霖的聲音,他不悲不喜,唯有冷漠的平靜:“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癡心妄想的報應,別不服氣,好歹你還做了場春秋大夢,現在不過到了夢醒的時候。”
“我們四十二小時后見,我跟阿阮會親自到場,送你最后一程。”
付長康氣得拿起那半截錄音筆,死命地想要掰斷,踩碎,讓其消失,蔣承霖的聲音再也沒有傳出,不曉得是錄音筆徹底壞了,還是他本就說完了。
馮律師奪門而出,警察沖進來制止發狂的付長康,同一時間,蔣承霖正跟付阮一起做運,他站著,付阮掛在他腰間,雙臂疊在腦后,克服重力做深度的仰臥起坐。
付阮核心好不用說,五十個大氣都不,蔣承霖能不扶東西的況下,穩如木樁的站在原地,核心也是極好的。
付阮不僅不,還能一邊做一邊說:“你費那個力氣通知他干什麼,不如庭上直接給他一個‘驚喜’。”
蔣承霖說:“沒聽過那句話嘛,你說下午來,我從前一天晚上就到開心,為什麼要多讓他睡兩個好覺?提前‘開心’一下不好嗎?”
付阮起:“為他還特意做一張邀請函,他不配。”
蔣承霖坦誠道:“邀請函純粹是我自己喜歡,算我一個好。”
付阮一瞬沒憋住笑,腹上卸了力道,停在半空不上不下,蔣承霖托住后背,將人抱起來。
兩人快要著額頭,付阮低聲道:“點我呢?”
蔣承霖:“沒有,我說了等岳母點頭就是要等,你別這麼敏好不好?”
付阮垂目,睨著蔣承霖快要被濃睫遮住的眼睛,低聲說:“結婚證可以暫時不領,我送你個別的,你要不要?”
蔣承霖抬眼:“什麼,戒指嗎?”
付阮歪頭吻蔣承霖,半晌,出聲回:“孩子。”
第813章 年的夢想真
付阮話音落下,蔣承霖渾一繃,甚至往后躲了下,定睛看著付阮,他連呼吸都是屏住的,一眨不眨地問:“你懷孕了?”
他聲音很輕,帶著小心謹慎,像是捧了團公英,聲音大點都會吹散。
付阮看出他眼底不敢輕舉妄的驚喜,故意挑釁逗他:“你這什麼表,不想負責?”
環在蔣承霖腰間,蔣承霖抱著的背,兩人四目相對,蔣承霖無比認真的看著付阮,試探地說:“你逗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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