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也不是很關心程京宴死不死,他主要是不想再呆在這個鬼地方。
他焦躁地對著電話說:“那你什麼時候送我們出國?現在到都在通緝我們,你們的警方,還有林景舟……尤其是林景舟,我們沒去招惹他,他怎麼也對我們下了江湖懸賞令?”
許云早只說:“現在風聲太,等過了這陣子,我自然會送你們離開。”
“一開始你可沒說做這件事會有這麼嚴重的后果。”他們以為就是簡簡單單殺個人,沒想到居然有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早知道會發展到這個程度,他們當初怎麼都不會接這個單!
許云早不耐煩:“我說了會送你們走,就是會送你們走。”
“那你快點。”每天躲在這里,程京宴折磨,他們也折磨。
……
后來不知道幾天過去,程京宴不掙扎了,開始頹廢、低落、自暴自棄,只坐在墻角發呆,不鬧騰了,看樣子是認命了。
黑人們都沒有理他,把一天一頓的饅頭和水丟給他,便湊在一起煙打牌。
程京宴拿起饅頭,慢慢吃著,他被囚在這里,因為四面封,暗無天日,他甚至不太覺得出時間流逝。
大概有一周了?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程京宴抬了下眼皮,不知是誰打來的,只見頭目接起來后,將疑的目看向他,遲疑了片刻,才回了一句“好的”。
他的手下問:“老大,怎麼了?”
“管家說,等會兒有兩個人會過來帶走程京宴,讓我們配合接,還說這是夫人的意思。”
程京宴眉梢了一下。
“人?要帶走他?不是說把他關到死嗎?”手下覺得很古怪,“會不會有問題?”
頭目當然也覺得蹊蹺,只是:“確實是管家打來的,而且說把他給來接的人后,也會安排我們渡離開地,先到港城避避風頭。”
程京宴是死是活,對他們來說本不重要,關鍵是,他們終于能離開了。
這才是他們雖然覺哪里有問題,但還是選擇等那兩個人來的原因。
夜之后,人來了。
頭目本來還有點擔心是陷阱,沒想到來的人是許枝梨——這可是許枝梨要他們從老宅里救出來的寶貝侄,總不可能背著許枝梨搞什麼鬼,頭目那就更放心了。
“程京宴在哪里?”
“在那兒。”一束手電照過來,程京宴一不。
許枝梨看到他,臉上流出驚喜:“京宴,是我!”
頭目看看許枝梨,又看看阿碧:“只有你們兩個人嗎?”
許枝梨迫不及待要帶走程京宴,擺擺手:“管家不是已經打電話給你了嗎?送你們離開的船已經在碼頭,你們快去吧,這里不用你們管了。”
頭目想了想,點頭,對手下一揮手:“走!”
他們撤走后,許枝梨雙手轉著椅進屋,里一直喊:“京宴!京宴!我來救你了,我一聽說你被人抓了,我馬上就來救你了!”
阿碧幫忙推的椅到程京宴面前。
許枝梨讓去解開程京宴手腳的鐵鏈,黑人走的時候把鑰匙留下了。
阿碧解開程京宴的腳銬和手銬,許枝梨殷切地問:“你沒傷吧?”
“沒有。”程京宴看著,意味不明地說,“謝謝你。”
許枝梨高興地說:“不用謝!不用謝!我說過,我是你的,我是枝枝,五年前我有多你,五年后我同樣也有多你,這世上最你的人是我,沒有人比得上我。”
這會兒笑得,真像擁有了全世界。
不是什麼都沒有,就算程斯以娶了別人,就算許云早和爸媽都不要了,也還有程京宴,沒有輸。
“你放心,我會永遠保護你,我們去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單獨生活,外面這些事,我們都不要管了,我們再生一個孩子,我們一家三口……”
程京宴平淡打斷許枝梨幻想的“好生活”,三個字:“我拒絕。”
語氣也不重,但就是把許枝梨砸得好一會兒沒回過神。
甚至覺得匪夷所思,想不通他怎麼會是這個反應:“……你拒絕?為什麼?你不能拒絕我!是我把你救出來!要是沒有我,你早就被他們……”
程京宴挑眉:“所以,我可以在法庭審判的時候,為你出一份諒解書,幫你爭取從輕判決。”
許枝梨自己轉椅,拼命往前去拽他的手:“不管你說什麼,我現在就帶你走,你屬于我,只屬于我……”
“他屬于程家。”
一道突如其來的男聲,打斷了許枝梨的癡狂,許枝梨猛地回頭。
沒想到,看到門外的程斯以。
許枝梨這會兒腦子還沒清醒,眼睛倏地亮了起來:“斯以?斯以,你是來找我的嗎?”
甚至想過去找程斯以,阿碧意識到不對,們好像掉了什麼陷阱,連忙按住椅:“阿梨!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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