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程斯以前腳從宋家離開，程后腳就到了宋家。

春姨眼神還不錯，一眼認出車牌：“老夫人，那是二爺的車。”

程沒好氣：“肯定是從老宅離開后，直接來找宋詞。”膩膩歪歪，黏黏糊糊。

春姨笑著說：“年輕人嘛都是這樣的。”

程既然來登宋家的門，就是接了程斯以跟宋詞的事。

畢竟說到底，宋詞只是不能生育，其他方面，比如樣貌啊家世啊，那都是配得上程斯以的，宋跟程還是閨，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介紹他們認識。

程深居簡出，頭次親自登門，宋都很驚喜：“你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我好親自下廚，給你做桂花糕啊。”

程笑道：“我現在啊，可不敢吃這些糕點，太甜了，而且不容易消化，我要保養，我有好幾個小曾孫，我得看著他們長大才行。”

宋嗔怪：“活老祖宗！”

宋詞得知程來了，哪怕因為跟程斯以正式分手，心不好，但還是禮貌地下樓打招呼：“程。”

程手招到自己邊坐，親昵地握著的手：“斯以剛來見過你吧？”

宋詞眼神黯淡：“嗯。”

程就知道！

轉向宋：“咱們也認識幾十年了，以后還要親上加親當一家人，我就說個白的吧！”

“你說啊。”

程開口就是說：“我家斯以，是真認定了你孫阿詞，還想忤逆他母親，但我不能真的看著他們母子吵起來，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想跟你們家商量一下。”

宋愣愣的：“什麼辦法？”

但宋詞整個人都錯了一下，突兀地打斷：“斯以想娶我？程，您是不是，搞錯了？”

程一怔：“搞錯？”

宋詞口而出：“斯以想娶的不是那個虞人嗎？”

程和春姨臉都是一變：“什麼？！”

宋詞被們嚇了一跳，真的不知道什麼況，就下意識說：“虞人，都懷孕了啊……”

又是一個晴天霹靂砸下來，程整個人站起來，攥了手里的佛珠：“你說的是真的？”

虞人？娶？懷孕？

豈有此理！

> 程連跟宋告辭都沒有，疾步就往外走！

……

虞人那陣輕微的腹痛，不敢疏忽，讓醫生看，幸好沒什麼大礙，但醫生也叮囑，不要太緒，孕婦最重要的就是心態。

所以虞人選擇躺平，回臥室睡覺，睡著時，手里還抓著一件程斯以的襯衫，就像想要吸取它上面，已經微乎其微的氣息。

程斯以來到床前，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想要將襯衫拽走，卻發現抓得很，他抿住，沒有再了，就在床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虞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室也是一片昏暗，唯獨床邊亮著一盞暖的燈。

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睡前忘關了，手要關掉，然后就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他手里拿著文件，借著薄弱的燈看著，側臉俊溫潤，影子落在旁邊的白墻上，從額頭到鼻梁，再到下，弧線都是那樣清晰。

虞人眼睫了，不會是夢吧……

程斯以很快發現醒了，合上文件，問了一句：“肚子還疼不疼？”小傭人都告訴他了。

虞人搖頭：“不疼了。”

“不？”

是有一點。虞人點頭：“。”

程斯以旋即起：“那你下樓吃飯吧，我先走了。”

走、走了？！

虞人立刻下地：“你這就走了？”

“我答應一周看你三次，現在看到了。”程斯以態度淡淡，虞人哪能想到他是這樣理解：“不是這樣的看！”

程斯以：“那怎麼看？”

“你好歹陪我一會兒。”

程斯以手里拿著文件，垂在側，手指點了點文件：“所以你現在，要不要下樓？”

虞人往前走了一步，走到臺燈照出來的那個圈里：“你可以，抱我下樓嗎？”

程斯以警告：“不要得寸進尺，虞人。”

虞人的語氣立刻變得失落：“不能抱嗎？好吧，那我自己走下去，我忍著肚子的不舒服，小心地板的，克服下樓梯的恐懼，我自己走下去。”

“……”程斯以丟下了文件，走到面前，虞人又說：“我自己走。”

程斯以直接將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