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聞家出來，樓藏月首接打車去申城大學，同時在手機上網搜索人工心臟。

到了地方，對人工心臟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收起手機，找出職工證刷開學校的門，快步朝教授樓而去。

樓藏月這兩個月沒找工作，但在沈素欽這兒做兼職，當他的助教。

一開始沈素欽讓到他邊幫忙，還給開工資的時候，樓藏月真心覺得，他是看沒工作還缺錢力大，為了幫，找理由給送錢。

但沈素欽說他真的沒有，是期末了，他除了教授的工作，還有科研相關的事要忙，不開，不信的話，可以先做兩天試試。

樓藏月試了兩天，就完全相信他確實需要一個助教幫忙了。

以前都不知道，教授的事務也這麼多。

于是就這麼過了兩個月。

當然，沈素欽也確實是為了幫，否則他完全可以找更專業的助教。

樓藏月對別人的幫助，從不認為是理所應當，只好工作得更加賣力來報答他的雪中送炭。

沈素欽下課回到辦公室，樓藏月己經將今天的工作理好，正在幫他整理科研的資料。

他無聲無息走到后，看認真的側臉，際彎了彎：“今天都給你放假了，你還過來，樓助教這麼努力，我是不是應該多給你開些工資？”

樓藏月下意識轉頭。

沈素欽手里拿著教案，鏡片后的眼睛微彎，這會兒不太像個教授，倒像他原來的份——西城沈家西公子。

“恭喜，終于有個好結果。”

樓藏月也笑：“沈教授都知道了？”

“你的事，我自然會關注，在網上看到新聞。”沈素欽徐徐說，“但等了一個中午，你都沒有來告訴我，還有些失落，我是不值得你分喜悅嗎？結果一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你，這，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話說得，很是耐人尋味，樓藏月都有點接不上來。

沈素欽又彎腰靠近，語調輕了一些，“所以，你不在微信上告訴我，是想當面告訴我？”

“……”

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以及從窗外探進來的冬日暖。

樓藏月不聲地拉開距離：“我是來謝沈教授這兩個月對我的幫助的，現在事告一段落了，我今晚請你吃飯吧。”

沈素欽看回避，挑了挑眉，沒再進攻，首起腰說：“今晚不行，這頓飯先欠著。今晚我要去見投資方。”

教授搞科研，經費也是需要投資人贊助的。

樓藏月自然是說“好”。

下午他們一起離開學校外出辦事，回來時看到一家書店，沈素欽想起自己要挑幾本書，便進去找找有沒有。

這家書店開在街區，裝潢卻很古樸優雅，有些鬧中取靜的意境。

樓藏月隨便走走，看到醫學類里有人工心臟的書籍，便拿起來看。

沈素欽走到邊，低聲問一件事，樓藏月也輕聲回答。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書店二樓，有人瞥見了他們的“親舉止”。

男人氣質清貴疏冷，哪怕沒有穿西裝，也藏不住上那英鋒芒。

他漠然看著，隨手點了煙。

逛書店、挑書籍、耳語、探討，好生高雅。

他是來這兒見朋友，朋友剛走，這會兒桌前就他一個人。

書店工作人員看到，想過去說這里煙，但被老板拉住了：“噓！”這位大佬可不敢管！

不過男人也只了一口，就用手滅了火，起下樓。

老板迎上去，喊了一句“聞先生”，聞延舟目不斜視，從樓藏月和沈素欽旁邊的書架通道離開。

只是兩人都沒有看到他。

他出了門，上車，司機敏銳地覺到，聞總的心，似乎一般？

……

樓藏月和沈素欽各自拿著書結賬。

離開書店，沈素欽沉著說：“今晚跟投資人的飯，你不用去。”

“為什麼？”樓藏月當他的助教，主要就是幫他準備這個科研。

沈素欽無奈：“你沒有注意到嗎？這個科研的投資方，是碧云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