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廳，沈素欽回頭看樓藏月，神依舊溫和：“那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吃飯？火鍋怎麼樣？”

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樓藏月不由得道：“我們真的可以就這麼走了嗎？”

沈素欽推了下眼鏡：“當然可以。為什麼不可以？”

“這個科研，我協助你準備了兩個月，那麼重要，說不要就不要，你這也太……”

“我這也太兒長了？”沈素欽自己接話，話里有笑意。

樓藏月抿了下，索說白了：“從我發現你這個科研是跟碧云合作起，我就料到會有這一天，聞延舟本沒打算放過我，反正相關的準備己經做好，你也不需要我再幫你分擔那些小事了，我現在離開剛剛好。”

“你別為了我，把你們團隊準備了這麼久的東西付諸東流，不值當。”

沈素欽笑意未減，聲說：“本來想再逗逗你，你這麼認真，我反而不忍心了，我也跟你說實話。我對跟碧云合作，本就興趣不大——你沒有發現，我剛才在飯局上，一首興致缺缺的嗎？”

好像是。

樓藏月還以為是因為碧云的條件太苛刻，他不滿意。

“碧云在做的那個項目，沈氏也參與了投資，我是因為我大哥才勉強答應和碧云接洽，和碧云合作不，我的科研也不是就付諸東流，還有別的資方愿意投資，你反而給了我一個拒絕和碧云合作的理由。”

沈素欽抬手將被風吹的頭發別到耳后，“只是藏月你可能要在我哥那里，背一個‘紅禍水’的罪名，算起來，還是我對不起你呢。”

聽他這麼說，樓藏月就放心了，自嘲道：“我確實很外行，還以為你是非碧云不可呢。”

“碧云資金雄厚，但太霸道了，你剛才說的話很對，科研就是大膽創新，他們要走太多權利，我們就束手束腳，所以碧云不算最佳的選擇。”

沈素欽溫聲，“況且，我是你的朋友，親眼見過他是怎麼欺負你的，有別的選擇的況下，我還選擇他們，豈不是很對不起你的朋友的份？”

樓藏月心弦不由得一。

就算是附帶原因，但他也是將納了是否與碧云合作的考量，還是很容的：“謝謝你，沈教授。”

沈素欽示意走，邊走邊說：“非要謝的話，明天陪我去馬場騎馬吧，城西馬場擴建了一倍，我一首想去，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朋友陪我去。”

“可是我不會騎馬。”

“那不是剛好給了我一個好為人師的機會？你喊了我那麼多聲‘沈教授’，我總得真當一回你的老師吧。”

這……

好吧。

……

飯局結束，聞延舟坐上車回東海岸。

路上他接到沈徊欽的電話，想再跟他聊聊項目。

聞延舟的側臉印在玻璃上，愈發冷：“明天我有時間，我們去馬場聊吧。”

司機屏息，這下好了，聞總的心不只是一般，而是差。

……

周二沈素欽沒課，也沒別的事，這才有空約樓藏月去騎馬。

樓藏月換好騎馬服，牽著馬，和馬兒骨碌碌的大眼睛對視，半尷不尬。

事實上，不只是不會騎馬，甚至是怕騎馬的。

幾乎所有老總們熱的社運，在碧云的時候，都學過一星半點，都達到了能和老總們邊談項目邊娛樂的水準。

只有騎馬，試的第一次就從馬上摔下來，還差點被馬蹄踩踏，那種生死一線的覺，給留下了不輕的心理影。

那之后，但凡客戶約在馬場，都會想辦法讓另外兩位同事去，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