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花呼吸一窒,點進那條新聞鏈接裏。
【薑家的大小姐薑花,曾經S大的校花,出獄後竟然淪落風塵!有網友投稿,昨晚看見薑花在夜場被拍賣,場麵十分勁。】
文案下,是昨晚在地下拍賣會場被拍賣的視頻。
薑花的手指有些抖,點開視頻。
對於昨晚拍賣會上的況,薑花隻有一些很零散的記憶片段,但這個視頻把當時的一切都重新呈現在了薑花眼前,幫把那些模糊的記憶拓寬加深放大。
視頻拍得很清晰,沒有打馬賽克,薑花的每一個表和細微的作,都清晰的呈現在屏幕裏。
被藥控後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在發浪的。
一瞬間薑花覺天旋地轉,好像失去了支撐點,不斷地往無盡的虛空中下墜。
但更讓到刺目誅心的是屏幕上麻麻不斷飛過的彈幕。
“嘖嘖,不愧是S大的校花,那表看起來真。”
“S大:晦氣!別來沾我,幸好四年前就把這玩意開除了。”
“聽圈的朋友說,讀書的時候就玩得很開,早就被玩爛了,怪不得薑家夫婦都不想認。要是我兒這樣我絕對把打死了。”
“胳膊和大上的疤也太醜了,看了都頭皮發麻的程度,誰會錢多得沒花買?”
“樓上的孩子一看就很純潔,這一看就是被調教過的,有錢人尤其是老變態最喜歡了。”
“我草!我居然看了,我不裝了,我是變態。”
“懂事都已經在默默點擊下載了,不懂事的還在瓜田裏上竄下跳。”
“誰有的電話,什麽睡不睡的,主要是想給有困難的妹子提供一點幫助罷了。”
“前麵的閃開,這個好人必須得讓我來做。”
“我這有完整的視頻,容非常勁,想看的群。”
……
放眼看過去,評論裏全是各種洶湧而至的鄙夷、謾罵,詆毀和開黃腔,甚至還有蹭熱度趁機賣片的,沒有人在乎背後的真相是什麽。
網民們借著熱度指指點點、肆無忌憚的宣泄著緒,將人中的惡展的淋漓盡致。
那些毫不掩飾惡意話就像一淬了毒的寒針,的紮進薑花的心髒,痛得心髒,幾乎不過氣。
薑花渾都在控製不住地發抖,退出視頻,接著發現在景家被盛無妄當眾淋紅酒的視頻也被發在了網上。
顯然,這是一次別有用心的策劃。
廣場上幾乎全是鋪天蓋地的謾罵和開黃腔。
看得薑花生理的想吐。
關掉手機,對著垃圾桶一陣反胃,但從昨天到現在什麽也沒有吃,胃管反複痙攣後隻吐出了一些酸水。
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薑花習慣地點了接通把手機放在耳邊。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你是薑花嗎?”
“是,請問有什麽事?”
“上你一次多錢?”
薑花的大腦一空,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是什麽意思。
那邊的語氣猥瑣,“你床上功夫好不好?”
薑花終於意識到是發什麽了什麽事。
霎時間渾的都仿佛被凍住了,手腳一片冰涼。
幾乎一秒都沒用,就用抖的手指掛了電話。
但接著,又有另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薑花毫不猶豫地想掛斷,結果手指抖得太厲害,差錯又到了接通那一邊。
“臭婊子!你怎麽不去死啊!”
薑花臉死白,立即掐斷了通話。
與此同時,無數跳不堪目的短信開始轟炸的手機。
【母狗,裝什麽清高?開個價。】
【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怎麽不去死啊!勾引妹夫,酒駕撞死無辜路人,給父母學校蒙,但凡要點臉的人都沒臉活下去。】
【在監獄呆了四年沒人幹是不是很空虛啊,發個地址,哥保證爽死你。】
【垃圾!臭婊子!去死!】
……
薑花的腦中有什麽東西轟地炸響開來,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坍塌破碎,拖著不斷地往無盡的虛無中墜下去。
“啊!”薑花尖一聲,猛然把手機扔了出去,腦海中一直繃著那弦斷了。
一些很久遠的記憶和這一刻重疊在一起,薑花抱著頭痛苦地蜷在沙發上,好像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刺進了腦髓,痛得渾發抖。
“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低啞的嚨裏發出嘶啞絕的嗚咽,好像在向誰解釋什麽,又好像在安自己。
地上的手機已經屏幕被摔得四分五裂,但提示來電的震聲卻並沒有停止。
不間斷震的嗡鳴聲好像帶著詛咒的魔音充斥在空寂的房間裏,把薑花包圍,得無路可逃。
薑花捂著耳朵,抓起桌上煙灰缸朝手機狠狠砸過去,手機的屏幕再次到重創,幾乎碎。
但刺耳的聲音依然沒有停。
薑花恐懼地撿起地上的手機衝進浴室,把振個不停的手機扔進了浴缸裏,打開水龍頭把水一直放到滿出來。
閃爍不停的手機屏幕終於熄屏,世界在這一刻好像安靜了下來。
力般地倚靠在浴缸旁,廓深深起伏著,額頭上布滿細的汗珠,好像剛剛經曆了一場劇烈的運。
抱著自己的膝蓋,把頭深深地埋進臂彎裏,好像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一切傷害。
*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
冰冷刻板的人工智能聲在手機裏重複播報,景禾璠失落地掛斷電話。
這不知道是他給薑花打的第幾個電話,但無一例外,一個都沒有打通。
自從在網上看到關於視頻後,景禾璠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給薑花打電話,安不要害怕和擔心。
但一個小時過去了,薑花的手機沒有一次是打通的。
景禾璠坐立難安,在房間裏來回地走來走去,心急焚卻又無可奈何。